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说:“当初你跟聂小雨的时候,我可以容忍,因为我知道小雨的本质不坏,你跟了她也情有可原。但现在不同,翠花成性,品性行为都差得很,又怎么能配得上你。”单志刚说:“你说啥呢,就是打死我也不会跟翠花那女人有什么,你尽管放心好了,这辈子我的心里再也装不下别人。”说完之后,都有心给小兰跪下,小兰看出自己的丈夫满脸真诚,谅他说的也不是假话,这才破涕为笑,算是消了气。
这件事情发生没有几天,这天午夜,小兰半夜起来解手,当她走到厨房以后,却看到单母正在厨房供上一炷香,口中念念有词,不知道在唠叨些什么。小兰吓了一跳,赶紧问道:“妈,你干什么呢?”老太太却将手指头放在嘴边,嘘了一声,嘴里小声说道:“我在为志刚上香消灾呢。”单母一边将灶台上的两个摆好,一边说:“妈已经找算命先生看了,说志刚命犯桃花,必须得给他破一下,否则保不准惹上祸端。”小兰这才明白婆婆的用意,不禁埋怨道:“妈,你怎么信起了这个?”单母赶紧拦住了小兰的话:“你别瞎说,怎么不信,这不先是出了个聂小雨,现在又来了个翠花,志刚不是命犯桃花是什么?我跟你说,妈这也是在帮你,你赶紧进屋去,把志刚的找一条来,先生说只要现在烧掉就没事了。”小兰虽然不迷信,但是婆婆的话却也让她犯起了寻思。是啊,志刚三番五次地遭到女人的s扰,难道真是他命犯桃花了不成?不管怎样,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于是在婆婆的催促下,果真回到屋找到了志刚穿过的一条,随着婆婆在香火前祷告了一番,然后扔到灶膛里烧掉了。
这之后,果然很长一段时间志刚再也没有受到女人的s扰,也不知道是那消灾的方式起了作用,还是小兰的厉害让那些对志刚心怀不轨的女人产生了畏惧心理,总之日子就在相安无事中过来了。那翠花也开始安分起来,在经历了小兰的一顿暴打之后,她再也不敢招惹单志刚了,因为她知道如果再对他纠缠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单志刚的生活开始趋于平静,一切都在稳妥中不断发展。
第五章 歧途(8)
时光飞逝,岁月流转,转眼又是几年过去了。天还是这片天,地还是这片地,跟以往相比,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但那新时代带来的新气息却扑面而来。一场史无前例的改革,即将在中华大地上铺开。1978年年底,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胜利召开,标志着彻底结束,人民公社在一夜之间土崩瓦解,那种大锅饭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紧接着,以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为主的土地改革迅速在广大农村兴起,农村的生产生活方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人们似乎还没有做好准备,就被推上了又一个改革的潮头浪尖。
现在的单志刚似乎有些找不到自己的人生定位,原本以为可以带着广大人民群众,在致富的道路上大展宏图,谁知道一夜之间生产队却解体了,吃大锅饭的人们,开始要“开小灶”了,从此后,他这个生产队长还去管谁?
这是一个角色的巨大转变,单志刚对这种转变有些不适应,分产到户那天,他看到大家热热闹闹地抓阄分东西,简直无法形容那时自己的心情,那是一种酸涩麻辣外加淡淡哀伤的感觉。是的,从此以后,他再也不能分配大家干活了,再也不能像一个家长一样,行使自己至高无上的权力了。他看到大伙乐颠颠地将生产队的车马骡套搬到家里,就感觉一个好端端的家就这样被拆散了,他的心在疼……
当天晚上回到家里,单志刚久久都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低头抽闷烟,脸上显现出闷闷不乐的表情。小兰看出了丈夫的心思,走上前去仔细地安慰道:“你是不是因为分产到户了,认为这队长当的也没意思了?我劝你不要这样想,我倒认为这样更好,起码可以让你少c些心,再说这联产承包责任制全国都在搞,又不光咱们村,你心里有啥不平衡呢?”
志刚听了小兰的话,觉得有些道理,嘴里说道:“我也没啥不平衡的,知道这是一个趋势,那大帮哄的坏处我也看在眼里,怎么也不如这样更能调动大伙生产的积极性。”小兰说:“就是啊,你想通了就好,咱要是真有本事啊,就自己单干,从今往后,咱有生产经营自主权了,还怕啥,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以后那钱还不往自己的口袋里哗哗流啊!”单志刚听了妻子的开导,只觉得自己的心中豁然开朗,他望着小兰点了点头:“嗯,咱自己干,我就不信凭咱的本事还发不了家!”
小兰望着丈夫,知道他的脑袋已经转过弯来,禁不住会心地笑了。
联产承包责任制就像是一把钥匙,解开了套在老百姓头上的那把锁。从此以后,老百姓都像那没了束缚的小马驹一样,撒开了四蹄奋力奔跑起来。志刚和小兰全家总计七口人,这次共分到了将近三垧地。农忙时节,一般由单母在家照看孩子做饭,志刚、小兰还有单宝老汉下地干活。单宝老汉虽然年岁大了,但身体还算硬朗,扶犁蹚地之类的体力活还能应付得来。志刚和小兰则正当年轻力壮,在生产队时就是种田的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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