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卫生间出来,杨清华没有穿睡衣,腰间系着纯白浴巾,斜躺在单人沙发内,一边看电视,一边清理发内水珠。没有一个频道好看,午夜节目,全是。侧身探臂,从茶机上抓起遥控器,关了电视,反复思索花玉媚的话。她完全相信花玉媚说的。
事实上,她早就到了兰花村,为了尽快找到线索,她装着游人,去巫山转了转,重点放在洞内里外。其怪的是,没有任何发现。换一个人,她会怀疑被人愚弄。这话出口金雁飞之口,她百分之百的相信。
同时,金雁飞更没有骗她的必要。可她不明白,不明人物是人如何搬走尸体的。想到想去,毫不线索。跑进金雁飞的房间,找到电吹风,把头发吹干。看看时间,不到12点。进了书房,打开电脑,开始搜索有关木乃伊的资料。
室内灯光一闪,突然了多一个高大黑影。杨清华一惊,斜身下滑,右臂如蛇,抓向电脑旁边的国产手枪。她是无可争议的神枪手,出枪动作之快,无与伦比。现在失手了。也是她生平第一次失手。五指正处于合拢状态,枪到了对方手中。
气运双臂,左肘反击,撞向对方的胸口。更坏的事情发生了,肘离目标还有10公分,肩上一震,气劲全失,身子一麻,无力下滑。眼看就要着地出丑了,黑影张臂探手,抓着她的胳膊,扶她坐在电脑椅内。
她张嘴欲叫,发现不能出声造。浑身使不出半分劲道,连对方的面孔都没有看到,不但丢人,而且可怕。她不怕死,却怕受辱,此时穿着宽大的睡裙,又薄又柔,隐若透明,裙内风光,若隐若现,迷人万分,最容易激起男人的原始野性。
黑色地带虽有防护,却是不堪一击,一撕就破,能挡什么?最坏的是,上面没有罩子,有一分下垂,却没有松驰的36d级圆挺,有四分之一露在外面。最迷人的是那条若隐若现的“中心线”。无法看清,却想看清。越看不清,越想看清。隐隐约约,朦朦胧胧,娇艳迷人,至极。
不能急,一定要冷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她深吸一口气,不断提醒自己,绝不能自乱阵脚。情绪失控,就真的完了。
黑影解了面巾,弯腰探身,在她左耳边吹了一口气,“姐,你的功夫毫无进展,反而退化了,到底怎么回事?”
知道来人是谁,危机解除了,可她心理更急,开口想骂,仍不能出声,心里大骂。平时很少骂人,就会那样几句。再狠一点的话,她骂不出口。
金雁飞解了她的道,把枪放在电脑旁,如风中弱羽,无声飘开,避开她出气一击。杨清华真有点生气,侧身探臂,抓枪瞄准,咬牙说,不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她就撒手不管,现在就离开。以前的姐弟情,一笔勾销,从此形同陌路。
他大笑,毫不在意她手中的枪,跨步过去,扶她坐下,“姐,先别生气。”
“不气才怪,小坏蛋。”嘴巴硬,俏脸紧绷,却没有反对,弯腰坐下,枪却没有放,仍旧对着他。
“姐,你知道这玩二对我没有用,咬牙切齿的抓着,不累啊。”他坏笑,夺了她的枪,扔进墙角的垃圾桶了,如风冲进客厅,冲了一杯清心隆火茶,回到书访,双手递给她,调皮说,先隆隆火,免得气坏了身子。
“你呀,嘴巴越来越甜了,别以这样就没事儿了。”心中不快转瞬消失,仍旧绷着俏脸,接过纸杯,浅饮一口,侧身放下,逼他“招供”。
他满脸笑容,抓过旁边的竹椅,在她侧边坐下,抓着她的玉手,带着三分顽皮,“姐,别生气,阿飞这样做,你应该明白我的用意。”
杨清华双颊微红,挣了挣,没有抽回,任由他握着,娇嗔不依,“鬼的用意,是不是故意捉弄姐?想看我的笑话。”
“我真冤啊,比窦蛾冤还冤。”他苦着脸,大声叫屈,反复声明,此举绝无一丝恶意。
“鬼才相信。”绷着的双颊,渐渐舒展,眼角也了有笑意,她完全明白此举的用意。她也恨自己,在修练方面,始终下不了狠心。离婚之后,修练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常言说,三天不念口生,三天不练手生。她的修为本就有限,心情不好,又惩武卫国闹矛盾,除了练枪,哪有心情和精力修练。退化是必然的。
见她神色不对,忧思恍惚,像是丢了魂一般,金雁飞神情一震,气行右臂,涌于掌心,沿着玉手,渗透玉臂,满眼紧张,“姐,你怎么了?”
“阿飞,你不是外人,姐也不怕丢人,想和你说说心理话,听不?”甩甩头,坐直身子,收起失落的凌乱思绪,内心苦闷,一直压抑,找不到说贴心话的人,现在可以大吐苦水了。
不管男女,更不分老少,心里苦闷,心情压抑,都需要渲泄,尽量平衡。他明白她的工作压力大,有时需要放松,更需要发泄,可她是一个工作忙≤少自我放松,肯定有压力。
他微微一笑,抓着另一只玉手,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她,“姐,你心理有什么不快,就一股脑儿的吐出来,减减压,力所能及,阿飞一定为你分忧解难。”
“阿飞……姐……姐离婚了。”一直强行堵着的感情洪堤,在外力激发下,终于缺口了,晶莹泪珠,夺眶而出,扑进他怀里,哭了个昏天黑地。
离婚?他大吃一惊。整个人都呆了。三年前,她是那样的快乐开心,语气中处处透着幸福与美满。短短三年,怎会弄到如此地步?难怪她这般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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