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这不自找尴尬么。
医生说了几个降温方法,留下名片和女经理走了,余鑫说:“我在客厅,您有事随时叫我。”
“现在只能这样,你回去休息吧,天亮了还不降温,我再给你打电话。”
“好吧,有事您尽快联系我。”
肖逍点点头,余鑫也走了,她俯身问:“难受吗?”
“还好。”陈修泽握着她的手阖眸,不一会儿睡着了。
肖逍又给他量了体温,没升,她松口气去换盆水,继续擦身换毛巾,一夜没睡。
笠日清早放晴,空气清新,夹着潮湿泥土味儿的微风从阳台吹进屋。
陈修泽慢慢转醒,毛巾落到了枕头上。
“逍逍?”
屋里没人回应,空荡荡的,光线也暗。
陈修泽倚坐床头,对着空荡屋子又唤了一声。
肖逍从阳台探身进屋,对着手机说:“他醒了,回头跟您说。”
窗帘唰地拉开,卧室明亮多了。
“还热么?”肖逍坐到床边,试了试陈修泽额头,“可算退烧了,先喝点水。”水还没拿,她被陈修泽抱个满怀。
“怎么了?”
陈修泽埋在她肩窝,冷不防嘬一下,她嘶了一声。
锁骨那儿被嘬的发红,她抬头瞪眼:“一醒就欺负人,真是好利索了。”
陈修泽盯着红红的皮肤,伸手摸了摸,又重新抱着她。
肖逍感觉他特反常,消了气,放轻声音问:“做噩梦了?”
“没。”陈修泽闷声回,“下次不要在我醒之前离开房间。”
原来是为这个,肖逍想笑又忍不住心软,只得答应:“好,听你的。”她端过水,“起来吃饭吧,过会儿好吃药,下午再睡一个钟头余鑫要找你谈事。”
陈修泽喝完整杯水起了床。昨天连带今天上午积压的公事太多,他没能午睡,卧床办公。
医生来观察说没大碍了,肖逍彻底放心,留余鑫和陈修泽谈事,她送医生出门待在客厅避嫌。
陈修泽不介意她知道一些商业上的利害关系,但她总觉得不好,她本身也不喜欢把生活搞复杂。
余鑫走了她才进卧室,陈修泽半躺着翻文件,她摘了眼镜坐过去,见陈修泽往床边挪了挪。
“干嘛?”
“会传染。”
“咬我的时候怎么不怕传染?”肖逍嘁声,直接趴他肩上,“传染就传染,换你伺候我。”
陈修泽挪回来垫个软枕到身后,环着她翻文件,慢悠悠地说:“我平时伺候的不够好?”
肖逍倒吸一口气,不争气地想歪了,扬眸佯装不满:“我们陈先生以前很正经的。”
“我们?”陈修泽手一停,凉飕飕地问:“还有谁?”
“呃……”肖逍改口:“是我的。”
陈修泽给个“下不为例”的眼神,换了一份文件。
“早晨我妈打电话,让我们回去吃饭。”肖逍打个哈欠,“算融冰了吧。”
背后功课没少做,也该融冰了,陈修泽问:“你说昨天的事了?”
“没怎么说,就告诉她下暴雨,你上山接我淋发烧了。”肖逍实在睁不开眼,枕着他肩打瞌睡:“我睡会儿。”
陈修泽起身让她平躺,她不依:“不要,就这样。”
她头回黏陈修泽,挺孩子气。陈修泽着实愣了,支着身没动,她半压陈修泽胳膊不睁眼。片刻后,陈修泽轻轻抱她到怀里,碍于感冒只吻了吻她额角,抚过长发给文件做批注。
快入秋了,天变凉爽,户外吹进来的风也有了凉意。
肖逍依偎着陈修泽不觉得冷,只是凉风让她想起昨晚那个荒唐的梦。
陈修泽怎么可能狠心推她,可确实是陈修泽的声音,然而那只手……
“调老刘帮他。”
“刘部长前天开始找不到人了。”
“哪儿去了?”
“市场部传他借高利贷,还不上跑国外了,目前没查到他的出境记录,可能找地方躲起来了。”
肖逍迷迷糊糊听到陈修泽和余鑫在说话。
“以他的薪资给孩子治病需要高利贷?”
“不完全是孩子。昨晚我让人去打探他邻居,说是夫妻俩经常吵架,他好像沾上了赌博,还不能确定。”
“他沾赌博?”陈修泽沉音疑问,“去查他什么时间沾上的,谁让他沾上的。”
“好的,那您……”
后面肖逍没听到,昏昏沉沉又睡了。
“逍逍。”
肖逍唔一声缓慢翻身,浑身散架似的,像跑了几十里地。
床头亮着小灯,她偏过头问:“天黑了?”
陈修泽挑开凌乱发丝回她:“晚饭要错过了。”
“我睡了六个多小时?”肖逍惊讶,不至于缺觉到这种程度吧,而且好像没睡饱,眼皮还很沉。
“吃了饭再睡。”陈修泽轻声说完起身,保持一定距离。
肖逍揉揉眼看他,躺着伸手,秀眉微皱着,不太高兴。
陈修泽哪儿能招架,弯腰抱她起来,看她一脸疲惫,懊恼昨晚嗯那一声:“这时候听我的了,一晚没睡?”
“换别人我不放心。”肖逍伸个懒腰,下巴搁到宽肩上:“今晚不是要见何副总么。”她没记住那人名,一直按职称称呼。
“我一会儿过去,你先吃饭。”
“不带我了?”肖逍抬头,“睡太多晚上怎么办。”她跳到地上说:“我都答应你了,走吧。”
说过那就一定要做到,这是肖逍的一大特点,陈修泽只能同意。
薄荷绿的及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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