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天,容嬷嬷正在宝月楼跟含香讲述哪宫的哪个贵人素来宽厚和气,哪宫的那个嫔却趁着请安在太后面前给她上眼药的时候,乾隆爷进来了,身后的小路子木木达达的又领进来一个人。
万岁爷坦白,自己去延禧宫看望十五阿哥,令妃便说自己娘家有位远方的表亲,本是戏班琴师出身,因年纪大了便退了下来,在家没事儿就教闺女唱两句,你别说,还真叫他教出个出谷黄莺来,那小曲唱的,真是绕连三日不绝于耳。
乾隆爷也不是傻的,就看令妃有什么下文。果然她说容嫔妹妹保胎期间,呆在房中难免烦闷,不如就叫这个姑娘跟前伺候,没事儿唱个曲儿还能给妹妹解解闷、疏散疏散心事什么的,上次的事是她勿听谗言差点害了妹妹,自当是给容嫔赔罪了。
万岁爷心想当初自己默许她把紫薇、金锁弄进宫,现如今倒也不好追究她是以什么名目把这姑娘弄进来的了,反正既自称她家表亲,就跟着入包衣籍呗,左不过是个奴才。乾隆对傅恒在宝月楼内外安排的人手很放心,也不在意令妃贡献只猴子给小东西耍戏看着玩。
龙首轻颔,准了。
于是,这身着月白衫子,行动如风摆荷叶、雨打芭蕉般袅娜摇曳的姑娘就跪到了含香跟前,看的容嬷嬷直白眼撇嘴。
这姑娘倒还算镇定,除了小家子气外规矩倒也不落下。只是等她磕完头,细声娇气的回话的时候,把含香惊的虎躯一震。
她说:“奴婢白吟霜,见过容嫔娘娘!”
麻痹的穿越大神,你把我发配到獾猪世界里也就算了,怎么把小白花也扔进宫来了?!!!
我是香菇娘“震精”的分割线
事情的起因是在半个月前。
那福尔康被打发去守午门,后宫自此跟他也就无缘了,他的“山无棱、天地合”自然也就见不着。这福尔康是个眼睛长脑门、鼻孔朝天的货,本来身为宠妃外戚,在御前侍卫中他就显得高人一等了,后来被指了个准额驸,更是连对着上司都敢颐指气使了。现如今从云彩上摔倒了地下,自然有些接受不能。
男人嘛,春风得意的时候花钱买笑,落魄失意的时候也花钱买笑。这福尔康好歹还有个当大学士的阿玛,一向好脸面的他也没好意思往勾栏院里钻,只听说近日龙源楼来了个唱曲儿的小妞,模样不错,韵致也销魂,就打算去见识见识。正巧,赶上了“恶霸欺压良女”的戏码。
“恶霸”并非真的恶,“良女”也未必真的良,但在某些被贴上了“nc”标签的人眼中,这戏就活生生是真的了。
福尔康闻声扭头一看,这被欺压的姑娘,活脱脱就是病态般的紫薇啊!
虽说他对含香有那么点歪心思,但不表示他心里就没惦记着紫薇。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男人的劣根性在他身上已被无限的放大。家里的那些娇奴美婢,哪比得上紫薇那种诗词歌赋蕴育出来的缱绻气质,在那些女人身上驰骋,又怎么会有把皇女压在身下所带来的快感。
他是思念紫薇的,思念到在眼前这个我见犹怜、梨花带雨的姑娘身上找到了影子。
于是,福侍卫怒了,大喝一声“住手”,一个纵身就飞上前去。
其实,富察皓祯也怒了,他一直就坐在台下的宾客中,眼见“恶霸”凶狠,正打算英雄救美,谁知自己还没来及大喝,就被人抢了先。
算了,声势上没有夺人,那咱就手底下抢先一步吧。
可不想他刚要提气纵身——“吧唧”,一个大脚印子就跺到了脸上。
在福尔康身形翩翩落到台中,挡在白吟霜身前的时候,皓祯世子脸朝地的摔了个狗啃屎,脑门上飞过一圈小鸟,晕晕乎乎的诅咒着——麻痹的,要让本柿子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踹了我,本柿子绝不轻饶!
在福侍卫用鼻孔大法瞪走了“恶霸”多隆,又用“大脚印”的功夫pk掉了准情敌富察皓祯之后,带着小白花父女来到了会宾楼。
出了这档子事儿,龙源楼的掌柜是死活都不肯留白花父女在自己店里了,大清朝本就不允许女子登台唱戏,自己仗着老字号经营多年在这四九城里也有些手段,但若惹着京城这些个纨绔子弟惦记上,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福侍卫鼻孔一张一合,就想到了会宾楼。
这事儿,其实柳青本来不愿理会。他孤儿出身,好不容易混到了如今的家业,虽有两位格格的庇护,可那两位惹事儿的本事也不小。前阵子大家忽悠着进宫,他就拉住自己妹子寻了个由头没去。你看,最后果然出事儿了吧。蒙丹被押送返疆不说,连五阿哥、两猪格格都被禁了足,到现在还见不到人。
可他多少也有点江湖情节,福尔康带上门来了,他也不能把人给撵出去,再者说那个大鼻孔他现如今也惹不起。后来,他从白、福俩人的眼神中琢磨过点味儿来,心说紫薇我这可不是给你挖墙脚,实在是人家互相已经递了干柴了,我最多就算是帮忙烧了把火。好歹先送走这位整天哭哭啼啼、含冤带屈的瘟神再说。
于是小白花就在柳老板“无意”的透露中,知道福公子乃御前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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