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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小姑娘已经知道哥哥来了,心里头半是委屈,半是怕挨哥哥骂,一开口眼圈就红了。
“不哭,哥哥不是来了?”郭倾云心里急比气多,当哥哥的总免不了护短,刚才见著胡蓝时他真想吼“你是怎麽看著我妹妹的!”但静下来一想,人家是老师,不是保姆,有义务教导学生,没义务当二十四小时看顾,说到底,他不该留清河一个人在上海!
“我们马上回去,看医生去啊。”他摸妹妹额头,不烫手,但也温度低不了,想想就心疼,清河从没一个人在外面过夜,又冷又饿又怕,怎麽不生病!
“哥哥!”郭清河抓了哥哥的手叫,郭倾云脱了外套裹了她就要走。
“安司令……给我买生日蛋糕去了……”
说曹操,曹操到,门本来就开著没关,“清河!”安恕方举了只足有四十寸的蛋糕盒挤进来。“哇塞!巨型蛋糕啊!”小鹿大发感叹。
“安恕方我谢谢你,我妹妹不舒服,我们先走一步,改天来吃。”郭倾云不客气地推开蛋糕,抱妹妹下楼,心想大老粗的买个蛋糕跟开招待会似的,生病的人怎麽能吃那麽油腻的东西。
“那把蛋糕带去吃吧!带上吧!清河喜欢吃蛋糕的!”安恕方护送到门外,把蛋糕往小鹿那儿一送,小鹿“哇塞”“哇塞”大叫,连忙叫牛叔帮著来抱,两人围著几辆车商讨哪辆才能装下。
“郭倾云,来,你来一下,过来,过来……”安恕方拖著郭倾云到车屁股後。
“什麽事?”郭倾云不耐烦。
安恕方黑脸挣得都红了,半天一个屁都没放。
“到底什麽事!”郭倾云火了。
“我──我想──我──我──我想迎娶令妹!”老粗不期然暴了句文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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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觉得回去一路气氛很诡异,首先郭倾云沈思,龙海舟也默想,而龙绯红则一直抿著唇冷笑。
“老牛叔,您说大小姐倒是在笑什麽呀?”小鹿问牛叔,他开车牛叔坐副驾驶座,龙海舟的悍马前後排加装隔音玻璃,所以他放心大胆地问。
“这都不懂?”牛叔挑了跟烟,小鹿忙腾只手打火机点上。
“你说这事儿,小小姐一夜不归,饿了病了咱不去说,要有个好歹被人骗了拐了卖了,郭大少会怎麽办?”牛叔问。
“哎哟大少可不疯了就!”小鹿笑啊,打他当了龙大小姐的助理起,他就成了郭家的二号男管家,助理的活少管家的事多,小小姐上学他接送,小小姐病了他送医,小小姐交小男朋友他负责当和事佬,哎哟这位郭小小姐可真是尊名副其实的水晶娃娃,郭大少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捂在手里怕碎了,龙大小姐以後要真嫁了郭大少那可不是跟未来的孩子抢老公,而是跟小姨子抢老公呀!
“那你想郭大少怎麽对胡老师的?”牛叔再问。
“怎麽对胡老师……没怎麽呀……大少一句话也没说!”小鹿大悟,原来龙大小姐吃醋了,郭大少对那个老师太温柔啦!
车行三个半小时,到上海。後半程换牛叔开,郭倾云嫌小鹿开得太冲,妹妹睡得不踏实。
“我回去了,总部年底事多。”龙绯红先下车。
“路上小心。”郭倾云拉了拉她。
“嗯,我会抽空回来。”龙绯红落落地笑了下。
车继续开回庆春里,郭清河睡得沈沈,郭倾云决定先回家,让她好好睡一觉。
到家後先开了空调把室温调高,昨夜北方冷空气来,今天上海的气温只有十多度。倪阿姨不在家,厚被子没拿出来纯净水也没人换,郭倾云忙碌了阵,翻出条崭新的珊瑚绒毯子,又弄了杯温糖水,抱进妹妹房里。
喂妹妹喝了点糖水,盖好毯子睡下。郭倾云和龙海舟在床边站了会儿,然後先後下楼,两人坐餐桌两头,没水没饭,一人灌下一杯i。
“我要娶清河,你知道的。”龙海舟“当”空酒杯放下。
郭倾云半天没应,龙海舟快没耐性时他突然说,“李泽衍是卖军火的。”
龙海舟呆了一呆,想起来反应,郭倾云继续说,“你想要李泽衍分你一杯羹吧?”
“嘿!”龙海舟咧唇一笑,“怎麽那麽想,不过是干爹的想法……”
“我不信。”郭倾云打断。
“你要怎麽信?”
“我没想怎麽信!”郭倾云回应得尖利。
“我只想带大清河,做点事情,一家人安安稳稳,爸爸妈妈知道了会安心……”他顿觉疲倦,眼睛也发涩,“你不要把绯红扯进来,其他事等清河毕业了再说。”
听到这,龙海舟霍地起身。
“海舟,你还记得是我爸爸带你进‘和胜和’吗?”郭倾云叫住他。
“我一直记得。”龙海舟点头。
那时他十岁,一夜成孤儿,郭起超领他进“和胜和”。
“这孩子也姓郭,让他跟著我好了。”郭起超这麽对龙通生说。
“我们是一家人的。”郭倾云说。
龙海舟本姓郭,他也姓郭,如果那时的“郭海舟”跟的是郭起超,他们就是同姓兄弟。
“你放心,我做事有分寸的。清河……我等她毕业。”龙海舟拍拍郭倾云肩,悄声开门离开。
他走之後,郭倾云才接起震动不停的手机。
“deye?你和清河e?desp……”
英文夹著中文,电话里的人一口气问个不停。
“我没事,清河没事,龙海舟没说什麽。”郭倾云深吸口气,勉强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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