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突然道:“我进去问问她总可以吧?”
石轩中心想她说的这句话,很可能是她平生之中说得最委婉的一句话,当下侧开身躯,道:“当然可以,不过……”
他稍稍停顿,然后接着道:“不过老实告诉你,假使你敢当我之面,要施毒手,我决不容你再遗害人间。”
,白衣女冷冷一笑,道:“不见得吧,说不定你已没有时间再管闲事黑那女尼听到他们的对答,忽然回转头来,疑惑地打量他们。
白衣女走进石屋,四面察看一眼,然后道:“这座石屋已不能遮蔽风雨,你当真住在这里?已住多久?”
那女尼回转头,道:“不错,我就住在此处,还打算住上一生。”
白衣女冷哼一声,道:“你叫什么名字?我们想出山要如何走法?”
那女尼道:“小尼已没有名字,两位出山的话,可向东南方一直走,及至见到一座屏风似的山峰,便折向西南,不久便可到达一座道观,两位只要问问道观中的人,他们自会指点出山之路。”
白衣女冷笑道:“很好,又叫我们走回隐仙观去,你也是峨嵋派的吧?”
女尼道:“小尼所居的苦淹,既在峨嵋山内,自然属于峨嵋一脉。”
石轩中哦了一声道:“原来师父是苦寇青师太一脉,石某失敬了。”
女尼道:“石大侠名震武林,天下倾心,小尼慢待之处,还请大侠包涵。”
石轩中道:“师父以前见过石某么?”
那女尼道:“是的,家母就是……”她忽然住嘴不说下去。
石轩中不觉凝眸寻思,白衣女道:“那好极了,你们既是旧时相识,可不必把我们指点回隐仙观了吧?”
女尼缓缓起身,转过来望着他们两人。她身长玉立,站起来比白衣女高出半个头。
石轩中乃是守礼之人,刚才那女尼虽曾回头,但他没有看她的面孔,此时却不得不看,但见那女尼面如凝脂,眉目如画,虽然已剃去青丝,但仍然艳丽照人。
他觉得面貌极为熟悉,想了一下,冲口道:“你是珠姑娘?”
女尼慢慢回头,轻轻道:“是的,但现在我已是苦南海主无缘。”
白衣女冷晒道:“你们能够相逢,还说无缘么?”
石轩中含怒向她瞪一眼,道:“你别胡说……”
珠儿长眉轻躇,道:“她是谁?”
石轩中道:“我也不知道她的名字,不过她是琼瑶公主的人却无疑问。”
珠儿啊了一声,定睛望着她,白衣女毫不在意,随步走到佛像之前,抬头瞻仰一番,又揭起那个铜香炉瞧看,石轩中已道:“怎的没有听说你接掌苦淹之事?”须知石轩中因与火狐崔伟的关系,故此独独和蛾嵋y无垢,即珠儿之母渊源特深。
珠儿轻叹一声,垂首道:“说起来话长,我接掌苦底之事,也不过几日工夫。”
石轩中冷眼瞧瞧白衣女,只见她隐隐露出诡秘笑容,但因屋内光线略淡,所以石轩中也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珠儿又叹口气,正要说下去,忽然一怔,美眸中尽是迷惘之色。
石轩中关心地看着她,柔声道:“你怎么啦?”
白衣女接口道:“我和石轩中曾经大闹隐仙观,你是峨嵋弟子,为何尚不动手?”
珠儿迷惘的昭一声,候然欺近石轩中,一掌拍去。
石轩中快逾闪电般退出石屋,珠儿和白衣女也先后出屋。石轩中哈哈大笑,道:“你真要和我动手?”珠儿一言不发,上来又是一掌。
石轩中不闪不避,任她一掌打在胸口,突然骈指去,点在她眉心之间的印堂x上。珠儿娇躯一震,茫然眨眨眼睛。
石轩中对白衣女凛然道:“恕石轩中评论你两句,你当真称得上艳如桃李,毒如蛇蝎八个字。”
白衣女格格而笑,似是对这八个字的评语,感到十分满意。
石轩中不改凛然之色,道:“前此石某在隐仙观殿后匠上被你出毒手袭击,不曾杀你,这是一。然后在仙迷岭峭壁险径上,石某又忍了你一掌,仍不曾杀你,这是二:后来你用毒药洒在我头。亡,我潜运哭气护住全身,诈作不觉,本来可以杀你,但仍没有动手,这是三。
石某三番容忍,你仍执迷不悟,再度以药物放在香炉内,以致珠姑娘迷失本性,这种借刀杀人之计,焉能瞒过我双眼。”
白衣女一听敢情这位美剑客机警过人,自己的一切全都吃他窥破,怪不得刚才自己用出独步天下的药物毁形散,明明已洒在他头上,若在平时,被这毁形散洒在头发上,转眼之间,头发脱尽,人也昏迷倒地。
她当真被石轩中的凛凛神色所慑,嗓口无言。
石轩中接着道:“石轩中势迫于此,实在无法再忍,你今日能不能逃生看你自己的造化。”
白衣女缓缓道:“你……你想怎样?”话声中微露怯意。
石轩中不答她的话,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衣女轻轻道:“我叫白桂……”
研中迅速接着问道:“你说你们一共五人,除了琼瑶公主和你之外,还有三人叫什么名字?”
白桂道:“我们四人以梅兰挂菊为名,上面都冠以白字。”
他点点头,道:“你们都长得一模一样?”
脆:“很像就是,有时连我们四个人也得细心辨认才分得出来。”
“你们四个人?琼瑶公主不在内?”
“不是这意思,因为她喜欢把一支珠风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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