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威一听愣了一下,然后不耐烦的说:“反正是柳永的,管它什么出处不出处的呢……”
王光笑着说:“你这也算是对柳永感兴趣,我看你他妈的只对郭丽丽感兴趣。”
刘威一听连忙说:“对了,郭丽丽最近很少找我,弄个破募捐的箱子,到处搞募捐呢!”
王光提醒他:“你赶紧找她谈谈,最好不要参与这件事情,杜鹃都被他爸抓回去了。”
刘威是急性子,说走就走:“我现在就去找她,就说你来了,要找她吃饭,你帮我劝劝她。”
郭丽丽极其不情愿的来了,吃饭的时候很是不耐烦,好象耽误了她的家国大事似的。王光这人没有了解别人隐私的嗜好,不过以她能读管院的实力,家世肯定错不了,怎么还是个愣头青一样的热血青年呢!他和郭丽丽开玩笑说:“听说你最近很积极,整天在校园里窜来窜去?”
郭丽丽有些不屑的说:“我当然很积极,因为这是我的责任,只有象你们俩这样碌碌无为,每天混吃等死的人,才不会对如此大的事件表示关心,这就是无为青年和有为青年在本质上最大的区别!”
王光毫不在意地说:“你知道什么叫责任吗?你懂什么叫有为吗?对于父母来说,教育子女健康成长,让儿女成人就是他们责任,对于儿女,老老实实做人,踏踏实实的做事,你可以不孝顺,但少让他们提心吊胆就是你的责任。你还和我说什么碌碌无为,说什么无为青年和有为青年在本质上最大的区别。你知道他们之间最大的区别吗?你以为就用碌碌无谓四个字就可以完全区分开他们吗?你更应该知道的是什么叫有所为,有所不为!”
郭丽丽对王光的话不置可否,一脸正色的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一个不关心自己国家,不关心政治的人,还谈什么有所为,有所不为。一味的明哲保身,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所为吗?大丈夫既存于世,便当顶天立地!”
王光并没有生气,从从容容地回答:“家是家,国是国,家的概念很小,组成元素很单一,国的概念很大,组成元素很复杂。从大的角度出发,你是公民,应该遵守国家制定的法律法规,从小的方面入眼,你是女儿,应该让父母放心。你现在更应该在意的是你的家,而不是国。不要以为自己满十八岁了,成人了,是个公民了,有选举权和投票权了,其实相对于你的家来说,你很重要,不,应该是非常重要。可是在你能独立生活前,在你还不能为自己,为家庭承担一定的责任前,在你还不能为社会贡献一定的力量,不能为经济带来任何增长前,对于国家来说你什么都不是,准确的说,你只是寄生虫,而且还一条即将给国家制造不稳定因素,让人民感到不安心的寄生虫。
是的国家兴亡,匹夫有责,首先国家现在是兴,不是要亡,如果我也生活在三四十年代,我一样会杀身成仁、舍身取义,毫不犹豫的投入到斗争当中去,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其次即使斗争也不是象你这个样子,每天只是拿个破募捐的箱子到处窜来窜去,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募捐来的钱用到了那里,你就不担心你募捐来的钱被哪个王八蛋拿去寻欢作乐了;再次,你是匹夫吗?你知道匹夫应该具有什么样的素质吗?不要看人家贺龙曾经拿把菜刀就能闹革命,就以为自己也可以,你们差的太远了;最后我们谈谈责任,一个生活基本不能自理,经济根本不能独立,连对自己都不能负责的人,你还好意思谈责任。我这样说只是想告诉你,在关心国家,关心政治的同时,也要讲究斗争的艺术。我是不是个真正的男人只需要杜鹃知道就行,至于是不是大丈夫,我个人认为,死有重如泰山,也有轻如鸿毛,不能死得稀里糊涂,毫无价值。“
郭丽丽突然提高了声音,口气变得十分激动的说:“你这是在贬低我们的人格,是对我们的侮辱。不参与,就没有发言权,你既然不关心,不支持这件事情,你还和我说这些做什么,你可以甘愿做一个没有道德,没有觉悟的人,我不能,我相信正义和舆论和都会站到我们这一边的。”
王光哪怕她这一套,一字一板咄咄人地说:“”我并没有侮辱和贬低你们的任何意思。我只是想让你们知道,这和平年代,不需要流血牺牲。尤其是象你们这样看起来象“精英”,但在国家机器面前其实什么都不是的人。对于你们其中大部分的人来说,这件事情不过是一种虚妄,是一块幻想中的骨头,你们就象狗奔跑追逐,但并不一定都是因为爱这块骨头———也许只是想咬一口,或者,仅仅是不想别的狗得逞而后悔罢了。但虚妄终究是虚妄,永远是可望而不可及,无论你怎么追逐,都不会有任何结果。
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和我说什么道德,道德是什么?康德说:道德是一种自我律令。其实道德不过是弱者约束强者的工具罢了,而且更多的时候是不能得逞的。还正义呢,这个世界本来是没有规矩的,这些道德正是那些所谓的正义者制定的,而他们的本身就很伪善,而伪善本身比为恶更让人讨厌。象孔老夫子因为小时候没有父亲,就制定了什么三纲呀,五常啊。最可恨的就是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坑害了几千年的中国妇女,连我的家都深受荼毒。至于觉悟,我想就更谈不上了,你是不是被老师教育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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