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我们离开这儿。”她慢慢站起身来。“我本以为你还想同他们过两招呢。”她故作天真地说。
又让她挨了一耳光,她往后踉跄几步,重重地摔倒在地。她躺在那儿,一手撑着脸,一手合拢她的衬衣。她盯着帅哥的双眼,眼中分明充满了憎恨。他也惊呆了,不知所措。
“别发火,好吗?”弗兰克说道,“她是我们讨价还价的所有本钱。”“我们要走了。”帅哥自信地回答,“我们不待在这儿,就无需讨价还价。”“我们可不敢。你不会认为他们此刻没派一个人来盯住我们吧?假如我们想离开,会被一刀砍倒。这次我们只有杀开一条血路——是他们在控制局势。”帅哥知道弗兰克的话没错。他转了一圈,想发现一个目标。
考特尼幸灾乐祸地从帅哥的恐惧中感到高兴,尽管她自己也怕得不行。他们都有很好的理由害怕,但理由各自不同。
弗兰克对埃文斯估计错了。十分钟过去了,再没听见嘶叫,他们猜想埃文斯已经死了。这两人还猜想那边的印第安人是在找考特尼;可是考特尼知道这些印第安人很可能只是无意中碰上他们,并非钱多斯的朋友。而且假如他们不是钱多斯的朋友,她也会很快同帅哥和弗兰克一道死于非命。
“我得有支枪。”考特尼站起来时提出来。
“滚一边去!”帅哥咆哮道。
“上帝份上,你死到临头还那么蠢!”她怒道,“我可能对枪不怎么在行,可是至少我能击中我正对面的东西。”“是啊,比如我。”弗兰克嗤嗤窃笑,考特尼恨得咬牙切齿。
“看,难道你俩一个也不明白,任何人都可能在那边吗?”她恼怒地问,“甚至可能是一头野兽——再没听见嘶叫声了。或者也许埃文斯出了点事故。”“男人出点事故不会像那样嘶叫。”弗兰克说道。
“好吧,”考特尼作出让步,犹豫了片刻后说道,“可是我得告诉你们。不大可能是钱多斯在那儿,无论如何他不会来得这么快。他被蛇咬了,埃文斯抓住我时他还正在恢复之中。那才是我不想让罗梅罗去找他的真正原因。钱多斯那时还对付不了。而且虽然这块地方有一些印第安人,可是要他们来救我,也太异想天开了。你们能想像一个纯种的科曼契人会骑马赶来营救一个白种女人吗?”“我能想像一个白种女人为拿到枪,什么话都说得出。你知、道你会的,亲爱的。”帅哥回答,“你可以说掉舌头,答案仍就是不行。”“你——”他的脾气上来了。“闭上你他妈的的臭嘴,让我听听那边的动;静!”考特尼合上嘴。就在那时,弗兰克惊道:“太离谱了!那个杂种疯了。他只身一人过来啦。”帅哥和考特尼扭头去看。是钱多斯,单身一人,跨在大脚力背上,从树丛中绕出来,约十英尺开外,闯入他们的视野。考特尼心猛然一跳。他来救她了!尽管病痛在身,他还是来救她了!
他面色不堪,两天没刮的短须和一身皱巴巴的衣服,更加衬出了他一脸的憔悴。他甚至连衣服都没换。
帅哥面露喜色。弗兰克紧紧地握住他的枪。
钱多斯勒住缰绳。他的枪还c在皮套里。他的目光移向考特尼,看见她身上撕破的衣服时,他神经一紧,下颌硬挺起来。
“你一个人,先生?”钱多斯没回答弗兰克的问题。他下了马,慢慢走到马前。考特尼连气也不敢出,因为他还没拔出枪,而弗兰克可以轻易地稍稍抬枪便s。不过随后她便看出弗兰克像是被钱多斯的大胆给镇住了,正在犹豫。帅哥也没动。考特尼接着意识到这两人大概都认为有无数支上弦之箭对着他们。他们不相信钱多斯会独自闯进他们的营地,除非有他的科曼契朋友们的掩护。是这样吗?“你是钱多斯?”弗兰克壮胆问道。
钱多斯点点头。“你们的足迹显示你们共有四人。那第四个在哪儿?”帅哥笑了。“你是不会想知道的。”“那个墨西哥人死了,钱多斯。”考特尼说道。
“我让你闭嘴!”帅哥吼道,扬手打她。
“我不想。”钱多斯的话音止住了他,帅哥慢慢垂下了手,转身侧对着钱多斯。考特尼怀疑他是要拔枪。不过,弗兰克拦住了他,因为钱多斯已经抖露了一些东西。
“你没问起埃文斯,看来这说明你杀死了他。”“他没死。”钱多斯告诉他。
“那么你到底把他怎么样了,让他那样嘶叫?”“我不愿听他不得不说的一些事情,因此——”“我不想听这些,钱多斯!”考特尼尖叫道。
“是了,不要紧。”弗兰克表示同意,“可是他没死?”“我把他的步枪留在他身边了。”考特尼不明白个中之意,但是男人们都明白了。这是结束这场谈判所需的一点刺激,因为对钱多斯的意图再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了。三个男人正面相对,等着谁先动手,紧张的空气一触即发。是弗兰克,他猛地抽出枪开了火。
考特尼失声尖叫。弗兰克太紧张,没瞄准,子弹偏出目标老远。那一瞬间钱多斯的枪也拔了出来。帅哥也动了手,然而钱多斯卧倒在地,连发两枪,第一枪击中弗兰克的胸部正中。他一会儿便断了气。第二枪让帅哥猛地向前一倾,眼中满是惊异。他还连一枪都没发。他扣动板机。这时钱多斯开了第三枪,枪从帅哥手中飞了出来。这一枪打得帅哥转了半圈,以致他双膝跪地时,正好面对着考特尼。
“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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