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狗用张家寨的话说就是这狠犊子要死早就死了撑过18岁就再难死了,生出这狠犊子老子的疯癫老人曾笑着说那是祸害遗千年。张胜利窝在角落头,没从张家寨出来混之前他也参与过几场大规模群殴,纯粹论能打,方圆百里内傻子富贵称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但要说打起来谁他妈最不是个东西,绝对是看起来病秧子不像个农村爷们的陈二狗。
陈二狗望向其中一位最像头目的精瘦汉子,道:“大哥,我们这小本生意,大家都是出门在外混口饭吃,知道赚钱不容易。”顿了一下,陈二狗仔细观察这个手臂上纹有一条漆黑猛虎的头目,笑道:“这顿饭我请,就当交个朋友,以后还请大哥们多关照。”
恨不得天下大乱的李晟撇了撇嘴,不屑一顾的样子。
老板娘愣了一下,似乎脑袋有点转不过来,她是个斤斤计较于每分钱的妇人,只知道收钱,从不想花钱。她印象中陈二狗是个省钱到抠门的年轻人,不像是那种可以随便请人吃饭的冤大头,她蹑手蹑脚退到厨房门口,把疑惑告诉她男人,小饭店老板悄声道:“真打起来,可能二狗他事后光医药费就得花好几百,还不如请这个客,也就一百来块钱,还落下一个人情,否则就算你肯垫付医药费,他躺上十天半个月,工资还不照样扣掉,还惹来一身痛,你说值不值?”
老板娘点点头,心想这黑龙江犊子倒也有点小聪明,既有东北人的胆量,也不缺心眼,而且小伙子看着还挺顺眼,她琢磨着是不是给他加点工资。只是事情发展的趋势显然没有朝皆大欢喜的局面发展,那些个江西人根本就不买账,纹身粗糙的头子一只脚踩在凳子上,y森森笑道:“你算个狗p玩意,也敢跟我谈朋友?”
陈二狗傻呵呵笑了笑,挠了挠头,这模样让远处的张胜利觉得是被傻大个富贵给附了体。
小p孩李晟骂道:“孬种!”
得寸进尺的地痞头目上前几步,对着陈二狗张狂大笑道:“你叫二狗?你是不是有个哥叫大狗?然后你老子叫公狗?你老妈叫……”
对于这帮子江西人来说这只是打闹前最正常不过的嘴皮功夫,比这更肮脏更下流的话有一大箩筐,只是不等他说出最后一个词汇,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事实震慑,几分钟还在装孙子、几秒钟前还跟一傻帽一样憨笑的消瘦男人竟然一个箭步冲上前,拿起桌旁一只空碗砸在老大的嘴巴上,硬生生磕下好几颗牙齿,血流了一嘴,没回过神便又被这头看似不吭声的凶狗一记撩y腿直接放倒在地上,周围一帮小弟刚要轰上去围殴这个胆大包天的王八蛋,却看到这个原本不起眼的狠货将一个菜盘砸成两半,也许锋利远不如匕首,但足够刺透一个人的肌肤,他一脚踹中想要挣扎着起身的可怜老大脸部,本就触目惊心的血y更是溅s开来,让人骇然,这一系列闪电动作中一直脸色y狠的某位小人物竟然浮现一抹笑意,格外诡异,他两手分别持有半块菜盘,道:“有本事就今天捅死我,要不然今天我可能只能放倒你们三四个,但接下来我会一个一个慢慢陪你们玩。”
李晟张大嘴巴忘记了啃那块火腿r,喃喃道:“神经病。”
听到动静来到弟弟身旁的李唯瞪大那双澄澈漂亮的眼睛,捂住嘴巴,在这条街上长大的孩子没几个没有见过斗殴场面,只是规模大小不同而已,但像陈二狗这样单挑一群人还把话说得霸气十足的肯定稀罕,李唯看着那幅血流满地的shí_bā_jìn画面,胆战心惊,再看陈二狗那越来越灿烂的神经质笑脸,李唯第一次真正仰视这个被整天父母压榨的北方男人。
出来混,在己方人多势众的情况下被对方一句话唬住,说出去在道上是抬不起头做人的,所以虽然那帮江西人心底被陈二狗那股狠劲震了一下,但稍许犹豫后还是冲了上去,他们还真没见识过一个人挑翻六号人的猛人。
陈二狗表面悍勇,可心底却无比苦涩,擒贼先擒王是做到了,奈何自己不是富贵那种魁梧彪悍的爷们体型,否则估计就真镇住这帮江西佬了,说实话他一直很敬佩江西人的抱团,这样出门在外不容易被当地人欺负,但真要单独面对这批杀红了眼的牲口,陈二狗着实恨死了这种团结,下意识看了一下空荡荡左边,陈二狗一咬牙,反正撩翻一个是保本,干倒两个是赚了,这样一来陈二狗那骨子从小和富贵一起打架的狠劲就汹涌起来,眼神也像那头守山狗后代的黑狗,透着森寒,冲入人群,虽然没训练过,但陈二狗打架很聪明,知道如何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回报,一轮下来,陈二狗鼻青脸肿但好歹能站着,地上却又躺了一个,哭爹喊娘的好不凄惨,陈二狗吐出一口血水,裂开嘴笑道:“继续。”
李晟下意识嚼着所剩不多的火腿r,没心没肺地笑道:“可比我们学校那批高年级混混干架带劲多了。”
李唯的良心显然要远远多过这个弟弟,手心出汗的她眼巴巴望向一身血迹的陈二狗,她印象中这个层面的打架斗殴都是些影视作品中的镜头,无非就是乱拳踢腹或者纠缠扭打,哪里像今天这样时不时出血的,而且还跟泉涌一样,看着陈二狗浴血奋战的姿态,李唯发现自己的世界跟他的世界真的遥远了点,她确实瞧出了陈二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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