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後,龙绯红回了香港。送龙绯红上飞机後郭倾云带妹妹回家,隔天是周末,继续放假,两人在家里窝了两天,天天早睡早起,午後还补个午觉,到周一返校时,郭清河病好了。
周一一早郭倾云开车送妹妹上学,路上车堵人多,一开开了两个小时。
“上课要认真听,听不懂要举手问问题。午饭每样菜都要吃,米饭至少要吃一半才能倒一半,包里有苹果和橙子,我削好皮切小块了,你中午吃一个下午再吃一个,吃前要洗手,包里还有瓶维生素水。还有,今天有体育课对吧,我给你们老师打了电话,你出列就行,体育活动不用参加了。哦还有,要是热了别脱衣服,病刚好,别再感冒,下个月要期终考试呢。”郭倾云在校门口从头嘱咐到脚,小姑娘“嗯嗯”乖乖点头。
“清河!郭清河!”校门口“吱”地停下辆跑车,没等车停稳,一只小少爷就从车里跳出来。
“,你病好啦!”又一辆房车快速杵进他们的车和跑车之间,另一枚少爷冲他们叫。
“郭大哥好,我和清河同班,我们进去了!”
“郭大哥,我送去班级好了。”
两只少爷先跟郭倾云套了近乎,然後一左一右,护花使者般。
“进去吧,下课了给我电话。”郭倾云压根不理那两只,只和妹妹招了招手。再过一个月就是春节,节後清河就转学到庆春里附近的位育模范中学,与其让妹妹在国际学校里和一班少爷公主们一起念书,他倒宁可让妹妹读公立学校,至少麽,没那些嘴上没毛的小子围著妹妹。
往回一路开,郭倾云一路想著妹妹和龙绯红。这段时间他忽略了妹妹很多,有时他和龙绯红出去整天,或是一整天都呆在房间里,妹妹孤零零一个人写作业看电视,前些天生病,他守她睡觉的时候听女孩浅睡梦里叫“哥哥”叫“哥哥我难受”,他心里也难受得发酸。所以前几天晚上龙绯红说“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他不知该怎麽回答。
他从小独立,爸爸忙碌,妈妈事业心强,他是男孩,这些都无所谓。他是看著妹妹长大的,妹妹小时候喝奶力气小,总是不到半夜就饿醒了,她柔柔细细地哭,没吵醒佣人,倒吵醒了他。他把妹妹包在小毯子里抱回自己房里,他给她冲奶粉喂她喝,他给她换尿布涂香香。妹妹一岁多时生了场病,那时爸爸不在家,他抱著妹妹和司机佣人一起去医院,护士把尖细的针头一扎进妹妹额头上,妹妹“哇”地大哭,突然叫──“哥哥!”
这是妹妹第一次发声,她叫“哥哥”,而不是“妈妈”、或“爸爸”。
今年她十六了,十六岁的女孩,娇嫩得象白洁的梨蕊,虽然他一直对她说“清河你长大了你要把书念好以後做有用的人”,可是他心里,永远把妹妹当作一个小小的孩子,一个永远需要他保护和宠爱的宝贝。
所以他不知该怎样想象,当他与龙绯红生下孩子,一个会让他的宝贝感觉被疏远被推远的别的孩子!
他这样想时不曾留意,他把未来的孩子认作是“别的孩子”,而且一直如此。
车开到庆春里,郭倾云去送洗衣服,龙绯红那天开幕酒会穿的一套礼服长裙。推开干洗店的玻璃门,郭倾云一眼看见了穿著蓝色工作服的郑萍嘉。
“工作找得不顺利啊?”中午郭倾云带郑萍嘉到边上的西餐厅坐了会儿,郑萍嘉低著头玩面前的咖啡勺,郭倾云耐心等著,看她玩完勺子玩碟子,玩完碟子玩毛衣上别著的铭牌,她跟他出来时脱了工作服,身上穿了件粉红色的毛衣,衬著年轻女孩白净的脸和马尾辫,清新活泼,这样的女孩,应该向更好的方向努力。
“简历有吗?”他握住女孩子不安分的手。
郑萍嘉呵了一记,半晌才睁著大眼回答他,“有。”
“晚上给我份你的简历。”他放开她手,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大口。
晚上十点,龙海舟应郭倾云电话之约回家,说回家还用预约?是的,此人自开幕酒会後就没再露过面,郭倾云本想来句“欢迎龙董事长大驾光临寒舍”做开场白,但一见龙海舟脑袋上包著的纱布,倒楞住了。
“被人打了?”郭倾云一伸手,龙海舟忙不迭地捂脸躲开,他本来是很没这脸回庆春里,至少在头上的伤好之前,不过郭倾云电话里说有要紧的事找他,而且指定当面。
“有事快说,我很忙的!”龙海舟一副故作镇定的狼狈样,郭倾云“嗯”了声。
“本来是有事想找你帮忙的,不过现在没什麽了。”郭倾云,把抽出一半的指弹回了抽屉。
“sh──我看看清河去。”龙海舟骂了半声上楼。
郭倾云指节敲著桌面自顾在想,他原本想问“龙通乐活”里有什麽职位适合大学毕业生,不过看龙海舟这副样子,董事长都如此,底下还能有什麽正经人?郑萍嘉很纯的,他想帮,但那不是工钱多少的问题,女孩子不能去那种地方!
龙海舟在家里呆了半个小时,又走了。他坐车上闭目养神时牛叔来了个电话,“二少,那人带了两个女孩子来给您请罪,您看──”
“哦,算了吧。”龙海舟摁了摁头上的包,喷了口晦气。
这事还要从元旦那天夜里说,酒会後,郭倾云把郭清河留在龙海舟的董事长室,自己先送龙绯红去机场,然後再回来接妹妹。郭倾云走後龙海舟也送走了最後一批贵宾,他在董事长室里的小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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