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交道的科室,眼睁睁的看着拔牙病人在面前出现危重病情,她当然无法淡定,却也只能说,“您也要注意身体。”
张太太叹息一声,“还好儿子住校,不用操心……”
她随即抬头,“医生,当时真的很感谢你,后来我才知道,你并不是当值医生,却比那里的医生反应更快……我只相信你,我想知道——我老公只是拔个牙,为什么会倒下?”
艾文迪想要开口,家乐却拉住他的手。
“对不起,但我当时……真的只是路过,”家乐略带歉意的看着这位家属,“我并不知道你先生晕倒之前的情况。”
她并没有说谎,她之前因为邱家三口在场,差点想要改时间去借东西的,哪有闲心去关注邱思明考察他乖女的实习情况。
张太太失望的点点头,“好吧,这事……发生的太突然了。”
家乐无言的拍拍她手臂。
艾文迪咳嗽一声,“张太太,你还是回去看着你老公比较好,就算有护工,很多注意事项医生也是要跟直系家属亲自交代的。”
张太太如梦初醒,忙说,“嗯,我只是下来买东西,都忘了时间,我这就上去。”
望着她的背影,家乐叹息一声,却也只得继续往前。
艾文迪却抓着她换了个方向,“我看,你今天不太适合一个人在家。”
家乐茫然的看着他。
“去我那里吧。”艾文迪晃了晃车钥匙。
家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他说服的,后来真就鬼使神差上了他的车。大概是因为艾文迪专程过来关心她,让她不忍拒绝。
何况今天,她确实很难一个人呆着。
望着窗外的风景,她忧心忡忡,“张先生会好起来吗?”
艾文迪沉默半晌,“不管怎样,你至少做了你该做的……甚至超过。”
家乐无语,看来自己当时的现场处理细节也传到他耳里了。
直到车子开进碧湖花园,她才回过神来。
——自己怎么跟着艾文迪回来了?说好的一拍两散,她去嫁蒋先生、艾文迪收媒人红包呢?
见她坐在位子上不起来,艾文迪只得说,“就当我遇到了临床难题,请你过来讨论一下好不好?我保证……不会迫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
见他如此严肃又略带尴尬的保证,家乐不禁想起至今仍无法释怀的一幕。但此时她也不想要纠缠那件事,于是下了车,走进他家。
两人的胃口都算不上好,就简单煲了锅粥,做了两个小菜。
不光家乐,就连艾文迪,似乎也为这莫名其妙的邀约准备不足,一顿饭吃下来竟是无词。
直到屋子外面传来喧闹的声音。
“是我错!全都是我的错!我把邱院长你的脸都丢光了!要是那人出事,那我就以死谢罪好了,大不了,一命赔一命——”
家乐听到公主带着哭腔的声音,不由后悔。
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她怎么早没想到,艾文迪跟邱家是邻居,下午发生了那样的事,她居然还专程来这儿找安静,当真笑话。
随着那边一阵开门砸门,人声也渐渐大了。
沈蔓莉气急败坏,为女儿抱不平,“哪有你这样当爹的,啊?要不是我提醒,你就要当众定婷婷的罪了!”
夹在母女两人中,邱思明的声音显得有几分无奈,“我已经足够忍耐了好吗?也就因为婷婷是我女儿,要不然——”
“不然怎样?你倒是说啊——你还知道她是你女儿?实习这么久,今天才想起去看;结果,不看还好,一看反而出事——”
邱思明的声音也愠怒起来,“怎么还是我的错了?明明就是她——”
家乐忍不住放下碗筷,走了出去。
只见斜对面的9号门口,邱家三口正吵的不可开交。
邱心婷穿着家居服,脚上还是拖鞋,哭的一脸狼藉,看样子大概是吃着饭被老爹训的受不了跑出来,“妈说的对,你今天真不该来,你一来我就紧张,要不是我紧张——”
邱思明沉着一张脸,“我不在的时候,你就表现的很好吗?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好啊,邱思明,”沈蔓莉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炸起来,扭着丰腴的身子,没头没脑的去拍打老公,“我算是看清楚了,你就是这样当爹的,平时不闻不问,出了事就算总账,我真是,真是——”
邱思明,堂堂一个大学医院的副院长、博导、教授,被老婆追的仓皇躲避,忽然看见一个女孩,立刻停住,有些惊讶,“姗姗,你怎么来了?”
家乐好整以暇的抱着双臂,欣赏这副画面,“我来看看,鸠占鹊巢的一家人,每天都上演着什么日常?真是……大开眼界啊。”
邱思明正要说什么,却见艾文迪走上来,冲他点点头,表示家乐是他的客人。
当着女儿和学生的面出丑,邱思明一张老脸讪讪的。
沈蔓莉也追了上来,一看家乐,再看看老公窘迫的样子,气不打一处出,“我说嘛,怎么突然对婷婷看不顺眼,原来如此——邱思明,你这个没良心的,你现在是看不上我们母女,要跟我们散了是不是?”
邱心婷跟过来,见到家乐,本能的紧张,连忙扶住老妈。
沈蔓莉却收敛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抓着女儿的手,涕泗滂沱,“婷婷,我们走!这个家容不下我们了——你爸委屈了这么多年,终于要跟他的好女儿团聚,我们要知趣,别碍着人父女情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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