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告诉我,你当真是这么想的?”
被她的目光这样凝视着,江孟真无论如何也没办法违心说出那个“是”字。
良久,他才低声道:“我自然不这么想,便是全天下都说我妒夫,我也不能忍受你身边有旁人。若是我们成婚之后,真的有这么一日。那个时候我兴许会先杀了你的情夫,毒死你,然后孤独终老,等我死的那一日,也要和你葬在一处,便是做鬼纠缠你生生世世。”
他凝视着郝澄年轻的面容:“你若是觉得害怕,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郝澄仍旧怔怔看着他,像是难以置信自己喜欢上的会是这么个毒夫,在江孟真几乎等到心灰意冷的时候,她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放开江孟真的手,转为揽住了他的腰:“我很欢喜。”
这些轮到江孟真愣怔了,她捧起他的脸,在那朝思暮想的薄唇上轻轻印上一吻,这吻轻如蜻蜓点水,不带半点情欲,多了几分脉脉的温情。
郝澄道:“你能这么说,我觉得很欢喜。”
“你不觉得我嫉妒的嘴脸很难看吗?”江孟真也不是没有看过只娶了一个夫郎的。事实上,大部分民间女子一辈子也只有一个,但在他看来,那只是因为那些人穷,没有条件,只能娶一个。
像英国公府亲王府,还有那些皇女,哪个不是有夫有侍,便是再恩爱的,也娶了侧夫开枝散叶。
即便是郝澄这个时候真心欢喜他,她又如何能够保证将来不会变心。而且这世间女子多希望自己正夫宽容大度,哪里会喜欢他这副嫉妒成性的丑恶嘴脸。
郝澄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语气幽幽的道:“若是你欢喜上别人,我怕也要嫉妒得发狂,你若是不嫉妒,我却要担心你不喜欢我了。”
不管是男尊社会还是女尊社会,只有完完全全的一颗真心才能换取真心,你给出去的心都是几分之一,又怎么能够奢望人家对你是真爱。
即便真的有,她也不觉得自己能够碰的上。更何况男人要一个就够了,要那么多,她还没法子应付得过来呢。
江孟真不说话,郝澄捉起他的手放在心脏跳动的部位:“我不能保证将来,只能保证现在,下一天,下下一天,这里都只会有你一个人。若是我哪一日做不到了,你尽管把它拿了去。”
江孟真只觉得手下触碰到的地方烫得厉害,他收回手来,仗着有马车挡住,不顾矜持地圈住郝澄的腰身:“这种不吉利的话以后不要说了。你要记得,是你自己选择不放手的。”
其实若是郝澄方才真的放手了,念在欢喜一场,他也不一定能真的狠心对她下得了手。偏偏郝澄还说了那番话,往后便是他死了,也绝不会轻易把她放开的。
只是子嗣问题还是有些为难,他原本是想着孤独终老的,但没曾想会和郝澄在一块,即便郝澄不那么在乎,他也想着要一个像郝澄的孩子。
毕竟他比郝澄大了十岁,将来若是他提前离开了,有孩子在,郝澄也能够得到很好的照顾。
两个人又简简单单搂着一阵,直到马车停了下来,郝澄才十分不舍地松开江孟真。她掀开车帘,外头是明州城最好的客栈。
郝澄便要下了马车,准备自个花些时间折回去。江孟真却拦住了她,对着马车夫吩咐道:“转头,去城东门铜柳巷第三间青砖瓦房。”他说的正是郝澄如今的住处。
铜柳巷离这客栈还有好一段路,郝澄便又重新坐回马车里。温存够了,便转回了最开始的话题。
江孟真沉吟道:“乔榆的事情我不与你计较,但你以后决不能再去拿酒楼了,事情悉数交给白管事,你只管等着拿分红便是。”
郝澄本来就不是很想见乔榆,当即爽快的点点头,想起来自己走之前的手贱推的那一把,面上又有几分为难:“我估摸着还得向他道个歉。”
涉及到情敌,江孟真的态度变得很强硬:“善后的事情我来处理,你尽管放心便是。”
“可……”郝澄还是觉得不大好,江孟真一锤定音,“我有分寸,总之你方才不是说喜欢我嫉妒他吗,那我就说清楚,他显然是对你有觊觎之心,你听我的,不准再见他。”
她总担心江孟真和乔榆会打起来,但既然江孟真都这么说了,她还是点了点头应好:“我听你的。”
第44章
江孟真见郝澄放在心上,神情更是柔和:“不是我要干涉你的交友,只是你若是对人家公子无意。即便人家没那个想法,也最好也不要再有接触。人言可畏,咱们可不能平白无故的,便招惹了一身腥。”
郝澄点点头,他说的确实有理。晋国男女之间的大妨虽然不算很严,但较之她曾经生活的现代社会,那肯定远远及不上的。她原先可能没有顾及这么多,便是为着乔家公子的名声,她也该离他远些。
江孟真语气放得越发轻柔:“你知道就好,我是想着离在明州城的考试不过十天,咱们不说头悬梁锥刺股,但这几日还是闭门读书,刻苦温习功课来得好。”
郝澄道:“这个我知道,我早先就把酒楼的事情悉数交由白管事操办,每个月过目一次账目,只隔七日去邮驿寄一封信。若不是你这几日迟迟没有寄来信,我也不会隔三差五便出去一回。”
实际上若不是乔榆闹事,她这段时间都算是在家里埋头苦读,书生打下的底子很好。郝澄温习钻研那些书的时候,脑海中便时常浮现她读书时的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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