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雷等四个四品带刀侍卫,一脸黑线奔走在这群嘻嘻哈哈兼稀稀拉拉的小主子的身旁。既要防止他们走失走散,还要不时将身材矮小的抱过沟壑,累得汗如雨下。
这群小魔头一个个都颐指气使惯了的,平常一个已经很难搞定,现在几十个成了群,又岂是好相与之辈?
嘻嘻,我也是为了他们好,让他们提前体会体会为人父母的艰辛与不易。也省得他们看我整天笑眯眯,就误以为小学教师是那么好当的!
连着下了三天的雨,刚刚放晴,空气里飘着桂花的幽香,说不出的清爽舒适。
“惜瑶,别光顾着贪看景色,地上湿滑,小心。。”我笑吟吟地睨着这一出门就兴奋得忘记了初衷的小丫头,淡淡地提醒她。
“啊”话未落音,她脚下一滑,人已跌坐在烂泥之中。
“哎呀,谁让你不小心来着?摔倒了吧?”我掐着腰,凉凉地看着,
“公主?”五个大男人围上来,急得搓手,却无计可施。
嘻嘻,谁让她贵为公主?金枝玉叶不是谁都能随便碰的。
“不管,这么脏,我要马上换衣服!”她公主脾气发作,嘟着嘴使小性子。
“如若公主不嫌弃,卑职的衣裳。。”赵雷手快,外衫已解开了一半——废话,当然嫌弃!
“不要,你满身汗,臭死了!”否绝。
赵雷的未竟的话在公主凌厉的眼神下自动消音,纳纳地道:“卑职该死,考虑不周……”
五个大男人十只眼睛刷地集中到我的身上。
“别看我啊。”我笑吟吟地置身事外:“总不能让我脱给她吧?”
我好歹也是个王妃,借他们个胆子,谅他们也不敢说出这种话。
“王妃说笑了。”干笑着自动闪人。
“不然,咱们在这里等着?派人回去取?”
“哼!来来回回得折腾一个时辰,本宫病了谁负贵?”驳回。
“这样吧,你们先回去,我带着他们慢慢来。”张公子献计。
“你一个人能搞定这群小魔头?”我冷冷质疑他的能力。
全学校里,就数他脾气好,小朋友谁都不怕他。
“呃。。”张公子面红耳赤地退到一边不吱声了。
“这样吧,让赵雷跟着我们去买衣裳。剩下的领着小鬼们慢慢玩,我们换了衣服就来。”我微笑着提出折衷意见。
四个侍卫里,赵雷的功夫最好,却也最憨直。属于典型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辈。想支开他那是小菜一碟。
“这。。 ”赵雷点头了,其余三个却一齐露出为难之色——公主是主子可那二十几个月世子小郡主们也不能丢下不管。
“我,好。。好,冷、冷。”北 娇弱。
“好吧,就这么决定。赵大人可要仔细了,不得有所闪失。”张公子千叮万嘱。
“行了,别罗嗦了。”君惜瑶不耐地皱眉,拉着我快步离开。
赵雷警惕地环顾四周,那一脸的严肃,令闲杂人等不敢近身。他亦步亦趋,一步也不远离。
“小雪姐姐,怎么办?”君小公主不因自己满身泥污引得路人侧目而不快,却为身后那个傻大个而苦恼。
“别急,先买衣服。”
“赵大人在门边候着就行了。”我微笑着伸手拦住赵雷,戏谑地加了一句:“还是你打算一直跟进去?”
“卑职不敢。。”赵雷面红耳赤,纳纳地退到门边,抱着那柄厚背砍刀,郑重其事地站成一尊雕像。
“那,有劳了。”我向他轻轻点头示意,淡笑着把他关在了门外。
“换上吧。”我走到床边,摸出放在墙角的包裹,取出一套男装抛到君惜玉的手中。
幸亏我图方便,长期包下客栈这间房,包裹也一直寄放在此地,反正这点小钱,咱还花费得起。只是这次之后,估计得挪地方了。
“接下来怎么办?”惜瑶朝门外呶了呶嘴,激动得脸带红霞,双目放光。
我掀开床单,撕成长条,结成绳状,打开窗子,在窗棂上系上死结,再抛下绳索。
“赵大人,公主受了点惊吓,要在此歇息一会,你守在门外别让闲人靠近,切勿惊扰了她。”我走到门边,低声吩咐。
ア櫋笆牵卑职一步也不会离开。” 鲍匹V
“看我的,跟着学。“我率先踏着椅子,踩上窗台,攀着绳索爬到了楼下,仰起头向她招手。
惜瑶抿唇一笑,从窗子上纵身一跃便已轻盈地落在了我的身边。拷!比我干脆利索多了。原来她也会些功大,也不早说,浪费我的感情。
三分钟之后,顺着窗子下面这条偏僻的窄巷,七弯八拐,走到了客栈的厨房。低垂了头,在杂役惊讶的注视下,终于成功地偷溜了出来,站到了喧闹繁华的大街之上。
川流不息的人群,琳琅满目的货品,肩挑手提的商贩,鳞次栉彼的屋宇。。构成了一个繁华热闹的京城。
我常常出门倒不觉得有什么稀奇。惜瑶却是第一次身着男装,身边没有一大堆侍卫跟随,自由自在地行走在街头,自然是万分的新鲜。
她左手持着面人,右手拿着冰糖葫芦,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左顾右盼,樱桃小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她那股高兴劲,渐渐也感染了我——索性大方点,陪着她慢慢逛个够。
离大考不足十天,各大会馆门前均有四到六个不等的兵丁把守,
不让闲人靠近口街头还不时有衙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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