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移门被推开的时候我差点从床上跳下来。待看清来人是韩潜,才悻悻的躺了回去。
“韩先生晚上好啊。”
韩潜大概没料到我这个时段还没睡,朝我点了点头。放下一个果篮,看了看我床边的书。
于是就冷场了,我抓着被子,韩潜望着书,我们谁都不说话。韩潜看了眼手表,对我说了声不打扰了,祝你早日康复就准备走。
我慌了,就刚才韩潜和我那样,不用眼神交流,不用说话,我瞪着被子瞪着就快入睡了,鬼故事里医院也是怨灵积聚的地方,这韩潜也忒没有耐心,好歹再和我相顾无言一段时间呀。
“韩先生,其实我不喜欢吃苹果。”我决定找个话题再留韩潜一会儿,一个人心里实在发毛。
韩潜果然停下回头看我,他今天送来的果篮里大部分是苹果。我才意识到我这话听来像是挑衅。
韩潜眯着眼睛看了我一会儿,俯身凑下来,一只手压住我病床上的被子,另一只手从床头拿出一个苹果,“哦,是么?你的意思是要我带回去?”
我心里哀号,千万不要!不然我不是白白得罪了韩潜还捞不到好处。
可看韩潜冷冰冰的态度,我顿时有些自暴自弃,反正得罪一次是得罪,得罪两次也是得罪,说不定能激的韩潜和我吵架,我今晚也不必怀着一种对鬼的恐惧入睡。
于是话就这么出来了,“韩先生似乎还欠我一个说法。”
这句话下去,韩潜在我床边坐定了,病床上多了一个人的体重,嘎吱了一声,我盯着韩潜的骨节分明的手继续了下去,“韩先生那晚的化装舞会想必是很得趣的,可惜我就因为你们的这个宴会,连着病败如山倒了。”
“哦,这么说来你生病是该找我报销的?”他这话下去我顿时有种要糟糕的感觉,宋铭元因为三句话丢了三块地皮,我这已经两句话了,是不是要被剥两层皮剥到真皮层。
而我也恍惚的想,那晚韩潜那小低伏真的出现过么。八成是做给我看的,毕竟傻子好骗。我的段数和他一比,不就是个傻子么。
“你为什么不吃苹果呢?”他话锋一转,大概是准备给我下台阶,我这回识相了,“其实苹果真是一种好水果的,长的唇红齿白,闻着馨香缕缕,吃了生肌活血,我不喜欢只是因为我这人好吃懒做,不愿意削苹果皮罢了,倒不是嫌弃韩先生带来苹果。那么多水果,韩先生却惟独挑中这个苹果,一定是有深刻的寓意的。”
“那你说说,有什么深刻的寓意?”韩潜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手里的苹果。
我尚在目瞪口呆的阶段,就见他拿了桌上一把水果刀,咔嚓一刀,把一个好端端的苹果拦腰截断,形同腰斩。
此时,病房,晚上,只有我和韩潜,他手上还举着把刀,我抖了抖,往被子里钻了钻,准备把屁股对着他,做出个逐客的姿势。我一开始就是错的,与韩潜为伴还不如与鬼故事为伴来的安全。
然后我一把被从被窝里揪了出来,他神色有些暴躁,我看着他举起刀,一刀一刀拙劣的削起苹果来。
“给你。以后自己吃,懒姑娘很讨人厌。”半个小时候后我含着两泡热泪颤抖着从他手上接过了被泄愤般凌迟过还剩下个残骸的苹果。
他气定神闲的看着我吃完了苹果,却反而没了想离开的意思。
我又在被子里拱了拱,默默看了他一眼。
“你似乎对于那晚还是很介怀吧?”他这么说道,削苹果时候的暴躁都不见了,很有点等着我自寻死路的味道。
“也没有,也没有,就是那晚韩先生,光你一人得趣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那晚和你一对比实在有点凄凉。”
“得趣?你说那个得趣?”韩潜坐的离我又近了些,“我那晚只是礼节性的吻了别人的脸颊,怎么能说得趣?”
“得趣是这个样子的。”他一边说着竟然就往我身上压过来,可怜我一个病患,象征性的扑腾了两下,就只好卸甲投降,顿时只觉得颈间,额头,鼻尖,脸颊还有嘴唇上都传来濡湿温热的感觉,然后他让我张开嘴,然后然后……往事不堪回首。
待到他得趣了,终于退出来,“这次众乐乐了吧,感觉怎么样?”
我脑袋昏沉,老老实实的说,“像被一只大狼狗舔了一遍。”
第二十二章
那晚韩潜到底还是黑着脸回去的,我当时脑海只有一句话,你的脸色,比夜色更美。
但是脸色不善的韩潜临走前竟然还给我掖了掖被子,虽然他气息不稳,体温灼热,却也只是在最后克制礼节的吻了吻我的鼻尖。
然后我就翻个身睡了,竟然一夜无梦。
不久就出院,阿光开保姆车载我回了拍摄场地。本以为人员到齐很快能进入拍摄,没想到却只看到个满面愁容的大胡子,还有一地的烟头。
“拍什么拍!小演员不配合,今天本来要拍你们三个的互动的,哎,都怪我自己,没事贪图那点赞助费干嘛,韩潜都给的够多了,哎,怪我不知足,怪我贪心。”
我对走过来的李凯锐挤了挤眼睛,“导演这幅样子干什么?不是演员都在么,你状态看上去也不错,我也回归了。”
李凯锐看了我一眼,也有点苦恼的神色,“还不是他自作主张把陈阳阳的角色许诺给苏谦的儿子,那个死小子,小小年纪就一副富家子弟样子,根本不配合演戏,谁哄都不行。”
在《声名狼藉》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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