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这么喊,人家就赶她越急。
两个男子半点不懂怜香惜玉,戚相思可怜巴巴的捏着手站在走廊上,稍走近一步他们就瞪她,戚相思气的冲着他们哼了声:“没钱充什么大爷,怎么不去客栈!”
说罢,她大摇大摆的朝着来的方向回去。
严从煜站在窗边,没多久那儿有了悉索声,戚相思轻手轻脚过来,到了窗边正要爬,抬头撞上他的脸,自己被他先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
看到她花猫一样的脸严从煜显得特别镇定,眉头都没皱一下,拉住她往上攀的手,助她上来,戚相思拎着裙摆爬进了屋,喘了口气后在屋子里找纸笔。
末了,拿起梳妆台上的眉笔,扯了块丝帕,平摊在桌上快速的描下了几个地名。
槐县...宗安...祁郡...三水...北疆
眉笔一顿,戚相思看着北疆两个字有些愣,刚才扫那一眼光顾着记也没多想,怎么还有边境地方。
戚相思抬起头问他:“这是做什么?”
“私盐。”
严从煜简单回答了这两个字,看着这些地方眉头微皱,通州的点还没查干净,永州的又要扯,掩人耳目原来是想往外头运。
戚相思把里面看到的简单说了下:“我看到了茂大学士,还有两个我不认识。”
“株洲盐运使司运同杨大人,还有永州盐运司副使。”
“这不是知法犯法么。”戚相思嘟囔了声,还真是用着职务便利来运送私盐,一遍替朝廷搜刮,暗地里还忙着,两头不误。
“杨大人在成王底下办事。”
戚相思托腮,摸到了一手的胭脂,她这才记起自己在隔壁又哭又闹的,这会儿该是什么鬼样子。
她急忙起身到梳妆台前对着铜镜,这一看,又被自己吓到了。
哭花的眼就是两团乌黑,又让她揉过,混着胭脂水粉满脸都是,乍一看怪吓人的。
戚相思转头瞥了眼小王爷,面不改色还真镇定。
知道自己这副鬼样子,戚相思忙去了屏风后洗干净,等她擦干净出来,严从煜已经把丝帕对折后收起来了,戚相思悄悄走到墙边,朝着那镂空的地方贴耳听去。
半响,她脸色一变,扭头看严从煜:“他们怀疑这里有人偷听。”
“你先走。”严从煜要她从窗外出去。
“来不及了。”不论是谁先走总有个人会留在这里,等别人起了疑不就白用功了,戚相思抬手把画挂上去,拉起他朝着床边快步走去,“上去!”
她放下帷帐那刹那,门被推开了。
隔壁那两个看门的用目光四下搜寻着屋子,最后定在那不断晃动的床上,紧接着他们就看到了帷帐拉开,露出了个脑袋冲着他们尖叫:“你们什么人啊,怎么乱闯别人屋子!”
刚刚是浓妆艳抹,现在就素净的脸,头发还乱糟糟的,戚相思不等他们仔细看,扭头又对着帷帐内的人哄道:“爷,您别生气,就是几个不长眼的人闯进来了,我这就把他们赶出去。”
说罢,又冲着门口的人喊:“干什么你们,没看到外头灯亮着里面办事儿呢。”
见他们不走,戚相思又漫天喊道,巴不得这逍遥楼上下都听见:“哎哟喂大家快来看呐,这都什么人呐,来了不花钱专闯人家屋子看。”
茂大学士已经从后门离开了,在外面的杨大人听到她这么喊,更怕别人出来围观他们,见手下摇头没有什么发现,不耐的催着离开:“走。”
......
确定人走远了,戚相思缩回帷帐内,抬手抹了一下额头松了一口气,瘫坐在了床上。
半响她转头看小王爷,严从煜坐在那儿,神情里的不忍很明显,这儿是花楼,谁知道床上躺过多少客人。
“下去吧,他们做贼心虚,不会再来了。”戚相思拉开帷帐先下去,到门口朝外看了看关上门,转过头时严从煜已经下来了。
戚相思走到屏风后换衣服,出来时手里还捏着那两撇小胡子,对着铜镜黏上,背后传来他的声音。
“你从哪里学的这些。”
“这招是在永州学的。”戚相思摸了摸小胡子冲着他笑,“刚刚那招,是在市集里跟着那些妇人学的。”
市集里最常见的泼妇骂街,戚相思没学到七分也像了五分,在这儿用用早就足矣,这会儿喊的越大声他们就越怕,来花楼商量这种事儿本来就是为了掩人耳目,真等人围上来岂不暴露了。
看她笑的得意,严从煜定定的看着,等她收拾齐了,两个人从屋内出来,出了逍遥楼,外面人来人往有许多,就是没看到接他们的人。
晋阳街还很热闹,马车过不来,乌鹊桥那儿就更别提了,戚相思转头看他:“陆勤呢?”
“在楼上。”
戚相思点了点头,掩人耳目呢,她明明看到他们都上楼去了,转眼他就在后头的屋子。
两个人走在百花巷的街上,他安静,她也安静,一会儿过去,戚相思有些忍不住了,他怎么还不回去呢。
两旁的花楼里还有姑娘出来拉客,戚相思虽然是男儿打扮,可那些花娘都是冲着小王爷来的,又被他冷漠的神情吓退,戚相思偷偷看他,之前听闻他是花楼里的常客,难道情况都和今晚差不多?
走着走着快出百花巷了,前面就是乌鹊桥,这会儿没有刚才热闹,戚相思心想着玉石应该在晋阳街那儿等着她,一旁的严从煜停住了脚步:“今天是乞巧节。”
桥上有人放烟火,戚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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