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她今天换下来的胖次,换了盆水浸泡着,他找了找,在狭小的卫生间里找到了板凳和肥皂,就坐在那里给她洗衣服。
天冷水也冷,她洗衣服肯定是不舍得用热水的,这么下去不生冻疮才怪呢,好不容易过年的时候把她养好了,他是再也不希望她碰这冰水的。
再说也对身体不好,女孩子就该十指不沾阳春水才幸福。
马桶:“(┳_┳)...我都要哭了,他是第一个给绵绵洗衣服的人。”
柜子:“我也觉得不讨厌他了……做家务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电视机:“说得对,我们绵绵也不用找一个多有钱多帅的,关键是要对她好。”
床:“绵绵缺爱,从小到大都没有几个人爱过她,也真不怪她喜欢荆楚了。”
电视机:“我觉得可以给他一个机会,大家觉得呢?”
马桶:“赞成。”
柜子:“附议!”
床:“允许。”
脸盆:“好棒!”
微波炉:“好期待!”
你期待个啥?杨绵绵打了个哈欠,从床上爬起来,顺带没好气地瞪了微波炉一眼,走进厕所:“我想上厕所。”
“都说了穿上裤子再下来,你就懒成这样?”荆楚一手的水和泡沫不好去抱她,只能沉着脸。
“尿急,让开。”她把他推出去准备上厕所。
马桶急忙表态:“绵绵,刚刚我们一致通过决定让他追你了。”
“……”说得好像你们不允许我就不和他谈了一样,“瞎操心,我自己心里清楚得很。”
电视机在那里放开嗓门喊:“允许交往,不允许留宿!”
床很冷静:“我承载不住两个人的重量。”
骗鬼吧,当初他们一家三口人睡这张床都没坏,特地找木匠打的,结实呢。杨绵绵再度鄙视它们睁眼说瞎话,上完厕所特地和荆楚说:“你留下来吗?”
电视机:“……叛逆期啊叛逆期!虽然来得晚但还是来了!”
荆楚揉着她的脑袋:“不留,但是我等你睡着再走。”
这样也行,杨绵绵满意了,她刚刚打了个盹,觉得没那么困了,打起精神和他说今天学校里的事情:“……我以为她们都挺讨厌我的,也很怕和我说话会惹麻烦,没想到不是这样啊。”
荆楚靠在床边搂着她,拍着被子哄她睡:“事情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试着去交朋友吧,她们会喜欢你的。”
“除了你,大概没人觉得我好了。”杨绵绵干巴巴地说,觉得毫无信心,“我现在是还有利用价值,可以给她们讲题目。”
荆楚就笑:“你自己知道不是这样的,她们想和你做朋友,你呀,别担心,去试试吧。”他拉着她的手拢在手心里摇了摇,“有我呢。”
“你有什么用啊?”她还别扭着,把脸埋到他怀里,“用不着你,我自己可以搞定,我就是觉得,觉得……没什么意思。”
也许,交往了就会发现,她们表面上喜欢你,但在背后却不遗余力地说你的坏话……她能听见太多别人不想被知道的秘密。
有时候,不知道比知道幸福很多。如果有一天发现那都是假的,那又何必开始呢?
然而,她要是真觉得没什么意思,为什么又忍着困意还要来和他说这件事呢?荆楚心里明白得很,他轻抚她的后背:“因噎废食,傻。”
杨绵绵不服气,想辩驳两句,一时没找到借口,干脆装睡不吭声了。
她也就会用这一招了。荆楚心里好笑,却没有戳穿她。以前觉得她总是自作聪明,但在一起了反而觉得她这种小聪明实在可爱极了。
他哄了她一会儿,看她睡熟了就继续去洗衣服,洗到一半听见吱呀一声轻响,他抬头看见海盗轻手轻脚进来了,还懂得用身体推一推门关上。
荆楚觉得它好像看了自己一眼,然后走到厕所里,爪子伸到一个放着的小脸盆里洗一洗,等它把四个爪子都洗干净了,在自己窝旁边的毯子上蹭干,然后走回到杨绵绵的床前,后腿一蹬蹦到杨绵绵的床上,看到她的睡相叹了口气,认命地趴到了床尾的被子上,替她把踢开的被子给压了回去。
他觉得自己完全听懂了它刚刚的叹息:这个不省心的主人。
昏暗的灯光下,荆楚和海盗默默对视了一下,不知怎么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很新奇的感觉——他和这只狗爱着同一个人,用他们各自的方式。
然而这一切,杨绵绵自己并不知晓。
第二天她继续留下来帮邓曼玲和童欣补作业了,等到第三天,她们的小伙伴也都装作等她们所以留下来一起听了。
星期五的时候,杨绵绵看到以邓曼玲童欣为中心坐着的七八个人,她们每个人都拿了卷子在那里等她解惑,顺便包办了她的下午茶,每天都有人给她送牛奶面包饼干零嘴作为报酬,她不收她们还不愿意,她收了她们才会屁颠屁颠跑过来问问题。
对于杨绵绵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唯一比较困扰的是她不知道怎么把自己觉得很简单的题目和她们讲清楚,这让她不得不去翻书给她们找例题。
而对于其他学生来说,这完全就是一个意外之喜,已经是高三的下半学期了,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就将迎来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场考试,有很多人复习到了瓶颈,已经无法再提高了,现在突然来了个学霸(并不是)给辅导功课,当然赶紧取取经了。
更重要的是,她们发现杨绵绵真的没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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