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婚前和江孟真多见面了。想想他说过和继父关系不好,最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按照江孟真的要求,去了江孟真的外祖林家。
林家的仆人看她来提亲,又听了她的名讳,倒也没有多做p作为难,十分恭敬地让他进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江孟真打点过了,郝澄按照礼节提着大雁去求娶的时候。几乎就没有遇上什么麻烦。就是有一点,江孟真的外祖父看起来有些凶,眼神也怪渗人的。
她按照李管家说的最高礼节,单膝跪在林老爷子跟前表示决心:“我郝澄是真心求娶令孙,也发誓,将来决不辜负于他,还请您允诺这桩婚事。”
她高举着庚帖,可对方一直不吭声。郝澄等了许久,本来战战兢兢地以为对方要不同意了。
林老爷子却咳嗽一声,放下手中摩挲许久的念珠,还是接过了那婚帖:“这婚事我允了。”
郝澄立马绽开笑颜,林老爷子又道:“你别高兴得太早,若是对我孙儿不好,便是他不与你计较,我林家绝不放过你。”
他虽然这么说,但同意了便代表事成了,郝澄嘴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下:“这个还请外公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孟真有不如意的一天!”
林老爷子一拐杖就敲到她背上:“谁是你外公了,孟浪!”
他下手并不算用力,郝澄立马顺着他老人家的动作,作出吃痛的样子。虽然是真的有点痛,但她眉梢眼底还是抑制不住,俱是笑意。把人家心爱的小辈娶回去,难免是要吃点苦头了。想想以后江孟真就是她的人了,她这点疼也不算什么了。
林老爷子见她如此,也就坐回原处让她出去了。反正他老了,管不住小辈了,还是顺着江孟真的心思来,横竖他本事大,面前这年轻后生看着也是个心思纯善的,能够管的住。
郝澄小心翼翼捧了那写着江孟真生辰八字的庚帖回来,感觉自己走路都是轻飘飘的。
等到想起来聘礼,她又从那飘渺的云端落回了地上。
嫁衣之类的是由新嫁郎负责的,从这上面她不好管。什么珍奇的古玩字画,凡是能够让那些王公贵族瞧得上的,基本都要烧钱,还是大钱,她手上就那么些银子,也买不起。要拿江孟真的钱给他订聘礼,那也太不像话了。
按照江孟真的话,越晚就越容易出乱子。她和林家商量后选了个黄道吉日,掐指算了算,婚事就定在一个月之后。
采办那些物品,数量多少,都是由管家李越办的。不过她做好一件事都会过来汇报,因为郝澄吩咐了,她要亲自过目一遍,一定是两个人都会喜欢才行。
不过眼瞅着日子一天天的逼近,府上的库房都添了一件又一件的带着婚事喜庆的物件。这宅子的牌匾“郝府”都做好了挂在了门上,她还是没想出个惊艳四座的好主意。
临到婚前的半个月,她巡视了一回这宅子的各个地窖,灵光一闪,总算是想出了个法子。
郝澄婚前不能和江孟真相见,但关于郝澄的日常总会以信件的形势写好了送到江孟真的手上。
魏老爷子等着楚含卿回来给他好消息呢,结果那孩子却是一去不复返了,到时候江孟真,每天都为了新婚的事情忙个不停,甚至还亲笔写了婚贴,邀请一些德高望重,地位也尊崇的权贵来他这第二次的大婚。
魏老爷子身边没了贴心人伺候,等消息又等得火急火燎的,嘴巴上都冒了好几个大泡。
他原本就待在自个的院子里,不愿意去招惹那毒夫。但每天这么等死一般的等着也不是个头。他当下便拄着一根梨木拐杖,让几个小厮伺候着,前呼后拥的出了院门。
一出门他就瞧见了江孟真那张让他生厌的面孔,明明是个快三十的老男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着受了爱情的滋润,江孟真看起来比他刚进府的那会还要貌美些。
魏老太爷心中嫉恨,当初就扬起拐棍,指着江孟真道:“你这毒夫,我外甥那么乖巧,为我去福缘寺祈福,你到底把他弄哪里去了。”
他一举起拐杖,立马有人夺了他手中的物件,护卫也围在江孟真前面,像是生怕这个老太爷突然扑上来打人。
魏老太爷怕江孟真,但又不服输,动不动要撂下来几句狠话,以示自个在这府上的权威。但凡是在这府上待得久了些的,俱知道这老爷子不过是只纸糊的老虎,真正当家作主的还是江孟真。
当初也不是没有人问江孟真为何要留着这么个老太爷,他只是笑着道:“人活着有的时候比死了还要痛苦,而且我挺欢喜瞧他那副,明明恨我恨的要死,可又怕我打不着我的样子。”
江孟真因为心情很好,倒也不计较魏老太爷的冒犯,笑吟吟道:“您且等着,过几日等我大婚完了,他自然会回来的。那信我替您收好了,您好生歇着,可千万别把自个给气病了,到时候只能病在床上,我又嫁出去了,就不能侍奉您左右了。”
魏老太爷被他气得全身打哆嗦,是了!他都知道,他都看在眼里!从头到尾,他的所作所为都被江孟真掌控着。那送信出去,在江孟真眼中,就是一场笑话罢了。
他当初本来以为自个是猎人,江孟真再有本事,那也只是任由他磋磨的小白兔,还欢欢喜喜地让他进了魏府。哪知道这就是个披了兔子皮的毒蛇!先是卸了他的防备,然后趁他不备咬了他一口。这剧毒的蛇,每咬一口他就钻心的疼,又是割肉又是断臂膀,江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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