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这儿一个副经理的位置就等着你了!”
“至大投资公司早就把二亿美元存我们五一支行哩?我还到你们那里干啥子嘛!”谭白虎想起自己白天的勇武,志得意满地对任博雅透露出了商业机密。
任博雅已经惊得从餐桌上跳起来,迫不及待地追问:“怎么?怎么?你再说一遍!阮大头已经把两亿美元存你们五一支行了?”
左忠堂见任博雅一副心烦意乱、心智不全的劲头儿,心里不觉一沉,暗暗叫苦不迭,心说:“这么瞧着,这个任博雅不但是一个大草包,而且比那个龚梅还他妈的c蛋哪!龚梅多少还有一点领导的样子,没那么多的私心,可这个任博雅却整个一点市井之徒,完全是他妈的见利忘义之人!”但是,既然自己已经上了任博雅的贼船,也只得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了,于是,他的嘴上依然颇具耐心地说:“总之,我有一个挺远的亲戚,在阮大头的公司上班。”
任博雅似乎听出了一点儿意思,赶忙打断左忠堂的话,问:“她在至大公司任啥职务?”
“就是一个小会计!”
任博雅大出了一口气,又不耐烦了:“一个小会计,p大点儿的事儿都做不了主,你还提她干吗?!”
左忠堂这次没闲心喝水了,赶紧解释:“我是没指望她能帮着我做什么!但是,她告诉了我一个信息,忒重要了!她说:阮大头有一个老母,年纪已经快八张了,是个神经病。为了治好将自己含辛茹苦带大的老娘,阮大头跑遍了全国各大城市,什么大学附属医院、什么医疗中心,却连一个科学的解释都没踅摸到。因此,老娘身上的病也就成了一片y影,成了阮大头埋在心底的一个心病!” 左忠堂见任博雅又要打岔,便不等任博雅开口,赶紧继续说:“她还说,阮大头表面上道貌岸然,其实是一个十足的色鬼加流氓!”
任博雅没听出啥感觉,还是打岔了:“我说左行长,一个人是好是坏,十个人有十个说法!你说这些,跟拉存款一丁点儿也挨不上边儿呀!”
“您说得对!阮大头是有色鬼加流氓的一面,可从我这亲戚嘴里,我知道了,阮大头还有大孝子的一面哪!而且,至大投资公司的写字楼,其中两层的产权,是划在他神经病老母名下的!” 左忠堂不管任博雅怎么不待见,只管加快了自己说话的速度,“现在,我们支行还没确定办公地点,如果我们把办公室租在至大投资公司的写字楼里,一来可以让阮大头的神经病老母挣些钱,二来也能体现出咱们和至大投资公司共存亡的意思。你琢磨琢磨,咱们让阮大头当了一回孝子,再让他享受了我们的近距离服务,还用愁他不把存款再放在我们这儿!”
“好!好!好!”任博雅终于听明白了,白净净的大脸上立刻神采飞扬的,他一边连声叫着好,一边蹦了起来,“这个主意没治了!”
“我们甚至可以就此在北京市的金融界树立一个就近服务于企业,银企一家亲的样板行来!”
任博雅站起来,只跳了两次脚,就又像泄了气的皮球,颓然坐了下来:“只可惜,五一支行把协议都跟阮大头签了!现在咱们再这么折腾,岂不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啦?!”
左忠堂见任博雅这一副弱智儿童一般的表现,搞不清自己是该气还是该喜,忍不住笑了起来。
任博雅瞥一眼左忠堂,颇为不满:“你笑啥?”
左忠堂心里骂着任博雅弱智,嘴上却换上了正面褒扬的词汇:“我笑你太善良了!”
任博雅还没傻到听不出好赖话儿的地步,便没好气儿地表白道:“我瞧出来了,在你眼睛里,善良就是愚蠢的代名词!”
左忠堂怕任博雅不高兴,赶紧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现在可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初级阶段,什么协议签了,不可以撕毁呀?!”
“撕毁?”任博雅睁大了美女一样的丹凤眼,“那龚梅要是把阮大头告到法庭上咋办?”
左忠堂认真严肃地解释道:“他们那份协议还能大过《商业银行法》去?法律明文规定储户对自己的存款,有存、取的自由!那些协议说破天,也只是一份君子协定,完全是龚梅的一厢情愿,根本就没法律效力的!”
任博雅大叫一声“好”,又站起身来,这一高兴不要紧,忍不住对左忠堂说了老婆不让他说的实话,“这么瞧着,我老婆的眼睛就是毒!她说我要是在支行当一把手,就一准儿得把你弄过来!出谋划策,业务把关,非你莫属!现在一瞧,你果真样样都没问题!”
左忠堂倒惊愕了,他现在也不知道任博雅的老婆是谁,更想不到任博雅挖自己过来,原来是他老婆的主意!自己在不经意之间,不幸沦落成石榴裙下的二把手行长!
望着左忠堂一副挂满了惊愕的脸,任博雅得意洋洋地笑了:“有一回保险公司招聘,你是不是投了一份简历?”
“是呀!”左忠堂老老实实地交待。
“是不是有一个女经理,拉你去卖保险,说给你月薪六千元?”
“对呀!”
“你不但复印了学位证,还把收入证明也复印给人家了?”
“没错!”
“可后来,你却没去!”
左忠堂一脸愠色:“这家保险公司把我骗了!她们说有保底工资,可后来才知道那所谓的保底工资其实就是业务提成!卖不出保险去,一分钱也拿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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