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刘易阳登记结婚那天,他没有骑摩托,他带着我打了车。那时,我肚子里已有了锦锦,他说:“直到你生,你都要远离这危险的交通工具。”“知道危险,你还骑个没完没了的?”我一直把这摩托看作眼中钉,r中刺。“因为八个字:经济实用,方便快捷,还有就是,你老公我的技术一流,绝对安全。”“老公?谁是我老公?”“我刘易阳啊,这不马上就是了吗?”
然而今天,他马上就不是我老公了。我把大好的青春年华给了他,换回了一段精神至上的爱情,一个嗷嗷待哺的女儿,以及十八斤的肥r。
婚姻登记处还是那个我们登记结婚的婚姻登记处,哪哪都没变,甚至那扇一年前贴有“此门已坏”字条的右半边门依旧是坏的。只不过,字条换成了一个指向左半边门的箭头以及“请走旁门”四个字。
“旁门?我还左道呢。”刘易阳笑着评论。
我不禁奇怪:他竟还笑得出来。这离婚是我提出来的,可真走到了这节骨眼儿上,我还难免怅然若失,可他老人家倒好,还能谈笑风生。一年的时间说短不短,春夏秋冬走了一圈,可说长也不长,他老人家怎么就变得如此绝情了?抛开我这个糟糠不说,难道他对锦锦也并不留恋?但我翻回头来想想,我童佳倩不也今非昔比了?那时那个陷在爱情中无所畏惧的我,如今不也变得前怕狼后怕虎,做上逃兵了吗?
“你怎么了?怎么发抖?冷吗?”刘易阳揽住我的肩。
“没事儿。”我抖掉他的手臂:“别拉拉扯扯的,你见过这么离婚的吗?”
“东西都带齐了吗?”办事的是个中年妇女,和善不足,冷漠有余,一看就是见多了人世间的不美满,人生态度也随之消极了。
“嗯,身份证,户口本,结婚证。”我颤抖着双手把它们一样一样从包里掏出来,那慢悠悠的劲头儿竟让我想到了每每让陈娇娇掏钱请吃饭时,她那不甘愿的劲儿。
“协议书呢?”中年妇女眼皮抬都不抬。
“啊?协议书?”我的手下意识又伸入包中,可里面哪有什么见鬼的协议书?
这下,一直杵在一边,好像没他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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