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便衣警官戴上手套,检查了一下她手上的银质格洛克26手枪,确实没有开枪的痕迹。那麽这一枪是谁开的呢?他们搜遍了现场,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线索。翻看录影,发现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人鬼鬼祟祟地在大厅隐蔽处走动,但人没有抓到,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认定此人就是凶手。直到後来,这神秘的一枪竟然一直都没有查到凶手,也就成了悬案。
不管怎麽样,此时先把人都扣起来再说。哢嚓哢嚓,林大小姐和一众乌合之众都戴上了明晃晃的手铐,押上了警车。林欣娴还在大叫:“程应阳,没有我你哪能有今天!你就这麽对待你的恩人……”唉!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怜之处。当初她确实是真心喜欢程应阳,确实凭藉了林老先生的势力让程应阳站稳了脚跟。这也是程应阳愿意化干戈为玉帛、退还钜款的原因,他甚至孤身前往林家老宅,好好坐下来谈谈,希望能扶持他们一把,报了当年之恩。谁知这麽一去,不仅谈不成,连自己安危都搭了进去……
如果林欣娴能够聪明一点就好了,要争取男人的心,绝对不能硬来,越硬就把他推得越远。林欣娴的悲剧在於,她这个娇生惯养又高傲自负的大小姐,用了最不明智的方法。
与此同时,摔倒在地的应曦爬到令狐真身边,抱起他的头,心疼地拭去他嘴角的血迹,泪水如同雨水,哗啦啦地流个不停:“不……你不能死……不要……呜呜……”
令狐真虚弱地笑着,抬起手为她拭泪,轻声说:“别哭,一哭就不好看了……妆都花了,变成熊猫了……”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又喷出一些血迹,应曦更是吓坏了,大叫:“阿真……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我不死……应曦,我问你,如果……如果我能活下来,你愿意做我的女人吗?我不想再爱男人了,我爱你……”他噙着血的微笑,如同风中飘逸的一点红,美得让人心碎。
这次应曦没有丝毫犹豫,她用力地点头,生怕令狐真看不见似的,连泪水也猛地落了好几滴:“呜呜……我愿意!”
哈利路亚!令狐真笑了,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应曦越发嚎啕起来:“应阳……奕欧,你们救救阿真!他不能死!”
看了半天“好戏”的奕欧气歪了鼻子,他蹲下来,用手探了探令狐真的鼻子,又摸了摸他身上的大红喜服,里面硬硬的,冷冷地说:“放心,这小子死不了!他穿着防弹服呢?”
啥?应曦立刻止住哭声,她刚想去摸令狐真身上的防弹服,却被程应阳一把揽进怀里,他看着她,问:“姐,他们是谁?”
130、突变
这话从程应阳口中说出来,奕欧和应曦就懵了。好半天才弄明白:他们精心策划了几天的计画,这大半天的表演,也仅仅是换来阳哥对应曦的回忆与认知;其他弟兄,包括他和令狐真,阳哥仍未恢复认知。也就是说,他们对於程应阳来说几乎是陌生人一个。
应曦被程应阳揽在怀里动弹不得,她抽抽搭搭地说:“他们是你的兄弟,最好的兄弟……应阳,你看看令狐真,救救他,他快死了!”
奕欧和程应阳低下身子看令狐真,摸一摸,探一探,还有鼻息;扒掉他的防弹衣检查,除了後背那块凹进去了,没见血迹。可是无论他们怎麽呼唤都没有反应,掐人中也不行。死倒没死,他是真昏过去了!原本挨了奕欧的打,内脏还未复原,现在又挨了枪击,虽然有防弹衣,可是强大的冲击力使他新伤旧伤一起来,所以……光荣负伤。
令狐真被立刻送往医院;黄市长‘功德圆满’,也很快离开了。警员们给奕欧、应曦他们录了口供之後,奕欧也带着程应阳离开了。在场的所有记者和媒体都是程功集团的人,所以这次事件并没引起什麽影响,外界并不知道程应阳曾经被‘绑架’了,股价走势平稳,珠宝广告宣传顺利,销量节节攀升。但是林家,连带着也脱不了干系的从犯许家,彻底地消停了。
奕欧对程应阳笑着说:“阳哥,回去等令狐出院了,我们给开个庆功会,这次能请到黄市长,算是天大的面子了!真是有惊无险啊!”
程应阳点头。但是在乘车回去的时候,他拒绝让奕欧同车,也不让他做司机,奕欧只得坐回自己的保时捷。应阳把应曦拉到怀里,又在车内升起挡板,前前後後挡个严严实实。在车内,他面对哭花了妆的应曦,板起了脸:“姐,你穿这身衣服干什麽?”
这个问题让应曦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说我打扮成这样可以刺激你呀……”
程应阳气极反笑:“刺激?那可真刺激到我了!姐你竟然当着我的面,与另一个男人穿着结婚喜服!如果我不冲过来,你们是不是就要拜堂成亲?!”他愤怒地咆哮着,脖子上的青筋都露出来了,受了刺激而仍然被药物控制的他疯狂地撕扯着她的大红喜服,令狐真精心为她订制的天蚕丝霞帔转瞬间成为鲜红的布条,成双成对的龙凤鸳鸯从此天各一方,粉身碎骨。显然,令狐真和奕欧只想到用应曦嫁与他人的方式来刺激程应阳,没想到刺激倒是刺激了,可是走错了方向。应曦与应阳前世今生的渊源如此之深,他岂能让她嫁与他人?
应曦吓坏了,她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程应阳,狰狞而可怕。即使是在催眠之前,或者之後,程应阳都没有如此疯狂过。她吓得缩在车落里,浑身索索发抖,如同秋风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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