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外,避了顾老爷的眼,他在府中府外几乎是横着走的。这姐弟俩,向来以欺负怯懦柔弱的顾灵儿为乐,不过他们可不敢进入顾灵儿所居住的“鬼屋”——槐园,只等着她跟老太太和夫人们请安的时候,变着法儿吓唬她折磨她。顾灵儿见到他们姐弟俩,就像老鼠见了猫,可是怎么躲都躲不过
二小姐是一个略带腹黑,蔫儿坏蔫儿坏的家伙。她是已故范姨娘的女儿,因为范姨娘以前是老太太身边儿得力的丫头,后来赐给顾老爷做妾。可惜她是个福薄的,在生产二小姐的时候大出血,死了。老太太见儿媳体弱多病,又要撑着掌管这个家,便把二丫头——顾芊儿接到自己身边照看。十一岁的顾芊儿,年纪小小就懂得凡事不出头的道理,她总是躲在顾艳儿身后,让那个像她娘一样没脑子的家伙做炮灰,而往往顾艳儿实施的许多坏点子,都出自顾芊儿。
她们三姐妹上边儿,还有个十五岁的大哥。顾灵儿本尊的记忆中,这个大哥从来都是深入简出,在他自己的院子里很少出来。顾灵儿只记得这个大哥脸上常年缺乏血色,身体也瘦弱不堪,她从多嘴的下人口中得知,这个嫡子大哥,跟他娘亲一样,是个病秧子。
不错,顾家身体孱弱的嫡长子顾少奇,是顾老爷明媒正娶的夫人——柳夫人唯一的儿子。柳夫人是个林黛玉似的女子,常年卧床,是个典型的药罐子。身为正头夫人的她,由于身体原因无法掌管内院事务,老太太又年迈且有风湿,也没有精力管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就把内务的管理权交给了身为贵妾的尤夫人手中。
这尤夫人早年也是有些手段的,要不然也不会让老太太放心把府内事务交到她的手中。不过嘛,手中一有权了,人就变了。府上这么多下人管事的,成天围着她溜须拍马,蓄意奉承,她这骨头渐渐就变轻了,说话做事也不像以前那么谨慎。这两年更是跋扈蛮横,对于不合她心思的人轻则掌嘴责骂,重则打板子,杖毙的现象也时有发生。
她这么不知收敛,教养出的两个孩子也那么不知进退,老太太也不是没提醒过她。不过这习惯养成了,岂是那么好改的?收敛了没几天,尾巴又翘起来了。顾老爷也隐隐觉察出一些什么,不过府中老太太年迈,夫人体弱,刘姨娘又是个提不起的。无奈之下,只要尤夫人所作所为不是太过分,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听之任之了。
或许是天命师的预言,让新出生不久的顾灵儿分去了顾老爷的一些注意,也或许是尤夫人跟顾灵儿前世有仇……反正在灵儿本尊残存的记忆中,尤夫人总是对她百般刁难,对于槐园内的份例百般苛刻,就连月钱也从一开始的五两,缩减到了二两,还有时候几个月都见不到一毛钱。那些巴结讨好尤夫人的下人们,更是落井下石。厨房里的婆子们更甚,每次小莲或奶娘去领饭食的时候,不是给剩饭剩菜,就是几个狗都不啃的硬窝窝头。反应到上面,也是石沉大海,没有一丝的改善。
难怪融合了本尊记忆的顾灵儿,看到眼前两个白面馒头,和一碗白粥,一碟咸菜之后,脱口而出:比以前好多了
理清了本尊的记忆,又暗自检查到自己的身体和前世的记忆,没有一丝一毫的异样后,顾灵儿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拍了拍说话带着哭腔的小莲的肩膀,对一脸担心的奶娘回了个笑容,故作轻松地道:“我想洗漱一下再用早餐。”
小莲忙应声道:“好,我去端水”
“不用了,我看今天早晨的天气不错,想到院中走走,就把水盆端到院子里吧”自己以后生存的空间,还是要赶快摸清滴。
奶娘担忧地看着她,迟疑地道:“小姐,你的身子虚弱,大夫说得好好的将养一番。清晨院子中寒气大,要是再着了凉,可怎生是好?”
顾灵儿拎着床头边放着的棉布碎花齐胸襦裙,反复琢磨着该怎么套到身上去。听奶娘这么一说,马上接口道:“不碍事的,奶娘,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服了药又休息了一夜,我感觉身上轻巧了许多,不若昨日那么虚弱了。”
“阿弥陀佛,这侯大夫果然不愧是霞浦的名医,开的方子还真管用。不过小姐还是多穿点,虽说春天了,早上外边凉着呢”陈奶娘口中絮絮叨叨地说着,手上却没闲着。她接过顾灵儿手中翻看的衣裙,麻利地伺候着小姐穿衣,襦裙之外还不忘加件薄薄的加棉褙子。
套上绣花千层底的鞋子,灵儿下了地,又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觉得浑身舒畅,比起昨夜躲避影魔时的状态,要好上百倍。
她好奇地拎着长长的襦裙,臭美地原地转了两圈,又学着前世在电视里看到的那些大家闺秀的作态,优雅地迈着小碎步走了几下,赢来了奶娘的夸赞:“我们三小姐一精神起来,这气度这姿态,不比那些名门闺秀差呢,更别说她们了”说“她们”两个字的时候,她不忘把嘴巴往院子外努了努。
一想到那两个极品姐姐,顾灵儿不由得一阵心烦,宅斗呀宅斗,将来她要面临无休止的宅斗,真tm的郁闷。她吸了一口气,强笑道:“好好一个大清早,提那些堵心的人干什么。不过,我这小身板儿,是该好好补一补了。”
看看自己芦柴棒一样的小胳膊,摸摸没有几两肉的小脸,顾灵儿想着该如何在艰苦的条件中,让自己过得更舒服一点。
跨过高高的门槛,顾灵儿差点被裙摆绊了个狗啃屎,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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