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普通话发声跟罗京有一个字不一样的吗!”
秦白桦在电话另一端笑得直发癫:“你得了吧,你是多厚颜无耻啊还敢和罗京比呢!你一张嘴,你那大舌头筛出来的那股大苞米茬子的土腥味方圆十里都能感受到了!”
黎语蒖怒了:“滚!笑话我不用花钱是不是?就好像咱俩不是一个口音似的!”
秦白桦立刻笑不出来了。
从那天起,黎语蒖听新闻联播听得更仔细了,她暗暗比较着自己的发音和播音员到底有什么不同,可比来比去都觉得自己真的担得起字正腔圆这几个字。
可能她不显山不露水的样子给了越莹一个她很好摆弄的印象,越莹来取笑她的行为越来越不加掩饰。
黎语蒖本来一直觉得无所谓,她们笑话她,殊不知她也在心里把她们的举动当猴戏一样在看。可是这一天赶上她生理期到了,人比较烦,不做点斗争发泄一下感觉对不起姨妈。于是越莹再过来逗她话的时候,她决定回点颜色过去不再装傻充愣。
越莹一边吸着使唤别人去买的芒果汁一边问她:“亲,听说乡下都没有厕所的,是不是真的哦?我听人讲,你们那里都是垫着转头蹲在一个脏水桶上解决问题的,是不是真的啊?”
她这样问着时,黎语蒖能感觉到身旁蛰伏着好几个女生都在等着看好戏捡乐子。
她感受了一下下腹翻腾作祟的姨妈,补充了一下放狠的动力。不同以往那样“逆来顺受”地回答问题,她扬起下巴面无表情地睨着越莹,慢条斯理地微笑着用播音腔说:“越莹同学,从你时不时的港台腔,我推断你可能有海外血统,所以你可能不太了解我们大陆的乡间民生,我给你简单介绍一下,我们乡下呢早就通了上下水道,用的是山泉水,就是你们用来装在塑料桶里二十几块买来喝的那种,哦你现在喝的芒果汁也是用山泉水兑出来的。对,我们就用它来冲厕所。”
她的话音刚落,身旁蛰伏着的女同学们爆出一股忍耐不住的笑声。
越莹脸上挂不住,脸色一下铁青起来,盛芒果汁的塑料杯都被她捏变了形。她瞪着黎语蒖,不是好味儿地说:“行啊黎语蒖,真有一套,以后咱俩慢慢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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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越莹放话要慢慢处那天开始,黎语蒖发现全班女生在集体孤立自己。
她用姨妈巾想都知道这事是谁鼓捣的。
秦白桦在电话里问她糟心不?觉得自己做人失败不?家里外头都这么招人烦。
黎语蒖哼哼唧唧地说:“不有你稀罕我呢吗,这就行了。”
秦白桦却没给她这仅有的一丝安慰,神补刀说:“在稀罕你这件事上,我还差着,隔壁老吴做得比我更好!”
第二天黎语蒖想也不想把秦白桦的号码附了“□□”两个字贴在了电线杆子上。
两天后,秦白桦告饶。
“大蒖我错了!!我再也不提老吴了行吗!你去把纸条撕了好不好?你知道打我电话的人们都怎么说吗?他们问我外地□□给包邮吗?我都快被烦死了!”
听着少年白桦之烦恼,黎语蒖开心地笑了。
黎语蒖很想知道越莹鼓动全班女生孤立她的立足点是什么,这女的到底给出了怎样一个强大的理由以引起大家的共鸣来一致讨厌她。
她悄悄跟小眼镜打听。小眼镜如临大敌:“求你了,你跟我说话的时候看着你自己的书别看我!千万别让越莹她们发现咱俩说话!”
黎语蒖就瞪着自己的书嘎巴嘴:“我就想问你,越莹是怎么让你们一起讨厌我的?”
小眼镜也瞪着自己的书嘎巴嘴:“她跟我们说你太能装了,天天说着一口土掉渣的乡下话却扭臀甩胯地走猫步,也不嫌丢人,再怎么能装说穿了还不就是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她这么一说,大家一想,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就都讨厌你了!”
黎语蒖瞪着书发呆。
小眼镜以为她受到了伤害,不忍心地继续小声嘎巴嘴:“其实和你坐同桌以来我觉得你也没那么能装啦,虽然口音确实有点土走路确实走猫步。不过我怕我跟你走得太近越莹她们会搞我,你不晓得越莹认识社会上的人的!所以对不住啦,我只能这样跟你讲话了!”
黎语蒖瞪着书,呆发得更加深彻起来……
猫步?
她走猫步?
怎么可能她会走猫步?!
放学之后,黎语蒖走在回家的路上,她低头看着自己走在马路牙子上的脚尖,纠结了她一整个下午的问题忽然茅塞顿开了。
回到家她打电话跟秦白桦吐槽:“你造的,我一个人很无聊的,所以我就想在上学放学的路上制造点乐趣,于是我就练习踩着马路牙子走路不要掉下去,结果走习惯了下了马路牙子以后我还是沿着一条线走,渐渐地我居然把自己溜成了猫步还没察觉!现在我班里那个女生以此为由说我能装,并且还组织广大同学一起孤立我!你说我冤不冤、冤不冤!”
秦白桦在电话那一边笑得简直像快要死掉了一样:“大蒖你可一定好好的,我这辈子就靠着你在城里这点儿笑话活了!”
黎语蒖表示城里的生活真的不怎么样,她倒宁愿回乡下去。
秦白桦唏嘘地劝慰她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他倒是想进城,可惜不像她有一个能扭转命运的亲爹。
黎语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乡下长大所以神经有点糙,对于同学们的孤立,她一点都没头疼上火,反而觉得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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