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待地撞上去,紧接着抵死缠绕起来。
陈墨白的气息在她的唇齿间横冲直撞,这是属于男性的压迫感,他竭力按捺着即将脱缰的掠夺欲,却侧过脸愈发用力地吻她。
一切都要被对方吞噬殆尽,甚至于呼吸。
承受不住的沈溪下意识向后仰着脑袋,陈墨白却用托住了她的后脑。
他说过,亲吻也是一种语言。
她这一刻才明白,他有太多疯狂的念想直到此刻才得以表达。
时光深处静止的尘埃在那一刻疯狂席卷着向外涌来,迸裂一般。
沈溪扣住对方的肩膀,如果接近他的结局就是会被他毁掉……那也将是她的渴求。
仿佛回到最年轻无知的年代,他想要就这样抱紧她,永远不分开。
当灼热的气息在唇间扩散,她能听见陈墨白疯狂的心跳。
他轻轻蹭着她的嘴唇,压抑着疯狂的念想。
“傻瓜……用鼻子呼吸……”
但是他靠的自己那么近,怎么呼吸得过来。
陈墨白像是知道沈溪的茫然,万般不舍地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而此时,沈溪才发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坐在了咖啡桌上……好像是刚才他把自己从对面抱上来的?
店员们和客人们看着他们,似乎看了很久。
甚至于窗外的学生们也驻足。
沈溪低下头来,将脑袋埋进陈墨白的怀里。
如果要做一只鸵鸟,也要选择这样的方式。
“和我在一起,好不好?”他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轻轻响起。
“嗯。”
“跟我回家,好不好?”
“嗯。”她抿起嘴唇,比过去人生中任何一个时刻都要快乐。
夜幕低垂,在稀稀落落的路灯灯光下,陈墨白拉着沈溪的手,走在路上。
他们没有说一句话,却安静而单纯地走在一起。
沈溪一直笑着,她想到很多值得她快乐的事情。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叫嚷了起来。
“陈墨白——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你是!”
“我一直都在暗示你啊。只是你天才的大脑想不到最简单的答案。”陈墨白走在沈溪的前面,眯着眼睛,扯起唇角。
“骗人!你什么时候暗示过我!”
“怎么没有。我在你的面前,经常穿着一种颜色的线衫。”
沈溪顿了顿,看向陈墨白的背影。
那是浅咖色的。
自己和约定在学校外面的咖啡馆见面的时候,他在邮件里写过,自己会穿着浅咖色的毛衣。
沈溪睁大了眼睛,她一直以为……陈墨白只是喜欢这个颜色而已。
原来,竟然是为了她才穿的?
“这样的暗示……谁知道啊!你到底什么时候知道我的?不会是你第一次来马库斯车队的时候就知道了?”沈溪追上来问。
“不是啊。”陈墨白摇了摇头,唇角的笑容有点得意,“你转动你那聪明的脑袋瓜,仔细想一想。”
沈溪被陈墨白牵着,低着头,开始在脑海中搜索。
忽然之间,她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是那一次你说要发交流会的材料给我,我给了你我的邮箱号!”
“对。”
“那在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沈溪忽然有一种被耍弄的感觉,用力地想要挣脱陈墨白的手。
但是陈墨白却扣的更紧。
“是啊……为什么呢?”
如果是你,应该懂我的执着。
陈墨白忽然想到那几天,自己穿着浅咖色的毛衣,坐在窗边,从早到晚,感受着面前的咖啡从洋溢着馨香到失去温度再到彻底冰凉。
他隐隐知道自己的等待不会有结果,却又在心底深处难以自抑地盼望着。
只是迟到而已,没有关系。
只要你不是不会出现就好。
直到一周都过去,他还是不敢换下那件浅咖色的毛衣。
他总是忍不住地自我安慰,也许自己走在学校的路上,会有人拍一拍他的肩膀,不好意思地问:嘿,你是不是?
然而,并没有。
所有的等待都应该有期限,时间到了,就要离开。
这并不是理性,相反是保护自己的方式。
他不能让自己在毫无结果的期待中游荡。
他回到了国内,陪伴在母亲的病床边,然后进入睿锋,一切都踩踏在他人为他设计好的轨道上,也许曾经脱轨,但终于回归所谓的“正常”。
那是他唯一一次让自己的心蠢蠢欲动,唯一一次去做一件明知不会有结果的事情。
他不需要恋旧的情怀,但是却想要一个打破这冗长平静的契机。
直到沈溪出现了。
对于陈墨白而言,在马库斯车队的相逢明明是平凡至极的开场,她却闯进他的生活,理所当然地说着他想听的话,不自知地做所有他渴望有人为他做的事,一点一点把他拽进他想要的生活里。
他以为自己永远会像自己想象中那样孤独,却总是在她的身上看到一败涂地的预感。
当她将自己的邮箱递到他的面前时,他发觉自己自我说服自我催眠所建立起来的一切在那一瞬间被摧枯拉朽,荡然无存。
原来你真的存在。
原来所有的等待都不是浪费时光。
“喂!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你ll!这个问题你必须回答我!”
后知后觉的沈溪,恼火起来还是很有威力的。
她要抽回自己手的力气很大,陈墨白怕捏疼她的骨头,只能松开她的手,转而将她抱住。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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