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城乡差别等于零
“头晌县里不在学校开什么j巴现场会,王成武非着把各家的鹅子都赶到学校c场去,算王臣家养的。谁少赶去一只罚二十元钱。一散场这帮乌龟三八蛋都散伙了,鸽子没了也没人管。我那三只鸽子,是我妈搁炕头上用鸭毛褥子包着一天天摸出来的,这不一个都找不着了……”
逛荡是在初冬后一个刮着西北风y天的上午回于村的。
当时王臣的拖斗车正好在于广福的工地上拉石料结账要回家,逛荡就搭上了王臣的拖斗车。
此前于广福和逛荡说了好几次,再三挽留。逛荡就是一句话,“不了,不了,那个不了。”于广福就领他去商店,里外三新地又给他换了一套新衣服,工地上零七八碎的小东西,小板凳、菜板、半旧衣服等又给他装了两大兜子,逛荡再三说不要了,那个不要了,于广福还往车上装。上车时两个人心里都不好受,于广福紧紧地抱了抱逛荡,眼泪就掉了下来。逛荡也眼泪汪汪的。
时间多快,逛荡在工地打更,一晃已三年了!
王臣现在已很有钱了,自己不开车,只跟车,司机是专门雇的,就和逛荡一块坐在车斗里。同车的还有那年躲生的两个超生妇女,如今她们早已是孩子的妈妈,孩子都上小学了。天虽y冷,车上的气氛却很活跃,说笑都很放得开。只有逛荡袖着手,勾着头,新衣服在身上裹得紧紧的,还冷得直打冷战,整个人蜷缩在车斗的一角,像一堆破包袱。他回村的原因很多,一方面是前些日子打更挨了打,觉得窝火;对城里的事也越发看得不分明;更主要的是身上有病,常常发烧,总觉得冷:吃点正痛片也只顶一阵儿,过了药劲照样难受,饭也吃不下去,有时饿着肚子还往上直吐。他是个皮拉人,哪难受从来不说,大不了靠哪墙角蹲一会,从来没因为有病耽误打更,两天前还跟于广福跑出去讨了半天账呢。晚上没事儿,也要常常想些心事,这一辈子,这些年来,老婆、孩子、孙子都有了,可是,那个那个……他胡乱地摇摇头,脸上常常挂着无意识的苦笑。
车斗里的气氛越来越好,王臣看着两个年轻媳妇总觉得是个事儿,这样好的时光和机会,让这两块放在身边的肥r白白扔着真是可借,就绞尽脑汁地想占点便宜。年轻媳妇们又寸步不让。王臣就说:“这车突突地开着多好,咱们干哪?”一个年轻媳妇明知故问:“干啥呀?”
“身上带的呗,闲着也是撒n。”
“那点事呀,俺们干那咱你还没出来呢。”“那是没硬起来,不信你们脱了试试。”“脱了你那玩艺也和我儿子的一样。”王臣看看占不到便宜,就乘身边一个正哺r二胎孩子的妇女向外张望,偷偷撅起p股去抓她的乃头。另一个趁机照他的p股一推,王臣—个狗抢屎趴在车斗里。两个妇女随即扑上去,又掐又拧,直到王臣告饶,随后一阵开心的大笑。三个人折腾够了,见逛荡缩在车里像只病j,其中那个哺r孩子的妇女悄悄向逛荡爬去,到跟前了,突然拿出乃头,揭开逛荡蒙头,对住他的嘴就将r汁喷s过去,又笑着说:“甜不,那次要不是你装孕妇给我们挡灾,俺们的大儿子早给做掉了,就凭这,俺孩子还想认你干爹呢;哎,哪天到俺家喝猫n啊;掉魂了咋的,像霜打的茄子!”逛荡抬起头,用手揩揩脸上的r汁,勉强笑笑,又低下头去。一会儿王臣突然向外一指,“逛荡,这儿你还记得不,那年秋天公路修涵d时那个妇女不就在那块收费要钱么?”逛荡抬起头看一看,公路已平展展的,那狭窄的土路还在,那妇女躺在精湿的土路上的样子他还能想起来呢,就有些兴奋,喉咙里也咕噜噜地响了两下,不时地向外看着。
初冬的原野,到处是一派萧条景象,旷野上除了漫山遍野的焦黄,就是光秃秃的驻黑,有的树叶尚未落净,北风一吹呜呜哀叫,摇摇晃晃像招魂似的,逛荡虽未想到这似乎有啥不祥的预兆,也受着感染,就打了两个盹,又低下头去。忽而车重重地颠了两下,每个人都给掀起半尺多高。逛荡猛一抬头,想起这块儿正是那天晚上给坏人劫车的地方,想一想当时他手握酒瓶,“嗷”一声大吼,两个坏蛋望风而逃的样子,突然兴奋起来,猛地从车斗上站起来,也“嗷嗷”地怪叫两声,同时模仿着当时握酒瓶子的形象,没扎好的裤腰带也随之晃动,摇摇摆摆像增添了一件新式武器。两个妇女见逛荡这突然的举动,都吓了一跳,“要死,逛荡,你疯了,吓死个人!”逛荡就很快又蔫巴下来,坐下去重新埋下脑袋打盹儿,一会儿又捂着肚子蹲在角落里干呕起来。
王臣没有作声,心里却想,看这架势,逛荡真有病了,还不轻呢。
逛荡回村后,有几件事叫他意想不到。一是他家过去那两间狗窝似的草屋不见了,换成两间新砖瓦房了。二是他老婆显得更加苍老,头发已经花白,脸上的皱纹又稠又密,两边的眼角像各贴着一颗核桃,手脚却不咋颤抖了,人也收拾得干净了很多,逛荡要不穿套新衣服,进屋里还不相配呢,话也说得比以前中听,还问他咋老了,咋瘦了,吃没吃饭呢。再就是大儿子宁长把孙子醒龙送过来在于村小学念书,说他们俩正做一件事情,倒不开手,待有眉目了就把孩子接回去。孩子的到来使匡家又增添了新的生气。给他印象最深的,是村里人对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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