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我还是希望能维持她现在的生活状态。养尊处优,说个不该说的,这么多年来我难道不能提供给她吗,之所以叫她这么过,实则是放手,她过得艰难也好,过得糊涂也好,惟愿她自在。”
元首一抬手,“这我理解,一知道你是她父亲,就能想到这些。这你放心,一切从旧,她该怎么过还怎么过,没人打搅她的自在。只是。”元首很严肃地注视着他,“谁的孩子。”
元德知道绕不开这个问题,也不想绕开,
“梁一言。”
“谁?”显然,自离且想不到会是他!夏元德对夏又的这种“放养”虽说“放得厉害”,但绝对如他所说只是“放手养”可没“放心养”,从之前查夏又的底都追不到夏元德的蛛丝马迹绝对能看出他在夏又身上投入了多少心血!那么,这样的“宽放养严监管”的情况下,夏又还会被人侵犯受孕……
“你是事后知道还是事前……”
“事后。”
“事前这方面你一点也不管她!……”自离还是觉得他对女儿监护太……
元德却一点不避讳,直视他,
“夏又在男女之事上确实一无所知,但是,我女儿这种状况我了解,一般人眼角都不瞧她,瞧得上她的人一定不俗。”
好个夏元德,你这是赞你的傻丫头呢,还是赞这些“不长眼往傻丫头身上扑”的“傻男人”呢,总之,自离竟是无从反驳,但绝对又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太混账的逻辑!
这事儿就不深入往下说了,只一听“梁一言”,元首觉得这就不是一言半句能叫自己一时想得明白的简单事。
都记挂着屋里的夏又,
往屋里瞧这小姑娘,
此时,她和韩照鬼扯的痕迹早已烟消云散,
她始终“半个北”字地侧趴在床上,眼睛睁得圆溜溜,扯那床角的黄穗子玩。
听见身后有声儿,赶紧松手,闭眼装睡,
可惜早被看见了,
元德又沉下脸色,“醒了就坐起来呀,老赖床上身子骨可不越养越懒。”
夏又闻听,一下坐起来,才怕她爸爸。
自离没做声,走过去弯腰扶住她左边没受伤的肩头,“伤口还疼不疼,”
夏又垂着头,摇摇头,
“洗个脸好不好,”
点点头。
自离起身准备亲自去给她打水,
“夏又。”元德喊了声,夏又赶紧起身,“我自己去。”向洗手间走去。
自离无可奈何看一眼元德,“你这也是太严格,她肩膀有伤,哪什么都自己做。”说着跟去洗手间,听见里面,“水烫不烫。”夏又没做声,估计摇摇头。听见淅沥沥扭毛巾的声音,“抬脸,嗯,敷敷眼睛,刚才哭那厉害……”估计元首又亲力亲为了……
出来,
元德轻抬一手,洗过脸清清爽爽的夏又忙走过来牵着爸爸,看得出来连辫子都重新梳了下,不过梳的不好就是。
“我还是带她先回去,一般在外我给她立了两个规矩,”说着,低头看看小女儿,这时候夏元德还是蛮慈和的,“跟元首说说,哪两个规矩。”
“叫离叔吧,”元首轻轻擦着手,更温和地看着夏又,
夏又微垂着头,一手牵着爸爸,到底再怕,也是爸爸,陌生的环境里还是更有安全感些,“不能旷工,认认真真上好每天的班;不能在外留宿,再晚都要回家。”
“那现在家住哪里。”元首顺着就问,
夏又偷偷看爸爸,那样子才好玩儿。元德只看她一眼,“自己说。”
“顺和宫后面。”
元德还是解释了一句,“大庙后面的民宅一般治安都更放心些。”
这点元首赞同,“以前选的簪花胡同也不错。”
这元德就没接茬儿了,您什么时候开始接触夏又的,他没兴致翻旧账自然也不想节外生枝,否则还得解释为什么突然搬家,难免不叫元首生疑,何必呢。不接茬了事,你不问我也不必费那脑子再编啥瞎话应付你。
“你放心,又又就算住在宫里我也不会叫人打搅她的生活,平常,你这两点她继续守着也没问题。”
元首最后这话很明了了:
又又,我管定了,至于怎么管,你大可放心,我有我的思量。
元德牵着女儿走了,
丰明亲自开车将父女两送至宫门口,换乘元德的私家车。
一路丰明走的都是元首专用道,座驾,更是元首私乘,
一切“元首规格”,送的当然不是他夏元德,是他的幺儿傻夏又。
当然,这一切,在元德眼里也奇怪不起来了,
回到自己车里,
夏远开车,
元德这才轻轻揽过幺儿,微蹙眉瞧她右肩的伤,“这什么时候弄得?”
☆、2.73
“夏又,这是一车挺贵的香水,你这儿站会儿,我和小唐进去把车开出来,咱们就地打包装箱,再送去活动现场。”组长张姐交代。夏又点头牢牢捉着小车子的拉杆儿。
夏又这孩子走哪儿都不讨人嫌,这个新超市的同事也都蛮照顾她,有轻松点的活儿就带着她。这几提高档香水是特供货,还以零售模式散装在纸袋里,现在一个品牌在王府路那边做活动,要提这一批香水过去当礼品,要得急,组长的意思是,先用小拖车从库里牵出来,小货车也开出来,就地再打包严实直接送过去。
夏又多听话,两手拉着小拖车的拉杆儿尽忠职守。这时候,从车库驶上来一辆红色跑车。夏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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