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说了会发现雨下大了,郭倾云本想请他们吃晚饭,想想妹妹一个人在家实在不放心。
“你先回家吧,改天我妈想请你和清河来我们家吃饭。”胡蓝让郭倾云先走。
“对呀!小蓝要走了,过两天等清河考完试我们一起吃顿饭,我烧,家常饭!”
“是呀是呀!我们再喝点老酒!”胡杰耀又乘机定下顿酒约。
四人在学校门口分手,郭倾云开车回庆春里,胡妈妈带了把伞,和老头两人撑一把伞有说有笑走去公交车站,胡蓝抱著蕙兰花跟在後头走。
“小蓝!撑伞呀!”胡爸爸回头叫,“你不怕淋兰花怕淋!”
“知道了!”胡蓝赶紧撑开伞,看雨珠子打在莲花瓣儿上,她这不懂花的人也觉得心疼。不过这花儿淡淡的藕色跟透明似的,多娇嫩呀,可得怎麽养它呢,她得上网查查,把它带宁波去好好伺候!
她只顾低头看花,可没注意到在她後头出校门的赵俏君也抱著盆花,她更没注意到赵俏君往校门左边一拐,那里是学校生活垃圾和校食堂剩饭剩菜集中倾倒点,赵俏君把春兰花往垃圾堆里一扔,“!”了声考究的白瓷花盆就碎成几瓣,株株豔丽的春兰花散在垃圾里,一会儿就被雨水打蔫了。
郭倾云到家不久,龙绯红回来了庆春里。
她右手还缠著绷带,人看起来略清瘦,脸色也不怎麽好,郭清河应的门,门一开,她就哭了,“你为什麽走也不告诉我──”
“我们去外面说好不好?”郭倾云把碗放下,走过来扶住她。
“你为什麽不告诉我……为什麽不告诉我……你们走为什麽不告诉我……”龙绯红是被郭倾云半扶半抱离开家,郭清河端著碗也楞楞,哥哥说他们去英国的事不用告诉红姐姐,可是红姐姐还是知道了,怎麽办,哥哥还会……带她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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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又犯话唠,过渡一次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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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出了庆春里,上了等在门口的车。
车是牛叔派来送龙绯红的,司机问去哪里,“回龙通。”郭倾云搂著龙绯红,她紧勾他脖子,扑在他怀里哭,如果他要拉开她,势必用力到她伤手。
一路她只哭,哭一阵静一阵,他搂她,他还肯搂她!
到了龙通後,牛叔事先安排了间酒店顶层的房间,其他人识相地避开去,郭倾云把龙绯红抱进房,她不再哭,睡著似的闭著眼。
“不要走!”
她抓住他手,当被抱到床上。
郭倾云微微点头,把她抱到床上後他又把她手放到她身体的一侧,然後再直起腰。
“明天清河还有一科考试,然後我还有点事,再准备行李寄运,所以定了周末的机票,我决定,带清河去英国生活。”
“龙海舟做的事你我心里都清楚──不得好结果的。坦白说,从我爸爸妈妈过世那天开始,我就想好有一天会跟龙家断绝关系,龙海舟当了家,我就带清河离开,这是必然的。”
“那我呢?”她睁开眼问他。
“我并不好,没权、没钱,也没野心,你锺意我哪点,我不明白。”郭倾云自嘲,
“孩子生下後,如果你没时间带他(她),我可以接他(她)到英国。如果你想他(她)在香港长大,有事需要我回来,提早告诉我安排──”
“不要!”龙绯红突然蹦起来,郭倾云手疾眼快扶住她,她伤手的夹板正敲中他小指骨上,闷的一声想也知道两人都疼──
“私……おわかれしたくない……”她跪在床沿上。(注译:我、不想分手。)
“我只是希望你明白,你有选择其他伴侣的自由,不必要被我、和孩子束缚住,无论是现在,或是以後,当你发现婚姻关系不再适合。”
“你有日本出生证和香港证件,注册的时间、地方你来选,可以吗?”
“绯红,你在听我说话吗?”
郭倾云连问两遍。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愿意,我和你可以到日本或者香港登记结婚。”他想了想,换了说法,因为龙绯红神情木楞,甚至有点僵直地没有反应。
“结婚?”龙绯红心里惨然,连“我们结婚”四个字,他都用“我和你”来代替,原来他打算到了这个地步──她忍不住叫道,“你为什麽去英国!你是不是喜欢那个老师了!你叫肥彭给她奖学金读书是不是──”
“绯红!”
郭倾云喝住她。
“我跟她没有关系!你不要──再埋摄像头、下药、暗里查我、我很──我──希望你不要再做这种事!”
见面以来他第一次嘶吼出来,整理别墅办公室他发现天花吊顶里的摄像头,才知道那天晚上她为什麽咬他胸口,因为她看到郑萍嘉帮他擦茶水弄湿的衬衫。那天晚上还发生了什麽?他睡眠警觉,为什麽她离开床上他不知道?两千万现金运走他不知道?郑萍嘉被小鹿带走他也不知道?只有一种可能,龙绯红在他睡前喝的维c茶里加了安眠的药!
现在,连郑萍嘉拿到奖学金去英国念书的事她都知道,她真的太──
“我既然和你结婚,就会忠实我宣誓的誓言。你放心,我已经做了结扎,你生下的孩子我会认他(她),抚养他(她),关心他(她),你放心。”
郭倾云放弃嘶吼,温柔沈静地,向她说出承诺。
“早点休息。”临走前,他还从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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