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大部分时间都会坐镇在赌场,为孔子曰守着这份家业,等着孔子曰归来。如此可见,胡狸早已将自己当成了这间赌馆的半个主人。所以,当他看见百里岚走进赌馆的时候,也只是扫了一眼,便转过头,去忙乎赌馆里的事儿了。
百里岚并不介意胡狸的失礼,也可以说,他压根就不待见胡狸。
百里岚直接穿过赌馆,走向后院,来到了孔子曰的闺房。推开房门,让他瞬间瞪大眼睛的是——孔子曰竟然就躺在了床铺上!
百里岚不敢置信地眨了一下眼睛,忙快步走到床边,一把攥住孔子曰小手,急切地想要确认她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他的幻想。
柔软的触觉,温热的体温,让百里岚产生了失而复得的喜悦。
他细细地打量着孔子曰的容颜,惊讶于她的满头银发,惊艳于她的绝色容颜。百里岚觉得,孔子曰在失踪的这段日子里,似乎变得越发妖艳。整个人就仿佛是一朵盛开在夜色中的蓝色妖姬,每一个轻微的摇曳都勾魂夺魄,摄人呼吸。
百里岚知道,这个女人在醒着的时候是多么的桀骜不驯,却不曾想到,她在睡着的时候,竟然会如此的妖媚多姿。百里岚知道,他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了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却不知道她的心里是否有自己?或者说,在她心中,他与百里凤到底孰轻孰重?
百里岚轻叹一声,伸手抚摸上孔子曰的脸颊,柔声唤着她的名字,“子曰……”
孔子曰缓缓地睁眼双眼,在看清楚百里岚的容颜时候,竟然微微一愣,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她伸出手,试探着抚摸上百里岚的脸颊,想要确定自己到底是身在梦中,还是已经回归到现实?
百里岚因为孔子曰的触碰而心脏狂跳,情难自禁地伸出手,将孔子曰抱入怀中,许久不能言语。天知道,自从孔子曰无故消失后,他心中有多不安、多焦躁!
孔子曰思极这几天所发生的一切,心中务必委屈。囚奴打伤她,胡狸给她下毒,张员外要剥她的虎皮,百里玄qiáng_jiān了她!这一切的一切,就好似一场噩梦。如果一切都是假象,那该多好。可惜,事实往往是事与愿违。
孔子曰越想越难过,越想越伤心,最后索性就窝在百里岚的怀里,呜呜地哭上了。
百里岚心疼地抚摸着孔子曰的银白色卷发,知道她一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否则……这个刚强的女子,断然不会这样哭泣。
他想询问孔子曰这段时间的遭遇,想问问她为什么会变得满头银发,想知道她身上系着的是哪个男子的披风……
他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孔子曰,却又怕惹她伤心。
紧紧的相拥中,孔子曰的眼泪如同烫人的开水,一滴滴渗透进百里岚的衣服,烫伤了他的肌肤,刺痛了他的心,烙下了只属于孔子曰的烙印。
孔子曰闻着百里岚身上的淡雅竹香,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她吸了吸鼻子,如同一只可怜的小猫般抽搭了两下,然后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不自然地向后挪了挪,这才抬起水洗般的眼眸,望向湿润的百里岚。
百里岚从来未曾见过这样惹人怜惜的孔子曰,不由得心生柔情,情难自禁地低下头,想要亲吻她的唇瓣。
阳光洒落在百里岚的身上,形成了暖暖的光圈。他的睫毛微颤,显露出他此刻的紧张;他的嘴唇微嘟,代表了他此刻的渴望;他的双颊羞赧,勾画出他此刻的羞涩;他的手臂收紧,表明了他此刻的坚决!
孔子曰望着已经闭上眼睛的百里岚,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当她意识到百里岚想要吻自己的时候,百里岚的吻已经成功地落在了她的……鼻尖上!
这个吻,可以说是非常非常非常的纯洁。
这个吻,可以说是非常非常非常的特别。
所以,当四目相对,百里岚尴尬了,孔子曰笑了。
孔子曰吸着鼻息,颇为怀念地喃喃道:“小时候,我一哭,我爸就会亲我鼻尖。”
百里岚垂下眼睑,含糊道:“我……我也是这么哄小宝儿的。”
孔子曰想起了孔爸,于是又抬起头,指着自己的鼻尖说:“喏,你再亲亲。”
百里岚的心情复杂了。这嘴张了又张,就是亲不下去!亲吧,怕孔子曰真把他当成了她父亲的代替品;不亲吧,又对不起孔子曰那充满期盼的眼神。
眼瞧着孔子曰露出淡淡的失望,百里岚这个大好人干脆将心一横,嘴巴一撅,就要亲向她的鼻尖!
就在这里,门外忽然响起一阵骚动。紧接着,孔子曰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百里玄手下的李副将带着一群官兵破门而入,迅速围到床边,想要缉拿孔子曰。
胡狸紧随其后,一边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官兵,一边大声吵嚷道:“我都说了,孔子曰没回来,你们……呃……孔!子!曰!”
孔子曰被突如其来的阵势吓倒,下意识地往百里岚的怀中一缩。
胡狸暴怒,一个高蹿到床边,先是一把推开百里岚,然后用双手掐住孔子曰的双臂,彪悍地怒吼道:“你死哪里去了?死哪里去?!你躲什么?躲我做什么?我……我掐死你个薄情寡义的王八蛋!”
孔子曰被胡狸摇晃得一阵头晕,刚想推开胡狸,胡狸便将她紧紧地揽入怀中,一口咬在了她耳朵上,沙哑着嗓子咒骂道:“你个祸害!你个臭婆娘!可想死我了!”
孔子曰的心头一暖,用力回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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