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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差半寸,就是死。
他本能的吞咽了一下。
殿中一时之间极静,连窗外淅沥的雨声,似乎也离得极远了。
半晌,夏倾颜忽而出声,嗓音粘滞,沾带晦涩。
似是极苦。
“樊素,你可知我有多恨你这一句「不敢逾矩」么。”
“……”
時钰迁沉默。
“……”
“……呵,想来……你是不知的。”
夏倾颜倏地嗤一声,似是嘲笑自己,也仿若已心灰意冷,不愿再与他多做纠缠。
可時钰迁看不见。
他什么都看不见。
她横于他颈项的匕首又用力半分,毫不意外的听到他呼吸一滞。
“卿家可怕么。”
“……臣……不怕。”
“哼。”她冷笑一声,向下瞥了眼他因死神之镰高悬头顶,不自觉紧绷起来的身躯。
“是么。”她压住匕首的指迫近,再次用力几分。
“可朕不这么认为啊。”
時钰迁瞬间条件反射倒吸口凉气。
“朕再问你一次!卿家可怕么?”
“……”
“……”
“……是。”
过了许久,他终于开口。喉结上下滑动,声音有些僵。
“臣,心怀畏惧。”
“……呵。”
夏倾颜顿一顿,脸上终见了几分兴趣盎然,眸中却始终毫无笑意。
“可朕,仍不这么认为。”
“——呃!”
夏倾颜将手伸下去,猛的攥住他不知何时抬头的下/身。時钰迁浑身一震,颈上瞬间起了条细细红线。
他竟不自觉间硬/起来了。
这迫近死亡的威胁和被她亲手杀死的幻想冲破某种无形障碍,竟让他下/身抬头,让他硬/的发疼。
“卿家,欺君罔上,可是要杀头的。”
她柔嫩掌心缓缓揉弄他抬/头的性/器,整个人与他几近半裸的贴合着缓缓磨蹭,沾血的匕首平平上挪在他面上滑动,刀尖轻挑,露出他左眼几分来,就着那极近的距离舔去了刀边血丝,血腥之中掺杂着动人的□□。
“……唔……呃……”
時钰迁牙关紧咬,却仍抵不住被她挑逗起的yù_wàng,□□时时泄露。
“時钰迁,朕问你,你可知罪?”她极少唤他全名,今日忽而叫出口来,双方都均是微愣。
“……臣……不知……呃!”
“不知?”
她猛然收住下方攥住他要害的手,那孽/根在她手中勃发着,一手根本掌控不了,顶端颤巍巍的抖着,偶尔冒出两三滴透明晶液。
她听得他狠狠顿住话头,剧烈喘息起来,不自觉舔舔下唇,泄露了内心想去舔舐它的yù_wàng。
“不知,便已是大罪。”
“臣……臣不知所犯何罪,但臣……甘愿受罚。”
他话语断续,嗓音沙哑,仅露半分的左目视线垂落,打在她身上。
時钰迁内心隐约知道,她许时又要使手段折磨他了,可他……私心却并不抗拒,甚至极期待。他遇上她的事便呆头呆脑转不过弯,实是不知她又在恼什么,只能以自己(自以为是)的方式顺着说,压着哄。
况且她若以这种方式冲他耍脾气,他……
“你以为,朕会怎么罚你?”
夏倾颜因他话脸色稍霁,慢条斯理出声,手中刀随着视线缓慢挪动。
昔年朝堂上不染纤尘的白衣卿相,现下手脚被缚双目被遮,衣襟大敞浑身赤/裸,肌理分明的身体布满点点细汗,束玉落地乌丝四散,沾染她口脂的薄唇轻启,剑眉上敛,身下性/器被她生生攥住,一张禁/欲的面孔哆哆嗦嗦的,透出浓厚□□来。
这幅样子,是因她。夏倾颜舔舔唇角,缓慢开口。
“是剜出你这颗木头心脏……”
刀锋下陷,一顿,轻抬下移。
“还是将你变成条阉狗,日日带在身边?”
他呼吸愈发急促,模糊视线对上她脸色,竟不意看出几分寂寥。
“……这般,你大概也就不会向别人示好了罢。”
她叹吟一句。
后面这声近乎示弱的轻语几乎令人不闻,鹅毛般飘落在時钰迁耳畔,却如炸雷一样,惊得他心中警铃大作。
他一向洁身自好,行止坐卧均极注意不与寻常女子多有接触,亦从未对他人有过半分不轨之心!她怎会……
莫非!
“臣——唔!”
“噤声。”
夏倾颜忽而抛了那匕首,倾身吻住他,低低两个字里,满是苦。
“你总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她似乎不愿再与他多纠缠,随手解了自己本就摇摇欲坠的层叠衣袍,轻轻离开与他缠绵口唇,湿凉的吻向下蔓延,修长双腿跨坐在他腰腹,微□□/口卡住他性/器顶端。
她在時钰迁惊到呆滞的目光中微喘着,魅然一笑,灯影下的容颜惑人至深。
“卿家不必害怕,朕只索你身子。”
“朕,只求这一晚。”
五(里)
两日后,霾沉,天阴,大雨倾盆。
这恐怕是秋日的最后一场雨了,过了这秋凉,再出门,大抵便需身裹氅袄了。
時钰迁垂首,十六楞油纸轻收,褪去罩袍施施然挑帘进殿。
官靴踏地,鼓点带些急躁,帘布还未停稳,中殿已不见那一身净白。
今日朝堂她端坐龙台,万事无错,却独独不视他。许是他又哪里做的不好,越她雷池,要引她嗔怪拿捏;也许是她还在因未与他一同游园置气,今日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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