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张桌子边围坐几位正在大快朵颐的客人,一个在店内穿梭忙碌的伙计只看了我一眼便继续忙自己手头上的工作,仿佛当我和罗嘉不存在。
我不以为意反而直接掀开连接厨房的布帘走了进去,经过一天的刺激罗嘉慢慢适应了所有合理与不合理,他安静的跟着我。
厨房里炉灶边背对我们站着一个身材高壮魁梧的男人,穿着一件黑色背心,光着的膀子肌r纠结,油亮的皮肤有着惊人漂亮的线条,虎腰上系着一条白围裙,往下深蓝的牛仔裤包裹着结实有力的长腿,大脚踩在一双白球鞋里,随着炒菜的动作来回的踏步。
“你来了。”男人头也没回的说,声音是低沉动听的男中音。
我熟练的抽出藏在柜子下的一张摺叠椅,示意罗嘉坐着,自己则走到流理台前帮他把水池里的蔬菜捞起,沥干水放进备用的盘子。
男人神情专注的看着火候,手脚麻利的掌着大勺适时的往锅里添油加醋,蒸腾的炉火热气烘托出他刚毅的轮廓、直挺的鼻以及就男人来说过长的睫毛,在在说明这位大厨有着一张跟他好身材媲美的俊朗长相。
“我不想惹麻烦。”男人干脆的说。
“但是麻烦总会主动招惹你。”我亏他。
他无奈的瞥了我一眼,随即将炒好的菜起锅装盘,拉开左边的一扇小窗子喊:“2号桌!”
伙计赶紧过来端走了菜,我说:“赵哥,我需要你的帮忙。”
赵哥握拳比出一指朝后点了点罗嘉:“为了他?”
我顿了一会儿:“算是吧。”
他挑起一边剑眉,深邃的眼仔细的打量着我,仿似不解的伸手抠了抠右颊:“这和我以为的不太一样。”
“人活着就是不断应对改变。”我不想知道他所以为的是什么,没时间绕弯子了,我马上要听到他的答复,因为我能想得到的晏子雷也能想到,我要抢在他前面才行。
赵哥再看了看我,从裤袋里掏出一部pda按了几下,说:“今天晚上三点有去香港的船。”
“谢谢。”我说。
“香港?”坐在身后的罗嘉闻言突的低喊了声。
赵哥和我诧异的回过头,我问:“怎么了?”
他眼神闪烁着,不答反问:“你要去香港?”
赵哥斜倚着灶台:“我这里不是开旅行社的。”意思是不能想去哪儿去哪儿。
我走到罗嘉身边:“有什么不妥吗?”
他瞅瞅赵哥,勉强笑道:“没有……”
看起来他有难言之隐,我转头问赵哥:“还有别的船吗?”
“等几天有去泰国的,不过你们人必须先到香港再说。”这时小窗子外递进新的菜单,赵哥又开始烹调食物,厨房里顿时油烟弥漫,香气扑鼻。
“你不方便?”我拖出另一张椅子坐到罗嘉旁边。
他摇头:“没有,一切以你为主。”
“要跟家人打声招呼没?”在百货公司我就发现了,他几度看着电话亭发愣,学校那边估计也要交代一下吧。
“我一直是一个人生活的,家人不住这边。”罗嘉尴尬的笑笑,其实觉得尴尬的人是我,交往了这么久他的事情我一无所知。
“那好,呆会儿我去一个地方,你在赵哥这里休息,很安全的。”
“你要去哪儿?”
我瞪着摊开的双手说:“看我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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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雨幕中的医院建筑群好似一座遗世独立的孤岛,住院部大楼安安静静的,楼层间除了必要的照明,病房里几乎都熄了灯,消毒水的味道彻底的侵袭着每个角落。
我知道晏子雷一定在这里设下了重兵守株待兔,这块“最后的阵地”对于我们来说都不会轻易视之,他难逮我,我亦难逃一劫,端看各自道行如何了。
弯腰驼背爬行在通风管道里,棉质衣料吸去了声息,我小心翼翼尽量控制好力道,别制造出意外的噪音,须臾我停了下来,透过夜视镜观察周围的情况,核对熟记在脑海里的地形图,然后摸出起子旋开四颗螺丝,轻巧的揭开一片网板,探下半个身子拿走天花板上通风口的百叶窗格,视线里出现了一张白色的病床。
勾好绳索缓缓滑下,刚一落地,我连忙挨到门后,从门上的小窗我看到有几个红门的兄弟在走廊上巡逻,浅浅吐了口气,转身收拾好工具,走到阳台伸直手臂凭借手心里捏着的一面小镜子查探隔壁阳台。
ok,安全。
我退后几步用力一冲,踏上阳台栏杆一跃跳了过去,随即趴伏在地上等了半分钟,湿冷的雨丝淅淅沥沥的落下一切如常,我站起来撬开阳台门,闪身入内。
房间中央的床上老爸安详的躺着,长达三年卧床不起使他的肌r严重萎缩,原本高大健硕的他现在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苍白的脸在昏暗的床头灯下毫无生气,呼吸机、起搏器传来规律的声音,延续着一条人命。
曾经叱诧风云,忠心耿耿极受兄弟们敬重的高杰晚景何等凄凉?我歪嘴笑了笑,上前拨开他有点凌乱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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