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撇了芦苇一眼。他落寞的看着窗外,夕阳将他的侧脸晕染成橘黄色。他突然注意到我的目光,转过头上下打量了我,嘴角翘起,漾起一抹冷笑。
“连夜回去?”小黑疑惑的问老大。
“当然!干了这一趟,咱们也差不多了,今年就这样,该出山了!”老大点了支烟。
“夜里风大,而且很容易迷失方向,不如今晚就在这扎营吧!”达娃用生硬的汉语说道。
老大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皱了皱眉,似乎很厌恶车窗外横陈遍布整个院子的藏羚羊尸体。他把头转向大成哥,问道:“你说呢?”
大成哥沉吟了一下,点头道:“达娃说得有道理,这一带一到夜里,路恐怕更难走,就在这扎营住一晚吧!”
根子焦急的说道:“咱还是早、早些回去吧,这庙里看起来、看起来怪、怪y的,再、再加上那些羊。。。”
老大啐了一口唾沫,骂道:“怕羊的话你为毛来干这一行?就这样办!今晚扎营,明早再动身!刚好可以把刚剥下的羊皮晾一晾,去去腥!”
“好嘞!根子,我们走!去搭帐篷!”小黑爽快的答应着,拿出了帐篷。
老大一拍他的后脑勺,骂道:“搭你个大头鬼!这不现成的房子?!将就着住一晚呗!”说着,向唯一一座还稍微完好的庙指了指。
我们将刚剥下来的新鲜羊皮摊开,晾在车子的四周,接着走进寺庙。
说它稍微完好,其实只是有房顶而已,四面墙光秃秃的,红漆和壁画已经掉光了,屋角的一处还有一个大d,可以看到血红的夕阳。
把车里能用的防水布、军大衣、毛皮毡子全都搬了出来,找了一块还算平坦干净的地面铺上,拿了把砍刀将院子里那棵枯死的沙柳看了下来,用有些朽烂的柴枝在屋子里升起一堆篝火。
老大他们一边天南海北的聊着,一边把一些干r串起来放在火上烤着,不一会儿,整个寺庙都笼罩在一股r香味里。
“老大,咱要不要再去后面转转,看有没有别的什么值钱的东西?”小黑又开始出馊主意,我觉得他的心就跟他的名字一样黑。
老大嚼着烤r,不紧不慢的接了一句:“那天我不是前前后后翻了个遍,就差没有掘地三尺么?你也看到了,整个庙里根本就没什么好东西!我怀疑,那尊佛塔是外面的人带进来的。”
老大这一说,大家都不说话了,目光都转向他们捡来的那个男孩。
我环顾四周,发现原本供奉的佛像已经坍塌被从屋顶漏下来的雨水和沙土侵蚀得辨不出面目,因此这佛像不可能是用什么昂贵的材料铸造的,很可能是粘土或者别的什么东西。陶制香炉里的香灰板结成一块一块的,屋顶罩下来的帷幕烂成一缕缕一条条,和沾满灰尘的蜘蛛网一起,垂挂下来在风中飘荡,显得尤为凄凉。照道理说,这是个极其破落的寺庙,就算以前有人打理,也不应该出现金佛塔这样的东西。
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座价值连城的佛塔在这里?
我用困惑的目光盯着芦苇,只见他正聚精会神的用一根铁棒拨弄着篝火,完全不理会身边众多不怀好意的眼神,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
我往胃袋里胡乱塞了一些东西,便找了一个比较干净的角落躺下了。老大他们一直在玩牌,吵吵嚷嚷直到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大概睡到后半夜,我微微睁开眼睛,看到男人们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都瑟缩着裹在厚厚的毡子里呼呼大睡。
我有些n急,但是一想到外面冷风呼啸,而且满院子的皮毛和羚羊尸体我就觉得后背泛起阵阵寒意。
憋着一泡n,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最后实在忍无可忍,我就想起来找好心的达娃陪我一起去。悄悄站起身,蹑手蹑脚跨过身边一个男人又一个男人,接着屋顶破d里漏下来的清冷月光,我突然看清:整个屋子里一共只有五个人!
老大和大成哥,根子和小黑,再加上我。
达娃和芦苇不见了!对!除了我,这个屋子里没有一个小孩子!
也许他们也是去院子里做什么去了呢?
这样想着,我从小黑放在脑袋边的背包里拿出手电筒,拧亮了就开门走了出去。
朽烂的木门发出一声暗哑的声响,我将手电筒的光往院子里照了照,除了那些冻结在一起的死气沉沉的藏羚羊尸体之外,什么都没有。
月光投s下来,在一段还未倾颓的院墙下投s出一片y影。我小心翼翼的跨出去一步,再向那里照了照。
这一照不要紧,我吓得裤裆立刻就湿了。
院墙下躺着一个人!
☆、凶杀
7
他仰着惨白惨白的脸躺在院墙的y影里,眼睛翻白,口吐白沫,四肢痉挛蜷曲在胸前,脸上表情极其的y森恐怖。
我丢掉电筒,一p股跌坐在地上,反应过来之后,连滚带爬的奔进屋里,拼命摇晃着大成哥,哭喊道:“大成哥,醒醒!快醒醒!死人了!死人了。。。呜。。。”
大成哥悠悠转醒,疑惑的揉着眼睛问道:“怎么了?”
我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指着门外吱吱呜呜的吐着破碎的句子。
“这天还没亮呢!小兔崽子你吵什么吵?!”小黑从美梦中惊醒,愤愤的骂道。
根子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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