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青在此处,肯定要止不住的腹诽自家主子,他那叫有些不舒服的话,他就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雷霆之怒了。
不过先前江孟真初见那些资料时发作的场景,他也肯定不会在郝澄面前说就是了。
装病不去上朝这个法子,郝澄其实也就是随口一提,可行性并不是很高。但江孟真这般体贴大度,她还是有点意料之外。
她蹭了蹭自家夫郎的脸,一脸感动地道:“就知道夫郎对我最好,不过那什么月不落帝国的王子。会不会是咱们想得太多了,毕竟他贵为一国王子,也不见得能看上我一个晋国的小官。”
“而且我已经成婚,这件事情是朝廷上下都知道的。那王子可能是不知晓,要是知道了,他肯定会后悔当时亲了我的。”
这倒不是因为她自卑,而是衡量了一下两个人的条件,她确实长得没有那么惊天动地的美,也没有人见人爱的女主光环,再怎么看也是那王子临时起意,一时兴起罢了。
江孟真看问题要比郝澄深刻许多,他做了一切坏的打算:“那若是他真的对你一见钟情,在朝堂之上向陛下请求将你赐给他呢!”
“那陛下也不会同意的吧?!”这话郝澄说得有几分不确定,主要是听礼部的张侍郎说,这次月不落帝国,实在是很强势,晋国,如今的皇帝又是个保守派,不愿意招惹太多的是非。
她不过是皇帝眼中一个重量很轻的臣子,江孟真对皇帝来说就更不算是什么。若是对方要索取她,这位皇帝陛下还说不定真的要把她给卖了。
郝澄愁眉苦脸地道:“那要怎么办才好?如果陛下执意要把我送出去,君命不可违。那天我还是休病假在家吧。大不了往身上冲几回冰水,真生病的话,那朝廷也没拿我没法子。”
真要是那种情况,顺着圣旨的意思来办,她肯定不愿意,但是她要是敢违抗旨意,全家都得跟着她陪葬。
想起来前世电视里看过这种怎么做都是左右为难的情况,郝澄灵机一动:“咱们也别往悲观的方向想,若是真的到那个时候,我就装疯好了,一个国外的王子肯定不可能,会要一个疯了的女子作妻主。”
她想要建功立业,一路青云直上,初衷无非是为了让自己的家人能够有更好的生活。没道理为了官位,把自己真正重视的人给丢了。
江孟真身边的女子一向以事业为重,他也见过好些入赘或者是高娶的女子。这些人即便是一开始事业平平,没什么追求,在接触了所谓的上流社会之后,也开始卯足了劲地往上爬,渐渐的就忘了自己的初心。
郝澄一开始也并不情愿,但她肯刻苦努力,运气也一直不错,在官场上晋升的很快。他原本还担心对方要被浮华迷了眼,没想到她始终不忘初心。
不知怎滴,他的眼睛有点儿湿润,当下垂下眼睫,声音也不自觉地放柔了几分:“妻主用不着这般委屈自己,你说得对,也许是咱们多想了。而且即便那人另有所图,我们也有别的法子,肯定犯不着让妻主装疯卖傻。”
两个人的姿势就是江孟真坐在房间里唯一一把太师椅上,郝澄全程站着,两个人之间仅隔了三寸不到的距离。
在说完话后,他突然搂住自家妻主的腰,把脸贴在她的腰上:“咱们就不提这些烦心事了。”
资料的事情他还是不准备和郝澄说了,反正事情他都会解决好,免得她瞎操心。
面对江孟真的依赖,郝澄心都化成了一滩水,她弯下腰来,十分温柔地亲了亲夫郎的额头:“都听你的,今天是这么高兴的日子,咱们就不讲这些晦气的事了。你今天也累着了吧,我抱你到床上休息。”
说罢,她便将江孟真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并不是很重。虽然江孟真肚子一天比一天都要大了,但他的体重似乎和先前没有什么变化。
等到了床上,她就脱了江孟真的鞋子,开始给她按摩。孕夫真的非常辛苦,虽然江孟真后期的反应并不是特别的强烈,但他的小腿天天都肿起来,像是一根又粗又白的萝卜。
想到孩子,郝澄随口便问:“大夫说孩子还有几个月出生?”
江孟真低下头来,看着她乌黑的头顶和中心的发旋,应道:“还有三个月半左右。”
虽然说是十月怀胎,但是胎儿呆在父亲肚腹中的时间最多也就九个月。
郝澄嘀咕了一声,因为声音很小,江孟真没怎么听清楚:“你方才说什么?”
“我是在想当初给你诊断的大夫,根本就是个庸医嘛,这样一算咱们成婚,也才半年多一点点。半年你就有了孩子,哪里能说得上是子嗣艰难。”
她当时还以为至少要四五年呢,结果孩子来得这么快!以至于她都没有怎么做好迎接它的准备。
江孟真没说话,比起其他轻而易举就能怀上孩子的男人,他已经做了非常多的努力。不管是在吃药调理身体还是别的方面,他都付出了许多。
而且大夫也说了,按照他现在的年纪他要是生下来这个孩子,至少几年内都不会再有身孕。
几年后,他都三十多了,那个时候怀孕的可能性已经很低,可不就是子嗣艰难。
见江孟真垂着眼睫,神情有些郁郁寡欢,郝澄连忙在他的嘴上亲了一口,把话题转了开来:“好啦好啦,咱们不说这些事情了,说点开心的事嘛。”
“宝宝要是出生了,你有没有想好给她取什么名字?”
江孟真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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