“姓姚那大胡子把侬吹成大诗人了吗?”老太太诡秘地挤咕两下老眼。
老康含糊着:“他?他是对我的诗还有我写诗的事儿很认同!”
“他是骗侬的呀!他是让侬拿钞票出来的呀!”老太太急赤白脸地颠起脚尖,把嘴巴咬着老康的耳朵,说:“侬千万不要跟姓姚那大胡子拼摊的呀!”
“为啥?”
“侬应该晓得的呀,侬的诗集不会有销路的!拼摊,不是要把钞票白白扔给大胡子的呀!”善良写了上海老太太一脸。
老康把对上海老太太的不肖挂在脸上,他对自己的诗集依然信心十足:“不会吧?”
“大胡子一定把侬当成二五眼的呀!”老太太因为爱护诗人,竟有些发急,尖了老嗓,一针见血道:“大胡子刚来这里时,也是被一个坏小子骗着拼摊的,结果他的啥子《姚胡子诗集》一本没有卖出去,摊位费却交了上万块的呀!侬是诗人的啦,应该晓得的,从古到今,无利不起早、逢商必j,这里都是j商的呀!”
老康一听,像是被人把几根冰g直接塞进嘴里,心里立刻凉透了:“逢商必j?这里都是j商?难道我真是二五眼吗?”他含含糊糊地摇摇头,脸上让人分不出是春夏秋冬的那一季:“诗人也骗人?不应该呀!他不是要帮我实现人生价值吗?难道真是我错了?这个市场经济到底是咋回事儿,难道挣点儿钱,一定要当j商不可吗?”
八、石榴裙下的男行长
在宁静而幽长的暮冬时节,依然通过意y打发孤独的谭白虎,在星期日,在暖阳下,终于骑上了他的破自行车,准备再闯野鸭湖,再次去试他的手枪。
上次独入野鸭湖,有如经历了一回最迷人的野游,使他忘却了猜测丢枪人可能抢银行的恐惧,获得了无限的身心欢娱。那情、那景,他此时依然难以忘怀,历历在目:
野鸭湖的湖水是静悄悄的,没有一丝涟漪,却有一片海一样的蔚蓝;野鸭湖的薅草很高,几乎没人,金灿灿的反映着阳光的灿烂。
谭白虎深一脚浅一脚地绕湖而行,走出几百米之后,就已经进入了人间仙境。他的周围除了湖水、薅草,就是蔚蓝的天。在野趣里,在纯净得发甜的空气中,他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身心愉悦,那感觉恐怕只有想象着和自己心仪以久的美女龚梅在一起幽会可比。
谭白虎摸出藏在怀里的手枪,像演电影一样,“哗啦”一声,故弄玄虚地卸下子弹,再“喀嚓”一下,煞有介事地以最快的速度推弹上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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