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有根据的,而且世事都会奇怪地按照他的预料发展。
看着他,谢康河眼底的焦虑逐渐转化为安定。
江小楼的心性非常特别,你越是阻止她,她越是要做,更何况这是她早已打定的计划,又有谁能够破坏?谢连城太了解她,以至于不能出手阻止。
“父亲,我一定会让小楼平安回来。”
谢康河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长叹一声:“我真是拿她半点法子都没有。你说她聪明,她却经常做一些冒险的事,三番五次将自己放在火上煎烤!你说她笨,她又从来没有失过手,有这样的女儿,江兄一定会愁白了头发!”
看到谢康河深陷苦恼的模样,谢连城微笑起来。
从书房里出来,怀安恭敬地递上一卷秘信,谢连城展开一看,面色微变。
怀安悄悄打量着他家公子,从他十岁的时候跟着他开始,最常见到的就是他脸上从容的微笑。他永远都是这个模样,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就像是戴着一个厚厚的面具。怀安几乎没有看过他惊慌失措的表情,可是这一刻他的平静与从容被打破,眼底瞬间绽放出异样的光彩。
这样的公子,不知为何比往常要更加吸引人。如同绚烂的阳光从薄雾中一跃而出,照亮世间的一切,万物难以与之争辉。
很快,谢连城的平静又恢复了,他轻轻一叹:“真是个大胆的丫头!”
怀安试探道:“公子,发生了什么?”
明明知道此事关系一生幸福,一着不慎就赔进去了,她却还这样孤注一掷,分明是个无所顾忌的任性女子。
温柔中,带着不引人注意的张狂啊。
谢连城微微一笑:“无事。”
安王妃把江小楼找来,直接向她挑明了:“我的儿子延平郡王虽然心智不足,却是一个善良的好孩子,我希望你可以成为他的妻子,好好的辅佐自己的丈夫。世子夫妇不在京城,今后也不会与你争夺,到时候京城的一切都是由你来执掌。”
江小楼看着安王妃,只是微微一笑,垂下眼睛一言不发,没有预料中的强烈反对。
看到江小楼如此,安王妃不觉微笑,她拍了拍手道:“好了,把东西都抬上来吧!”
庭院里,第一个被抬上来的是一顶花轿,轿顶绣了丹凤朝阳,华美金丝飞针走线,轿前一对飘带上的坠角金铃是纯金制作,轿子一动金铃随响,叮叮当当动听之极。轿底下一圈鹅黄丝线流苏走水,轿子走动的时候,流苏随着轿夫的脚步轻轻摆动起伏,仿佛水流一般。
接着抬进来的是一连串的聘礼,安王妃信步走到箱子前,对江小楼笑道:“你来看看,是不是喜欢。”
第一个箱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是纯金打造,有装饰着五彩锦鸡的金冠一顶,金手镯四对,金螃蟹一对,金莲花盆景一对,金珊瑚一围,金佛一尊,满满当当金灿灿的,叫人几乎睁不开眼睛。第二个箱子是玉龙冠、绶玉环、北珠冠花梳子环、七宝冠花梳子环。第三个箱子是珍珠大衣、半袖上衣、珍珠翠领四时衣服。七八个箱子看下来,甚至连锦绣绡金帐幔、席子坐褥、地毯、屏风等等物件都一一俱全。
安王妃笑容格外矜持:“你瞧,这些东西都是送给你的礼物,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江小楼只是神色平淡:“王妃是真要让我做延平郡王妃吗?”
安王妃勾起嘴角:“不错,我就是看中了你!”
江小楼叹息:“可我只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商户之女,无身家背景,又无父母在堂,我这样的孤女,哪里值得王妃另眼看待?”
安王妃毫不在意地道:“别的不说,我就是喜欢你这个性子!温文尔雅,谈吐脱俗,虽然你不是什么名门贵女,可郡王的情况……我也不稀罕那些!只要你老老实实的相夫教子,其他一概不追究。从今以后,你就是这府里的郡王妃,再也没有人敢小瞧你,更没有人会在背后议论你!只有一条,生意不能做了,更不能抛头露面,损了王府的体面!”
瞧安王妃说得多美好,听起来像是全然为江小楼着想。她却压根忘记了,对于一个女子而言,嫁给一个傻子人生等于彻底毁了。安王妃不会考虑到这一点,她认为自己对江小楼青眼有佳是抬举她!若是她不识抬举,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哪怕压着,也要逼她拜堂不可!从头到尾,她自说自话,完全不给回绝的机会。
安王妃见对方默默无语,笑容难掩得意,语气却绝对关怀:“这个安王府整日里空空荡荡的,从今往后有你陪我作伴,我也会觉得开心许多。”
江小楼沉思片刻,微笑道:“王妃,您可知道我的过去?”
安王妃心中微微冷笑,面上却不露声色,轻松自然的一语道破:“不要拿那些来吓唬我。若是你想要捏造什么荒诞不经的故事,或是说早已有投缘的对象,这些大可不必在我面前说起。小楼,找一个夫君,就是为了找一个依靠,依靠男人,远远不如依靠权势。”
江小楼不由苦笑:“既然王妃执意如此,我也无话好说。”
安王妃挑唇笑了笑:“明天就是大喜之日,你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到时候一切自有人会准备得妥妥当当。”
当天晚上,安王府的护卫们警惕地守在江小楼所住的绣楼门前,眼睛眨都不敢眨,生怕出什么篓子。直到夜半时分,一切依旧风平浪静,到处静悄悄的。
天未亮,全福太太便带着婢女进了房门,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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