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这些分给了你?看来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对不住你吧……”
向萱冷哼,“这点算什么?他现在事业顺了,没有名就好歹功成,以后挣得只会比现在更多。我年轻的时候陪他吃苦,多少年全耗在他身上,他过上好日子了转眼就拥起了别人。良心?指望男人有这种东西,世上就不会有黄脸婆这个词!”
说罢顺了顺气,抬眸看向姜蜜,“你呢?过得怎么样?”
姜蜜犹豫一会儿,踌躇几秒才和她对视:“和你情况差不多。前男友劈腿,刚分没多久。”
情况类似,实际不同,和向萱比起来实在有点怂,她连条狗都没能带走。
简单几句概述完情况,直听得向萱柳眉倒竖,比自己的事还生气:“不要脸也得有个程度,真当你好欺负了?!狗男女家住哪?我非得撕了他们一层皮!”
向萱一向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说得出就做得到,姜蜜赶忙稳住她:“都过去了,我懒得再和他们搅和到一起。”
“你不想搅和,人家肯放过你么?”向萱嗤道,“她要是在那劳什子的同学会上找你麻烦,你怎么应付?”
“我……”姜蜜动唇,话还没说完,目光蓦然被门口吸引。
侍应生拉开门,迎进两位客人。
西装革履,长裙飘飘,娇艳的女人勾着英挺男人的手臂,声音娇嗔:“这家餐厅的东西真的特别好吃!环境一般但是偶尔也可以尝尝,没关系啦……”
向萱见姜蜜盯着那边看,回头瞧了一眼,“怎么,认识?”
“……果然白天不能背后说人,说曹操曹操就到。”
这也能遇上孟行言喝姚蕊丘,冤家路窄。
顿了一下,向萱反应过来,当即就要起身。姜蜜摁住她端杯子的手,无奈道:“分手那天我已经泼过一杯了。纠缠下去有理也变成没理。”
“你宣泄的是当事人的不满,我发散的是吃瓜群众的怒火,不相干,你怕什么!”
姜蜜死活不肯让她去,“算了,大厅广众的,怪尴尬。”
向萱挣了挣手腕,脱不了她的桎梏,角力失败,败下阵来。
她坐回位置上,姜蜜松了口气,却见准备落座的孟行言和姚蕊丘似是注意到了这边,行来注目礼。
这下是是真的尴尬。
姜蜜不是怕事,实在是不想和他们俩再扯上关系——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于他们,于她,都一样,不管他们在不在乎,反正她臊的很。
“吃饱了吧?我去上个洗手间,回来我们就走。”姜蜜再三叮嘱向萱,“别过去闹,否则我把你和行李一起扔大马路上,说认真的!”
向萱撇了撇嘴,懒洋洋哼了一声当做应过。
姜蜜动作迅速,进卫生间没多久就出来,在男女厕中间的洗手台前理了理鬓发,拧开笼头洗好手,刚旋紧关上,镜子里出现一个熟悉的人影。
她顿了一下,假装没看到,转身就走。
孟行言拦住她,“姜蜜。”
装作不认识的计划失败,她停住脚,不是很有沟通的兴趣:“有事?”
“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你有多好看,人人都要想看你?姜蜜暗暗腹诽,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不回答只说:“有事吗?没事麻烦让一让。”
孟行言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问:“今天和你一起来的那个是你朋友?”
姜蜜不耐烦嗯了声。
他眸光闪了闪,“那天,你和邵廷一起去宠物店,他也是你朋友?”
姜蜜愣了一下,过后莫名想笑。原来他的重点在这。
“和你有什么关系?”
“不愿意答?”孟行言脸色微沉,“难不成他是你新交的男朋友?”
姜蜜想说不是,动了动唇忽而意识到,他谁阿?凭什么他问了她就要回答?
面前的人和邵廷一样,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落地便拥有许多人奋斗一辈子也可能拥有不了的东西。但他们又完全不同。
那天拜托邵廷陪自己去见小姨的场景在脑海里一晃而过,十块钱,那么荒唐的事情,邵廷纵然看起来不是太高兴,可他最后仍然答应了。
这样的事如果放到孟行言身上,他一定会嗤笑,然后就没有然后。
同样的环境同样的出身,但偏偏就是不一样。
孟行言见她出神,误以为她默认了,蓦然不悦起来。
“我们分开才多久?可以啊姜蜜,我还以为你对谁都一样冷淡。”
姜蜜回神,听到这不善的语气眉头紧皱,“你没和我分开之前,不也看上了别的女人?论起来你还比我厉害。”
孟行言脸上隐有怒色,半晌说:“我想和你好好说话。”
姜蜜轻笑:“那不巧了,我并不想。”
孟行言见她油盐不进,语气骤冷:“你以为邵廷是好招惹的人?惹上他绝对不会有我这么好说话。”
“不劳你操心。”姜蜜的眉头就没有放松过,顿了顿,因孟行言的话不禁想到和邵廷相处的点滴细节。他虽然说话气人,但大体上还是挺好的,连她再荒谬不过的要求都能忍得了。
一个是劈腿的前男友,一个是关系正在良好进展中的‘合作’伙伴,天平倾向哪一边自不用说。姜蜜替邵廷撑场,补了句:“我觉得他挺好的。”
不想再和孟行言多费口舌,她说完提步就走。
“姜蜜。”孟行言叫住她,在背后道,“有空可以来看看巴顿,它很想你。”
姜蜜脚下一顿,回身淡淡对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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