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吗?你尽管说好了,我知道对于天一,你比我给她的爱更多,你比我更希望她好。”
我听到了淑百抽泣的声音,尽管她一个劲地压抑自己,我还是仿佛能看到她盈满泪水的眼睛,看到她被揪得红红的鼻子,我知道天一的情况有变化。我感到身上的血y不再流动了,或是流到外面了,还有骨骼也像被一个看不见的力量抽走了,我觉得自己软得不得了,我靠在了沙发上,更确切地说是瘫在了沙发上。
“天一的情况……你……你在听吗?”
“在,我在,你说吧。”
“天一的病情可能比我们想象得要糟糕。”
“什么!?”我喊了起来,我马上意识到这样会让淑百压力更大,我变了口气,说:“会……会怎么样?”
“现在还不好说,有肾衰竭的症状,李南计划下周给她上血透。”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我在心里一个劲地重复着这句话,始终没有敢说出来。
我说:“淑百,听李南的没错,他是专家,他知道怎么救天一,我们都听他的,好吗?”
淑百说:“谢谢,谢谢。”
“淑百,你才是天一的妈妈,天一的任何事都必须你作主。”我说道,我知道我必须直面发生的一切,当我在16岁的时候,因为一次自己轻率的行为,而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轨道之后,我多了一个应付突发事件的本事。除了面对和承受,我知道别无他法。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阿明回来了。
我问:“合新呢?”
阿明说:“已经睡了。”
我知道一定是阿明帮着照顾合新洗了,然后帮他上床。
我觉得心里堵得难受,很想说什么,还没有等我向阿明说天一的事,阿明突然对我说:“我明天要到广州。”
“怎么没有听你说起?”
阿明说:“今天铺子上来了一个广州的客户,他说他们那边要的木雕多,想和我联手搞一个公司。”
我一般对阿明生意上的事从来不管,牵扯到他事业的发展,我更不懂了,我没有再说什么。而肚子里想说的话也没有说出来,我想,天一现在的具体情况没有办法说,就是对阿明说了,也只是会分他的心,我还是那个原则,面对和承受。
我问:“要去多少天?”
阿明说:“不好说,也许一两天就回来,也许个把月。”
那一晚,我们并没有像一般小夫妻离别前要缠绵一阵,我心里惦记着天一,所以不会主动要求,只是心里也做好了准备,如果阿明要的话,我会很配合他的。事实上,我们两人都上床以后,就熄灯睡觉了。
睡到半夜的时候,我被阿明紧紧的搂抱勒醒了。阿明从我的身后紧紧地抱着我,他的双手像两只碗一样,扣在了我的茹房上,身子也不断地贴向我的后背,仿佛想把我粘在他的身上,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似的。接着,他的手紧紧地捏住了我的茹房,我感到了他在我身后的勃起,接下来,他焦急而又难以克制地从我的后面,c入了我的身体。突然,他疯狂地抽动着,越来越快,越来越猛,我的腰部在他双手的捆绑下,剧烈地移动着,我惊奇地应付着他。依我对阿明的了解,他尽管外表粗圹,但是,他在进入我的身体的时候,总是格外的小心,就好像我的身体是一种易碎品做成的。我不知道阿明还会有如此威猛的一面,我也有了一种全新的感觉,我觉得自己在升高,越来越高,我看到了峰顶,看到了峰顶上漂浮的云彩,就在我要接近峰顶的时候,我听到阿明从喉咙的深处喊了一声……后来,他滑出了我的身体。
我一动不动,对于那个即将到达的峰顶,我充满向往,我觉得难受极了,迁怒于他:“不,我不,我还要。”
阿明并没有理我。我只是听到了粗大的喘息声在我的身后响起,我扭动着身体,做出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突然,我听到了一阵闷闷的,像一种动物嚎叫的声音,我一转身,惊讶地发现,阿明把整个头压在枕头下面,呜呜哭着。
阿明第二天一早,带着收拾好的行李,离开了丽江。
我并不知道他嚎哭的原因,他只是对我说,他也不知道,就是想哭。我想一个男人如果想哭,也只能在自己的床上哭一下。我只是把他抱住,不断地用手在他的身上抚摸着,直到他停止了抽泣,后来,我们都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我心里总是在想着天一的事,对合新的照顾几乎都是母亲来做的。合新可以拄着拐杖走走,闲下来的时候,继父就陪合新到丽江的大街小巷里窜窜,继父就因为和合新喝了一次酒,就无条件、无缘由地喜欢合新,合新像是他等待多年的一个朋友,突然从天而降一样,他把合新当知音、当宝贝。有继父的陪伴,我也可以做一些自己的事,但是,我坐在画室里,面对画布的时候,我的脑袋里出现的尽是天一的样子,天一的笑脸、天一挂着泪花的脸、天一痛苦的脸、天一在喊叫、天一在挣扎……,我的手在画布上随意地舞动着,那样的感觉就好像我在一场梦里一样,我迷迷糊糊,身体像一张纸片一样,在浩淼的空间游荡着,调色盘上的色彩完全没有了颜色,成了单一的黑白,那是一种从来没有的感觉,意识不在脑袋里,而只是在手上……
有一会儿,一个很尖利的声音把我从这场梦里唤醒,突然一下,我的眼前有一副图画,混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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