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君楠没有再说什麽,他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眼角瞥见那女孩子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转过身。她懊恼的挠着脑袋,嘴巴张了又合,合了有张,最後下定决心一样的小声说,“你有两块钱吗?借我两块钱坐地铁吧。”
温君楠嘴角抽了抽,他从那叠钱里抽出两张走过去递给她,说道,“这边离地铁口远,你打车吧。”
“哦,以後有机会还你。”简宁尴尬的接过钱。
“不用还了,我买一样东西。”
“什麽?”简宁立即把钱塞回温君楠手里,抱着衣服後退一步,警惕的看着他。温君楠当即要笑出声了,说道,“想什麽呢?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名字。”
“为什麽?”简宁觉得这个要求超出她理解范围,一时有些转不过弯。
“你知道我叫什麽名字,我却不知道你的,这不公平。”
“这有什麽……”简宁小声嘟哝着,被温君楠打断,“如果只是这样我当然不会计较,但是你要忘记我的名字,我却连可以忘记的东西都没有,你说是不是更不公平?”
“啊?这……”简宁沮丧的发现,温君楠这个歪理把她饶进去了,她认真的点点头,伸出手说,“我叫简宁,简单的简,安宁的宁。”温君楠没有和她握手,只是把那两百块钱放在她里,帮她合上手,颇为认真的说,“好名字,我买了。”
温君楠有一双温柔的眼睛,眼角睫毛浓密,认真的时候显得格外温和好看。简宁低下头攥紧了手,手背上有温君楠手心留下的触感。想说些调解气氛的话,却发现自己嗓子堵得有些难受,她冲温君楠点了点头算是告别,转身离开的时候才说,“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忘记我了。”
温君楠没有说话,他看着那个可以称为弱小的身影的离开了房间,又穿过院子出了大门。温君楠遥控关上大门,也许是因为视野的缘故,整个屋子一下暗了下来,显得格外空旷。心里有些烦躁,他掐掉快要燃尽的香烟,紧了紧睡衣上了楼。
北京清晨五点,天已经微亮了,空中缭绕着一股淡白色的雾气。简宁站在别墅门口左右看了看,别说出租车了,连个人影都没有。也难怪,住在这里人肯定非富即贵,又怎麽会在这个时间打出租车呢。
“真倒霉。”她嘟囔了一声,揉了揉还有酸痛的小肚子,一瘸一拐的拉着腿沿着路向不远处的路口走去。虽然已经是初夏,这个时间还是有点冷,况且她还穿着昨天的高跟鞋,走了三两步就走不动了。她咬咬牙还是把高跟鞋脱了下来,一脚踩在地上,冰凉的感觉直冲头顶,腿原本就又酸又疼,这样一冷下来就更难受了。
一股不可言说的委屈让她眼圈一下子红了,但她还是吸了吸鼻子脱掉第二只鞋,拎在手里咬着牙一步一步往前走。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只要过了今天就可以。”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作家的话:
温君楠有原型的~
猜猜是谁?
☆、11、第二次微笑(恭贺新春)
“滴滴……”汽车喇叭的声音忽然从身後响起,简宁以为是出租车,满心欢喜的扭过头却失望了,“啊,不是。”那是一辆黑色的路虎。
她连忙向路边走了走,路虎迅速的从後面超了过去,卷起一阵凉风,她惊叫一声,连忙摁住裙摆向一边躲。
“嗤──”路虎猛的在前面一米处猛的刹住,车轮与地面相蹭发出尖锐的摩擦声。简宁吓了一跳,抬起头看见副驾驶的位置车门一下子打开,一个带着黑色墨镜的男人探出头来说道,“上车。”
简宁愣了一下,也许因为外面太冷了,她的脑袋一下子转不过弯来,呆呆的立在当场。
戴墨镜的温君楠从驾驶座跳了出来,一把抱起她向前走了两步塞进车後座,想想又打开副驾驶门拿出了一件耐克的运动衣给她盖上。刚刚赤脚走在地上的脚又脏又凉,简宁不好意思的看着脚下厚厚的白色地毯,双脚互相蹭了蹭。
温君楠眉头皱了皱,手握着一只脚看着下面,白嫩的脚丫下面全有些土,还有些小粒的柏油,硌的脚底红一块白一块。他伸手擦了擦她的脚,抬起另外一只的时候,刚刚当机的简宁向後一缩,说道,“我自己来吧。”
“我来。”他全然不顾某人的抗议,拉过另外一只脚细细了擦了擦。然後关上车门,转上上了驾驶座。
片刻之後车再次启动,向着不远处的路口驶去。
“你,你怎麽出来了?”车里面的暖风开的很足,冻得僵硬的身子像是融化了一样软了下来,刚刚温君楠带给他的震撼让她还有些不知所措,结结巴巴的问出口以後就後悔了,他为什麽出来跟她有关系吗?
“你学校在哪?”也许出於同样的理由,温君楠没回答她,只是随口问了个问题。
“燕京大学。”简宁答道,又说,“你不用麻烦,到了三环有出租车的地方把我放下就可以了。”
“我刚好去那边办事,顺路。”男人温和的结束了话题,从副驾驶拿起一顶黑色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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