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事情,吴狄虽然为难,可脑子里也有一个理论依据,那便是成语“j鸣狗盗”的典故:据说孟尝君有一次去秦国,秦王要杀他,于是就有一个会披狗皮扮狗偷盗的小偷帮了他一个大忙。然后在逃离秦国的时候又被堵在关隘之外,当时的规矩是早上j不叫不得开关,亏得一个会学j叫的人叫起了群j集体打鸣,这才让他逃出升天。
于是,这也成就了“j鸣狗盗”这个成语,说明j鸣狗盗之徒也可能是大有用处地!
不过,要管两三百人吃饭,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在王良的帮助下,吴狄粗略的计算出了自己眼下的财产:国后赏赐的绸缎什物作价千金左右,归咸阳后所收到的礼金仪程约为两千金前后,咸阳城中的屠户小宅只能作价五金,还不能寄卖。而城外大宅子和下人是吴氏送的,不可折算。另外还有五千户的食邑封地,但到现在吴狄都没搞清楚这五千户封地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而且听说只有到了秋收以后才会有税赋的进项,所以暂时这食邑之利还是水中明月。
粗略算来,自己现下的身家怕是有三千金了,但是三千金到底是个什么概念吴狄还是茫然的,因为之前的屠户吴狄光是杀猪卖r怕是一辈子都凑不足百金。不过这个难题,显然是不用吴狄思量,因为早早的吴革便派来了一个四十来岁的专业人士帮他打理一切。此人叫做吴合,论辈分应该是吴狄的远房堂伯,生的一脸敦厚,据说曾经从事过粮食、布匹和畜奴行业,最近一次从北狄境内贩马来秦的时候,很不小心地被一个戎狄部落给连锅踹了,人手死伤殆尽,马匹也被哄抢一空,最后还是戎狄部落的人懂得做人留一线的道理,期望这抢劫的买卖长做常有,这才勒索了赎金将他放回。
吴合来了别院之后自然是不敢以吴狄的堂伯自居,一早便言明愿意投在三公子门下为奴,吴狄也劝慰不过,便交代家人称他为吴伯便了。这吴伯能做到一次贩马五百匹的大生意,也确实是个精明能干的商人,若不是受此一击家业全败,也不大可能来吴狄家投效为奴。进了别院之后,不过两日便将吴狄的财务状况和一应的事务处理清楚,也按照门客食卿身家气度、学识能力分出了三六九等区别对待:比如说一些饱学的士人,便需要配以佳肴美味、华服艳妓的招待规格。而那些五大三粗的街井异人,便是大块r、大碗酒、市井粗妓的伺候便可。
对于吴伯的安排,吴狄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虽然孟尝君广招宾客不分人等的做法吴狄很想学学,可毕竟眼下这等特殊情况却是要特殊对待,所以也就由得他去了。
可即便如此,吴狄这个秦国三公子贤德好客的美名却传扬了出去,待到他启程前往栎阳参加老君上出殡大祭的日子,门下的食客已经突破了三百之数。
吴狄的第三百零一号门客,是一个来自老国都雍城的大力士庞车。他是扛着一块半人高、人头厚的青石磨盘,在大雪纷飞中直接闯入了吴狄前往栎阳的车队。当着吴狄的面,庞车用磨盘跳起了体c里面的球舞,百十斤重的磨盘在他手中抛飞游舞,如若无物,末了还将这磨盘转身一轮,丢出了怕有十余米远,将一颗直径能有二十公分的大树拦腰砸断。
不过,车才出咸阳地界,就有一个青衣老者拦于道旁,扬声向车队喝道:“王良可在!”
与吴狄同乘一车的王良听到喊声,竟然是浑身一抖,双眼滚下泪来。此时的王良经过月余的调理,早已经不是了先早那个惨绿少年的模样,虽然额上女儿家特有的幼发不知用何种手段弄了去,但吴狄已经确确实实的确定了她的女儿身份。既然王良非要固执的女扮男装,那就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里大多也是如此描写,所以吴狄也就装做糊涂,不与点破。
听到喊声,王良抖了一抖后,立时下车向那老者扑去:“不肖劣徒王良,拜见老师!”
“哼!”老者满脸寒霜,冷冷一哼:“为师不过见你顽劣,稍事惩罚,谁知你竟有胆当街杀人。如此也便罢了,归得咸阳月余,竟不来见,却是瞧不起为师么?”
“王良不敢!”王良被唬得全身颤抖,当即叩首道:“良曾至老师别馆拜见,可师兄明言良是弃徒,今生不得再入别馆半步……”
“嗯!”老者听得胡须一抖,竟自大怒:“竟有此事!”
老者火大正欲发泄,转头一看这才发现并未带来一个徒弟,当下长叹一声泄了火气:“也罢!你现下可是三公子门下食客?”
“不是!”王良直答。
“嗯!”老者胡须又是一抖,将眼瞧向车上吴狄。吴狄急忙拱手一礼道:“老师有礼!王良乃是本公子义弟,非是门客。”
呼哧一声,老者的鼻子如牛鼻一般拱起,竟然喷出了两柱白烟:“义弟?荒唐!”
可看了看吴狄王良两人的一脸无辜表情,老者也知有些话于此处不当讲,当下便道:“王良,你父将你托付于我,我便于你有看顾之责,现下便随我去吧!”
“是!老师!”王良起身要走,吴狄却是急了,呼道:“良弟,这便要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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