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郝澄谨慎,差点还被毒死。
乔木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若是只是她吩咐做下来的事情,那还可以赔礼道歉,求人家宽宏大量,一笑抿恩仇。但偏偏她怎么这么倒霉,竟然摊上方家那伙人要算计方余。
她当场抽了身下的马一鞭子,骏马吃痛,撒开蹄子便狂奔起来。
等到乔木回了府,乔父和乔榆都围了上来询问情况。她顿了顿:“这次是我的错,才牵连了母亲。”
她沉下脸色,眸色中多了几分阴狠:“总之这次咱们是受了方府的牵连,我先命人将方家人抓起来。到时候再领人去请罪。无论如何,我都会把母亲和姐姐换出来!”
乔榆盯着她的眼睛;“二姐,你告诉我,咱们得罪的人是谁?”
乔木面色变了又变,最后还是说了出来:“是郝澄,准确的说,是她不日便要迎娶的正君。”
找到了人,乔木当夜也无法再安睡,当天晚上便去了郝澄的住处,结果被拒了。她在隔壁的院落里睡了一晚上,但整夜都是睁着眼,怎么都睡不着。
第二日的时候,郝澄府上的董雪出来买些东西,乔木连忙迎了上去:“董公子,麻烦您通报一句……”
董雪不耐地打断她的话:“董某只是一个下人,当不起乔女君的公子之说。”
乔木眸色闪了闪,毕竟是有求于人,到底是隐忍下来。又在府门前杵了许久,腿都站得无比酸麻,这府上的人还是不肯见她。
到底还是老实人王阳出来的时候不大忍心,提点了一句:“我也不知道具体是发生了什么,但昨日家主回来便受寒发烧了,你若是有事寻我们家主,劳烦请过几日再来。”
郝澄因为受寒又受了惊吓,发了一日的烧,等到第二日的时候,她身体好转了些,但还是必须喝那些又苦又黑又难闻的中药。
她本是不想喝的,可江孟真亲手喂到她嘴边,她便是怕吃药,也瘪着嘴,委委屈屈把那一大碗药汁喝了下去。
在这种时候,她就分外想念现代的板蓝根冲剂和小药丸了。板蓝根多好喝啊,不像这中药,喝完感觉整个人都要升华了。
江孟真看她愁眉苦脸的样子,笑着伸手在她嘴里塞了个酸甜的蜜饯:“你不是还想去救那什么方余,等你快些好起来,我便帮你把她捞出来。”
虽说郝澄因为生病,黏人撒娇的样子也很可爱,但他终究是希望她快些恢复的。毕竟生病身体难受,他光是看她病恹恹没什么生气的样子,就觉得心疼得不得了。
想着要捞出来方余,再苦的要郝澄还是一口灌了。她到底年轻,又没有什么恶习,身体底子养的不错,没过两日便身体大好。
先前江孟真不准她出去吹风,她一好也坐不住了,趁着江孟真出去办事,便披了件火鼠皮毛做的披风,也不顾外头下着雨,打开门要出去散心兜风。
结果门一打开,便瞧见一个她根本不想瞧见的人。她还没来得及躲呢,看见她的人眼前一亮,朝她走过来。
但他等候的时间太久,脚一麻,便一个踉跄要跌下来。郝澄看他要摔下来,也就用伞柄扶了他一把。
对方却顺势跪了下来,抓住那伞柄,跪求她道:“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求求你,放了我的母亲和姐姐吧。”
什么鬼!郝澄被唬了一跳,对方却在说完这话之后,一头栽倒在她的跟前。
第49章49
人都栽在门口了,郝澄也不能不管,她当下就喊王阳出来:“王阳你出来一趟,顺便给我拿把新的伞!”
不过片刻,王阳便拿了把梅花伞面的油纸伞出来,她看到郝澄站在门外淋着小雨,连忙为她撑起伞来,张口便道:“主家,你的风寒还没好完全,就这么淋雨,江公子回来要是知道了,肯定要不高兴的。”
“那你不告诉他不就好了。”明州城地处晋国中间地段,春日里和南方一般,时常下这种绵绵细雨。但每次雨都很小,待久了才会打湿头发,她才站了这么一小会,哪里会有多碍事。
王阳却很是为难地道:“可是江公子说了,您要是出去了,肯定要通知他一声的,您现在病还未好全,”
郝澄皱起眉头,先前王阳对江孟真的感观也不算很好,这才几日,便训得服服帖帖了。
不过迟早江孟真要和她一起管家的,她自然不可能在下人面前落他的面子。她没说什么,转移话题道:“先不说这个,你看看他。”
她指了指倒在地上的乔榆,对方手中还牢牢地握着她那把新的桃花伞呢。
江孟真新替她画的三月桃花,她这段时间最喜欢的一把伞。可惜方才她用伞去扶乔榆的时候,对方就捉住伞把不肯放手了。她倒不是不能用力从乔榆手里拽回来,就怕扯坏了心爱的伞。
老实人王阳道:“这位乔公子在雨中已经站了许久,我们劝了他也不走。可是先前江公子说,他爱站着就站着,晕倒了也不用管他,咱们还是不要把他抬进府吧?”
王阳并不是很想把乔榆带进来,在她看来,江孟真是主子,郝澄更是主子。若是郝澄真的让她帮忙把人抗进府里,她也是拒绝不了的。
可她隐隐觉得,若是乔公子真的进了府,江公子肯定不会怪郝澄,但她估摸着又要倒霉了。
郝澄挑了挑眉:“谁说要让你把他抬进来的,他姐姐的住处不就在隔壁吗,去敲她家的门,记得把我的桃花伞弄出来,小心点,不准弄破!”
她可不是宽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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