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道,指望十三能够回心转意。
十三沉默不语。
柳放见状,心中失望至极,狠狠一甩衣袖,“恕不奉陪。”
十三站起,在她身后叫住她,“守之,此事是我仔细斟酌之后才决定的,并非我心中不痛,也并非我忘了曾经京城之诺,只是人生在世,必有取舍,贞安拜托守之了。”
柳放没有回头,顿了顿脚步又大步离开。
袁成佩站在原地纠结张望。
一滴泪水从眼角滴下,混杂在酒水里,十三低头轻轻摇晃酒杯酌了一口,问道,“梦一,你不去追守之么,她太激动了,等她消气代我跟她说声抱歉。”
“我,我去看看。”袁成佩欲要提步,又犹豫道,“十三,我是站在你这边的,你之前同我说要想清楚要什么东西,我觉得你也是,肯定是做出抉择了。”
十三一愣,轻轻笑了笑。
梦一心思坦率,又有一腔勇气,不像自己,明明已经做了决定却还是痛彻心扉,无用的令人鄙夷。
十三,你可真是无用。
之后,十三又登了谢先生的门,师徒二人在书房中呆了足有两个时辰。
二人打开门出来时俱都沉默,十三垂首跟在谢先生身后,谢先生似是突然老了许多。
走到廊下,谢先生伸手轻轻拍上十三的肩膀,眼神苍凉又慈爱,“贞安,你为父亲尽孝是人女的本分,先生不拦你,只希望你要坚守君子之道,莫要自轻自贱。”
想到自己从小看着长成的宝玉就要蒙尘,她的掌下不由用力捏紧了十三的肩膀,“实在有不能解决的就告诉我,他再大的权势,老师也会为你拼回公道。”
“老师……”十三五味陈杂一时涌上心间,喉头有些哽咽,深深一拜。
世间路千万条,自己总能再找到自己的路。
☆、第三十三回听留言火急火燎细宽慰苦中作乐
如九靠在床边,一口一口喝下十三用勺子送来的药。
“十三,那天大夫说了什么?”如九问。
“还不是之前那一套,要好好保养,不能受累。”十三边说边轻轻吹勺子里的药。
如九略带担忧地看她一眼,“你最近好像没什么精神,可是累着了?”
“可能是最近读书太晚了,马上就要春闱了。”
如九不疑有它,“十三,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你莫要为我费心,只管好好读书准备考试知不知道?”
“知道的,爹爹,我马上就去书院了。”
十三如同往常一样,按时踏进教舍,往柳放的方向一看,柳放果然低头盯着书不理她。
失落地叹口气,十三坐在袁成佩身侧,整个上午十三都感觉袁成佩的目光似有似无围绕着自己。
先生讲过课,十三按照惯例先背过昨天的课业,然后研墨练了两张字,又接着写之前没有完成的文章。
终于,十三搁下笔,“梦一,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出来吧,别憋坏了。”
袁成佩一脸欲言又止,脸上表情变换半天终于一跺脚拉着十三出了教舍,左右瞅瞅做贼般将她拉到一个无人的角落。
十三有些奇怪,“梦一,你这是怎么了?”
“十三呐,昨天说的那件事要不你再考虑考虑吧,我觉得守之说的也有道理。”他吞吞吐吐道,“我昨天也是一时糊涂,你前程正好,还是不要干傻事了。”
十三温和道,“昨天不是说好了么?怎么又提起了,我已经决定好了,梦一。”
“诶,你不知道。”袁成佩急了,焦躁地跺了跺脚,“那萧小侯爷之前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打听了清楚,是个好男儿也就算了,那人不能要!”
十三已经多年没有听过萧炎消息,不由有些疑惑,“他怎么了?”
“他脾气特别差,而且霸道凶悍。”袁成佩道,“他是荣郡王的儿子,你想他性子怎么可能会好?听说他心中稍有不顺就会拿鞭子,连自家表妹都被他抽过,这是何等凶残之人!”
十三失笑,“梦一,他脾气差我是早就知道的,之前我和他曾有一面之缘。”她说起小时候和萧炎的那次相遇。
“所以说更不能要了,小时候就那样凶悍现在长大当了将军统领那么多兵马,岂不是分分钟要你的命?你若像守之一样会剑术也行啊,可就你这身板这力气,打也打不过那小将军,到时候一言不合动起手来赶去救你都来不及怎么办?”
袁成佩认定,十三如此好脾气的人,一旦进了那承恩候府不知道会被那霸王怎么磋磨,他绝对不能看着十三送上门被人欺负。
“梦一过虑了。”十三干笑两下,“他应该还不至于如此,大费周章把我弄去,总要心疼一下他那些药材,不会轻易对我动手的。”
“你还是不能答应。”袁成佩听了更急,只一个劲拦她。
“又是为何?”
半晌,袁成佩憋出一句话,“他长得特别漂亮!”
见十三还是没明白过来,他把心一横一股脑全倒出来,“他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当年在京城就迷倒了许多狂蜂浪蝶,听说京城许多贵女都恋慕于他和他不清不楚的,尤其是万安郡王,对他势在必得,许多人都看见万安郡王跟在他身边。就是因为他生性狂浪风评太差,所以荣郡王才想找个上门的儿媳遮盖家丑。这样的男人怎么能要!”
“多谢你为我费心。”十三说。
心里却忍不住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男人的清誉——
对处在弱势一方的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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