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先前便说她长得好,而且你还对她那么偏心,你对她比我好多了,你也没有夸我长得好看!。”
不能怪他多想,原本他和郝澄的初遇,虽说是英雄救美,但两个人初印象都不算好。
先前若不是他主动凑上去,郝澄只会避他如蛇蝎。便是他后来去了那些丑话修容的脂粉,露出那张堪称昳丽的面容,也没见郝澄对他多有痴迷。
方余就不一样了,他第一眼便不喜欢这个容貌过分艳丽的女子,偏偏郝澄喜欢。
虽然说现在他是郝澄明媒正娶的正君,但论起一开始郝澄的态度,他得到的待遇还不如方余。
郝澄有些哭笑不得,她揽过江孟真,将他搂在怀里,低头吻了吻江孟真细腻的肌肤:“我何时说过你不好看了,大婚那日我夸了你多少句美。”
思及大婚晚上,江孟真面颊上便飞上两团红晕,他定了定神,轻声道:“女子在床上说的话算不得数。”
郝澄的手指轻柔地划过他的面颊:“那我现在可未曾在床上,夫郎在我心中最美,比任何人都美。”
江孟真嗔道:“这话太敷衍了,我不信。”
郝澄便吻他的额头,再亲过他的眉眼,每亲一口都要赞他一声,亲到后头她手也乱了章法,江孟真亦是有几分情动,偏偏马车妇又煞风景地停了车,一嗓子道:“正君,家主,已经到了。”
两个人方才从情迷意乱中惊醒,江孟真面红耳赤地推了她一把,郝澄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临下车的时候她还瞪了马车妇一眼。
后者被主家瞪得摸不着头脑,又被江孟真眼风一扫,小心肝吓得跳个不停。
方余身上有伤,郝澄便差人请了大夫过来为她看病。
诊断的结果是,方余被人打断了两根肋骨,需要好生静养,面上倒是被保护得很好,未曾破相,消了肿之后并无大碍。
郝澄听了结果也是松了口气,本朝虽说女子没有那么看重容貌,但做官要求五官端正,至少面上不能有太狰狞的伤疤,那种去战场厮杀的武将除外。
方余这身板怎么看都是做文官的料子,若是破了相,那仕途也算是毁了。
等到大夫开了上好的伤药,郝澄又问:“她的嗓子是怎么回事,我先前和她分别的时候是她是能说话的。”
大夫道:“她这是让人给下了哑药了,还好她自己警觉吐得及时,还是能治的,不过这嗓子还要养几天,这几日能少开口就少开口。”
郝澄让人送了大夫出去,也让了下人出去,温声问道:“贤姐能否告知我,你是如何为奸人所害,怎么会落得先前那副样子?”
她指了指桌子上笔墨:“我知道你不能说话,但可以用写的。”
方余挨打的时候是蜷缩起来保护她自己的,她的两只胳膊算是全身上下受伤最轻的,写字肯定没有问题。
郝澄见她不动,也觉得自己有几分冒失,当下便道:“恕我冒昧了,你若是不愿意,就当我未曾提过这件事。”
人家说不定有难言之隐,她是太冲动了些。
方余却摇摇头,提笔在纸上写了来龙去脉。方家败落,她的名次入了榜,便来京城准备殿试。
结果不曾想被自己的堂姑母一家算计,又入了黑店,身上的银两都被偷了,还被人污蔑她欠了钱财不还,好在郝澄赠与她的那块玉佩被她好好护着,没有让人夺了去。
提及那算计她的人,方余便掩饰不住她眸光中的恨意。这个时候的方余还很年轻,日后便是郝澄,也难以瞧见她如此失态的模样。
看到那枚玉佩,郝澄便忍不住道:“这玉佩还是值一些银子的,你只是欠了她们一百两,你若是把这玉佩给出去,便用不着受那苦头的。”
方余又摇头,在纸上写了一行字:“我本就不欠她们的钱财,只是她诚心要找我麻烦,什么借口都能找出来,便是我给了出去,她们也不会放过我。”
郝澄想想也是,瞧着现在时辰也不早,便嘱咐她安心养伤。
方余在她离开前又写了几行字:“妹夫她是不是不悦我?我身上有伤,这几日怕要叨扰几日,还请你为我转述,等我过几日寻了住处便离开。今日之恩,我来日定加倍奉还。”
江孟真何等玲珑之人,对方余的厌恶却赤裸裸摆在脸上,摆明了是对后者十分不喜。
郝澄便有些尴尬,也不能对人家方余说,是我夫郎觉得你太好看,当心我是磨镜之癖捻酸吃醋吧。
她清了清嗓子:“你只管住下便是,府上也不缺这么一间屋子,也没有什么叨扰的说法。内子他只是比较不喜欢有生人打扰,我与他说了,他也能够理解,并不是刻意针对你。”
方余只笑笑,她面上的红肿消下去许多,但看起来还是很狰狞,不过那眼眸流光溢彩,看得郝澄也是愣了一愣。
等到回过神来,她一事道自个在这屋子里待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要是再待久些,搞不好江孟真又要捻酸吃醋,说什么她也坐不下去了,又说了几句,便推了门出去。
等她出来,江孟真果然黑着个脸在屋内等她。他见她进来,便让她去沐浴换衣裳。
郝澄抬起衣袖嗅了嗅,她身上不脏也没什么怪味道啊。
江孟真见她情态,依旧板着一张脸:“你身上全是血腥气,不去沐浴的话,便不要上我这张床了。”
明明方才她没闻到一点味道的,显然是江孟真在故意找茬嘛。不过郝澄当然不可能和自家夫郎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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