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看你周围。你父母也在吗?”
“是的。”
“很好。仔细看看他们。先看你妈妈。记得她吗?看她的脸。”
凯瑟琳深呼吸了几点。“我不认得她。”
“看看你父亲,仔细看。看他的表情、他的眼睛……还有他的嘴。认识他吗?”
“他是史都华。”她很快地回答。所以,史都华又出现了。值得再追究下去。
“你和他的关系如何?”
“我很爱他……他对我很好。但他觉得我是个小讨厌。他觉得小孩都很麻烦。”
“他很严肃吗?”
“不,他喜欢跟我们玩。但我们问太多问题了,要不是我们问太多问题,他是对我们很好的。”
“那令他很烦?”
“是的,我们该向老师学,而不是他,所以我们才要到学校去。”
“这听起来像他讲的话。他对你说过这些?”
“是的。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他得管整个农场。”
“是个大农场吗?”
“是的。”
“你知道地点是那里?”
“不知道。”
“大人有没有提过城市或国家的名字?镇名呢?”
她停下来,仔细地听,“我没听到。”她又静下来。
“好,你想对这一生多知道点吗?往前推,或者……”
她打断我,“这样够了。”
第五章
治疗凯瑟琳的整个过程,我都不太愿意和别的医生讨论她的案例。事实上,除了卡洛和其他一些“安全”的对象,我根本没提过这些惊人的消息。我知道这些讯息是真的,而且非常重要但担心同事的反应使我保持缄然。我仍然在乎我的名声、事业,以及别人怎么看我。
但是,我的怀疑论却一周一周地被她口中吐出的话所腐蚀。我常重放那些带子,再度经历催眠时的情景,觉得非常生动、直接。但其他人只能听我口诉,虽然有力,但绝非他们自己的经历,我觉得必须多得到一点资料。
当我逐渐接受,并想念这些讯息,我的生活也变得更单纯、更容易满足。不需要玩什么把戏,也不需要假装、扮演其他角色,或做不是我这个人会做的事。人际关系变得更诚实、直接。家庭生活中更没有困扰,更能放松心情。对凯瑟琳的故事,不愿公开的态度消除了。令我惊讶的是,大多数人都很感兴趣,而且想知道更多。许多人告诉我他们个人的超自然经验,不论是前世梦境、脱离身体的经验,或其他。有些人甚至连他们的配偶也未提过。大家几乎一致地怕说出来后,即使家人或心理医生也会觉得他们奇怪、胡言乱语。但这些灵学的经验却相当普遍,比我们想像的更常发生。是因为不愿透露,才使它们显得稀少。而愈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愈是不愿提起。
服务于我这家医院某个部门的主任,是具国际声誉的专家。他曾和过世的父亲说过话,那位老人家数度使他免遭危险。另一个教授,在梦中知道他一个复杂研究实验所缺的步骤,结果显示梦的正确。另一个著名的医生,常在接电话前就知道是谁打来。中西部一家大学心理治疗系系主任的太太,也有心理学博士学位,她的研究计划一向谨慎而细密。她从没有告诉任何人,第一次去罗马时,穿梭在大街小巷仿佛记忆中有张地图。她正确无误地知道,下一个转角会是什么。虽然她以前没去过意大利,也不会意语,却不断有意大利人对她说意大利语,误把她当做当地人。
我了解为何这些受过高度训练的专家不敢开口,我就是其中之一。我们不能否认自已的经验和感觉,但我们受的训练在很多方面却和这些讯息、经验相反,所以我们开不了口。
一周很快地过去。期间,我一次又一次反复地听上回所录的带子。我要怎么接近“更新”的状态?我并不觉得特别受启发。而灵性大师们执意要帮我,但我该怎么做呢?什么时候才会出现?我会收到试验吗?我知道我必须有耐性地等待,我记得灵性大师的话:“耐性与适当时机……凡事该来得到时就会来……在该清楚的时候你就会了解,但你得有机会消化我们给你的东西。”所以我要等。
这节开始前,凯瑟琳说了一个前几晚做梦的片段。在梦里,她住在父母家中,半夜里起火了。她很能自制,帮着清出房内的东西,但她父亲却踱着步,好像对眼前的紧急状态视若无睹。她把他推向屋外。突然,他想起一件忘在屋里的东西,便遣凯瑟琳再回到熊熊大火中去拿。她记不起那件东西是什么。我打算先不解这个梦,看看她在催眠中是否有别的机会。
她很快进入深沉的催眠状态。“我看到一个戴头巾的女人,但没有遮住她的脸,只是包着头发。”然后她静下来。
“你现在看得到那头巾吗?”
“看不到了……是黑色的丝锦,上面绣了金色图案……我看到一栋建筑……白色的。”
“你认得这座房子?”
“不。”
“是栋大房子吗?”
“不大。房子背后有积雪的山为背景。不过山谷里的草是青的……我们在那儿。”
“你能进那栋房子里吗?”
“是的。它是用一种大理石建成的……摸上去很冷。”
“他是座庙或宗教性的建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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