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纯手工制作,想把草药碾碎,成粉末,是个费时费力的活,道:“我用的药材多,石药臼不够用,要用铁药碾。”
傅书言准备把几味草药研成粉末,给卫廷昶外敷。
傅明轩和高璟吃早膳回来,傅明轩看妹子把草药一一称重,桌案上分别摆着重楼、半边莲、白花蛇舌草、两面针、鬼针草等草药。
又看地上摆着的铁药碾,道;“妹妹,你一个女孩家,身娇体弱,哥帮你碾药。”
傅书言道;“哥,这个活看似简单,这个铁药碾没有经验的人使不好,还是我自己来吧!。”
卫昭赶紧让丫鬟搬了把玫瑰椅过来,傅书言把药材放到药碾中,坐在椅子上,双脚滚动着铁碾轮,需要往返碾磨。
卫廉和魏夫人守在儿子床前,卫昭陪傅书言在堂屋里碾药,卫昭帮不上忙,指挥着丫鬟斟茶递水。
傅明轩和高璟在东屋书房里,丫鬟泡茶,高璟端起茶盏,耳朵里灌满堂屋里咔嚓咔嚓的声音,僵硬的中药折断发出的脆响,声音没有停顿,极有规律和节奏感,高璟头脑里想象着少女灵巧纤细的莲足踩着碾轮,合着清脆的声,裙摆飘荡。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很久,堂屋里的声响变弱,渐至没了声,高璟突然心里头空落落的,侧耳细听,微不可闻铁碾来回滚动发出的摩擦声响,心又被填满。
傅书言把研磨好的药材过筛,细末另装,粗末倒入撵中在研,直至药碾如泥。
傅书言腿脚已麻木,终于把草药都研磨成细粉末,和油脂做成外敷膏药,用卫昭准备的白玉盒盛装,白如凝脂的盒子里膏药呈青黛色,细腻柔亮。
傅书言对卫昭道;“准备点纯度高的酒,还有盐水。”
卫廷昶的贴身大丫鬟道;“姑娘不用费事去找,这屋里就有,有几坛子酒还没开封。”
傅书言道;“半盏酒就够了,一碗盐水。”
酒和盐水都准备好,傅书言拿着白玉圆盒进西间屋里,卫廉和魏夫人守在床前,看她手里拿着一白玉盒药膏,急忙站起身,卫廉感激地道:“言丫头辛苦了。”
魏夫人叹息一声,“言儿,伯母昨日太冲动,不知所云,你别往心里去”
傅书言安慰地笑了一下,“伯母说得没错,廷昶哥因为言儿受伤,总是言儿的错,言儿辛苦也是应该的。”
傅书言边说,坐在床边,把卫廷昶的右侧手臂拿起来,小心地打开缠绕的绷布。
卫昭端着半盏酒,大丫鬟端着一碗盐水,傅书言招呼丫鬟,“把盐水拿过来。”
大丫鬟端水近前,傅书言先为卫廷昶用盐水清洗伤口,卫廷昶没有任何反应,清洗干净后,傅书言招呼,“卫姐姐,把酒拿过来。”
卫昭急忙把半盏酒递到她面前,傅书言用酒给卫廷昶的伤口消毒,然后涂抹上药膏,换上新绷布重新包扎。
高璟在东屋里侧耳听堂屋没了动静,铁碾的声音也没了,走出来,顿了下步子,往西屋走去。
进了西间,珠帘里,傅书言正为卫廷昶耐心细致清洗伤处,聪明伶俐的少女这一刻沉静自若,高璟疑惑,自小长在深闺里的少女,怎么可能有如此高超的医术,连太医院的那帮学富五车的御医们都望尘莫及,不可思议。
其实,傅书言并不比太医院御医们医术高明老道,但她是在这之后几几百年穿越过来的,医学进步,她那个时代医学如火纯青。
刚过午时,家下人来报,“侯爷,太医院王院判带太医和医女来看世子爷。”
昨日,太医院御医们看了卫廷昶的病症,都摇头,谦虚地说,医术不精,请侯爷另请高明,靖安候府世子就剩一口气,回天乏力,这谁还敢揽下这棘手的差事。
傅书言听说太医院来了一帮御医,傅书言跟卫昭躲去帷幔后面。
王院判被卫廉请进堂屋,王院判看见高璟坐在堂屋里,忙上前施礼,“微臣拜见世子爷。”身后的御医们跟着行礼。
高璟没什么表情,淡淡地说了一句,“王大人不要客气,进去看伤者要紧。”
王院判领着人进到卧室,王院判朝身后的同僚们道;“哪位上前给世子爷把脉。”
众人互相推脱,齐道;“还是大人亲自号脉。”
王院判走上前,丫鬟搬来一把椅子,王院判坐下,丫鬟赶紧把卫廷昶的手腕垫上。
王院判摒心静气,三指搭在卫世子的脉搏上,双目微眯,越来越惊奇,卫侯爷的世子的脉搏似乎比昨日强,他昨日断定,卫世子活不过昨晚,卫世子不但活过昨晚,且有好转之势。
傅书言躲在帷幔后,看见一群太医后,有一个女医,女医的身后竟然是八姑娘傅书锦,如果有疑难杂症,女医都带女徒傅书锦一块去,让女徒长长见识。
王院判把病患的两只手脉搏都探过,确定卫廷昶病势不似昨日沉重,有好转迹象,站起身,朝卫廉道;“敢问侯爷,世子爷用了什么药方,药方子是哪位世外高人开的,在下想领教一二,侯爷可方便说?”
卫廉为难,傅姑娘一个未出阁的小姐,给一个成年男子瞧病,传扬出去,儿子廷昶必然要娶傅姑娘,傅姑娘跟儿子缘分已然尽了,这不成恩将仇报,说出实情,等于逼迫傅家姑娘嫁给儿子,儿子现如今生死难料,傅姑娘竭尽全力救治,当感恩才是,不该害了傅家姑娘,遂道;“大人,我不方便说出为我儿诊病之人,大人见谅,请问大人我儿子的病症是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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