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一天一夜,这会儿横竖是睡不着,就一直装睡,等过了好久,他的呼吸慢慢平稳了下来,我才敢悄悄睁开眼睛。
我轻手轻脚的爬起来,翻了翻他的背包,除了r干、压缩饼干和一些衣物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我看到手电筒放在他的头边,便盘算着把手电筒拿过来。
我刚朝那边伸出手去,他就翻了个身,背对着我。他的后腰的皮套里c着他从我这里偷走的那把剥皮小刀。
我灵机一动,一个危险的主意让我双手颤抖起来:干掉他,然后带上所有的装备独自上路!
不要怪我恩将仇报,你自己当初不也是这样对待我们对待大成哥的!这样想着,我的心里稍微有了点安慰,定了定神,蹑手蹑脚的握住刀柄把我的剥皮小刀猛的抽了出来!
抽出小刀的瞬间,我就猛的扑上去,用整个身体的重量压住他,把锋利的刀刃架在他脖子上,他疑惑的睁开眼。
“别动!”我冷冷的警告。
从天窗投s进来一缕清冷的月光刚好照在他脸上,照着他恍然大悟的表情。他哼了一声,索性躺平身体,挑衅似的冲我扬了扬下巴:“你试试?”
“你他/妈/的以为我不敢吗?”我粗着嗓子对他吼道,握着刀柄的手却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我心虚了,我没杀过人,甚至,我连羚羊都没杀过。
芦苇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歪着嘴角,别过脸去,似乎是在笑。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很生气,这不是明显瞧不起我嘛!
他突然正视着我的眼睛,肯定的说道:“你不敢。”
我几乎是咬牙切齿起来,心中不停的默念着:他是死有余辜,他是死有余辜,他是死有余辜,他是死有余辜。。。手臂却是动惮不得。
低头一看,原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伸出一只手,紧紧的钳制住了我握刀的手腕。那力气大得足以捏断我的腕骨。
“疼。。。疼、轻点。。。”我开始不住的求饶。
他眼神一冷,用力拉住我的手臂朝身侧一摔,反手夺过刀,又一个翻身,准确的骑在我身上,并用两边的膝盖紧紧的压住我不断挣扎的手臂。
他把小刀c回到皮套里,慢慢俯□,凑在我耳边冷冷的威胁道:“再不安分点我就把你丢在这里喂狼!”
我觉得很委屈,泪水一直在眼眶里打转,我冲他大声嚷嚷道:“我又没让你救我!”
他松开了我,漫不经心的朝外面一指:“你可以现在就走。”说着把整张羊皮毡子裹在身上,舒服的闭上眼睛。
“你。。。”我气愤的指着他,竟然无话可说。
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怎么就可以这样轻易的放弃呢?
好死不如赖活着!
我一抹眼泪,气鼓鼓的躺了下来,拽过一半毡子盖在自己身上,背对着他一边生气一边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也许是他嚼烂的药草真的起了作用,三天之后,那满身的伤口竟然以很快的速度开始愈合了。本来就没有伤到筋骨,芦苇看到我能跑能动了,便拆了帐篷,背上行囊重新上路了。
强烈的日照晒得我直淌汗,芦苇背着跟他身高差不多的背包在前面走得老远,他不让我背行李,恐怕是怕我背着重要的装备逃跑。我实在累极了,也不理会他,自顾自的坐下休息。
浑身都不舒服,皮外伤愈合的时候,伤处红肿发痒,用手一抓,又疼得我直咧嘴,抓了一会儿,有些敷着暗绿色草药浆汁的伤口竟然又沁出血来。
“喂,我走不动了!”我冲前面那个背影粗声粗气的喊道。
芦苇犹豫着回头看了我一眼,返身快速走了过来,蹙眉看着我。
“我走不动了!”我朝他露出可怜兮兮的眼神。
他不耐烦的看着我,然后叹了口气,拿出水袋递给我。
还算你有良心!我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结果水袋猛灌几大口。
由于我的体力不支,整整一天,我们并没能走多远的路。傍晚,当红彤彤的夕阳触碰到地平线上的时候,他准时的停下准备扎营。
听着他在外面忙活,烤r的香味又缓缓飘来,我咽了咽口水,吃不到就不要干瞪着。
果然,不一会儿,他把那个瓦罐送进了帐篷,没吱声就走了,虽说带着一些青草味儿,也总算是新鲜的热乎乎的汤水,这小子还算不错!我恨恨的想。
他又端进来一瓷盆热水给我擦洗伤口上的旧药,揭开我的藏袍,他眼中寒光一闪,不动声色的瞟了我一眼。
我心虚的把那只喝完汤的空瓦罐玩羊皮毡子深处藏了藏,的确,我正在预谋着用这只瓦罐敲晕他,然后自己逃跑,跑回次仁和豆芽留守的营地求救,呆在这个杀人狂身边,难保哪一天他心血来潮就给我喝毒药或者在我脖子上来那么一下。
他俯□来替我擦拭着大腿上那一处很深的咬伤,我瞅准时机,高高扬起那只瓦罐,对准他的后脑,迅猛的砸了下去!
我对自己这一家伙可是充满了自信,却没想到,他像是后脑也长了一对眼睛似的,头朝外侧一歪,抬起膝盖狠狠的踢在我的肚皮上,他脸上是充满自信的表情。
我捂着肚子一阵干呕,几乎把刚喝下去的汤给吐了出来,气哼哼的指着他说不出话。
他像是玩杂耍一般稳稳的接住了那只瓦罐,在双手中盘弄了好多下,冲我扬了扬眉毛。随后他返身从背包里找出一条麻绳,捏住我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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