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没瞧见,要不她还真想瞧瞧他到底用什么样的表情将人妻给抱下马车的。
说到底……他真是个渣呀!
亏她当初被他的痴情给逼出了不少泪,结果咧,事实证明他真的不是东西,真不是东西!
「安羽,我出的不是这个价,你这指比错了。」
安羽顿了下,呆呆地看着自己比出的中指,随即干笑地换了手势,分点心神投入眼前牲口的买卖里。
可恶,她都忘了自己正在工作,都怪面前的孔老爷子不专心谈生意,无端端又提起秦文略。
「听说呀,皇上一见那位似锦县主脱口说了,其实不当义女,要当侍妾也是可以的,接着,你知道怎么着?」
一听孔老爷子又在说八卦,她实在不想听,可她耳朵是不能控制的,偷偷地拉长一点。
「怎地?」
「王府都快要闹翻天了!听说七王爷压根没将王府里的正妃和两个侧妃放在眼里,甚至谁都不要,一得闲就往武平侯府去了。」
「这也太明目张胆了。」
「也是,要怪也只能怪李娘子太过倾国倾城了。」
安羽默默地沉下脸。似锦她是瞧过几次的,非常萝莉的小姑娘,用现代的眼光去形容,会觉得似锦有时像是小恶魔般的迷惑人心,有时又像落入凡间的天使那般无垢澄净。
是女人,在她面前都会自惭形秽,是男人,在她面前都会化身恶狼,所以说,秦文略说穿了也不过是个沾满七情六欲的渣男罢了!
想着,她悻悻然地比出个手势,但不再是比中指,而是牙行的指头术语,一个成交的价格,决定要快速地结束这场让她很不愉快的买卖。
「好,就这个价!」孔老爷子满意地喊着,对面的顾老爷也同意了。
安羽微颔首,终于可以不用再听他们说秦文略的八卦,正欲离桌,孔老爷子忙道:「安羽,茶凉了。」
安羽眼角抽了下,实在是很懒得睬他,既然茶都凉了,就早点回家吧。
「对了,这是给你的赏银。」孔老爷子很大方地掏出一锭五两的银子。
二话不说,安羽绽放出春光明媚的笑,收起银子的同时,回头喊道:「嘿,我说狗子哥啊,这几日春寒料峭的,你不赶紧换壶热茶,是要让爷儿们给冻着吗?」
在牙行厅里负责倒茶的狗子,立刻上前陪着笑脸换热茶,而安羽更是动作飞快地来到孔老爷子身后,轻柔地按摩着他肩部的穴道。
「这春寒料峭的,除了身子得稍微动一动,筋络也得舒活舒活才成,要不这血路要是不通,身子就容易生毛病,孔老爷子可要保重身体呀。」她的财神爷当然要长命百岁,否则她离京的盘缠要上哪赚。
孔老爷子被她逗得笑呵呵的。
适巧李叔昂进了厅里,撞见这一幕,不禁摇头轻叹,走到她的身边道:「安羽,你真是教我望尘莫及。」
「二爷别这么说,这都是跟二爷学的呢。」她笑呵呵地道。
说她狗腿又如何,她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有什么办法。况且她狗腿也是挑对象的好吗,孔老爷子虽然喜欢聊些小道消息,但绝对是个君子,从来不会对她毛手毛脚,也不会因为她是个姑娘就看轻她,这是非常难得的。
李叔昂笑了笑,朝她勾勾手指。「晚一点的黑市有一样新宝贝,你想个法子把价格再炒高一点。」他之所以看重她,实在是因为她有满脑袋不可思议的点子,所以哪怕知晓她的身分,他也愿意留下她。
「二爷,你得先让我看货,可不能再像之前那回,弄了块假玉,害我说得好心虚。」她噙着笑,却是小声抱怨。
「谁跟你说假玉来着,那是新的玉种。」
「天底下没有一种玉是可以用指甲抠出痕迹的。」那是宝石硬度四以下的某种矿石,绝对不是软玉,更别说是硬玉。
李叔昂瞪了她一眼,将她拉到马车边,拉开了门让她瞧。「这绝对是个上等货。」
「绣屏?」她抚着楠木的屏身,目光落在软烟罗上的精巧双面绣,不禁叹为观止。「这是跟上回那座绣屏同出一人之手吧。」
「是啊,上回那座绣屏你抬到了千两,你想这回可以抬到多少?」
「楠木不便宜,这屏身本身雕祥兽,雕工是不算鬼斧神工,但也是不差了,再加上这双面绣加暗绣,流光随着光线粼粼流动,绝对是上品,至少要抬高到一千两百两不可。」她的算盘打得极快,算成本扣工钱,黑市可以赚多少,她又能抽多少,想想至少也要一千两百两她才会开心一点。
「就不能再多一点?」
安羽睨他一眼。「想要宰肥羊,也要有肥羊,二爷不如想法子,把那些皇亲贵冑或富贾商人给带进黑市里,我再想想要怎么让他们掏出银子。」
「交给我吧。」李叔昂笑得一脸邪恶,她不禁暗叹,他才是真正的奸商。
可安羽作梦也没想到,他竟把秦文略也给找来了!更教人匪夷所思的是,似锦竟然就坐在他身边,如此地不避嫌,她不禁开始同情三爷了!
看着秦文略露出她未曾见过的笑,不知怎地,她的心竟又微微地疼了起来,但她随即将这不必要的感受甩到一边,因为她正准备要主持黑市的叫卖大会了。
黑市的地点其实就在牙行后院西边的别馆大厅里,能够与会的通常都是城里叫得出名号的人物,而买卖的流程很简单,就跟拍卖会是一样的,不过这是她给了二爷这个发想,从去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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