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只要相信他就好;还会在她假装坚强时搂她入怀说在他面前不用掩饰自己。
和把啤酒罐递过来的徐子曼随意碰了碰杯,许可洛仰头喝下了一口凉凉苦苦的啤酒。
到了最后,林汐已经喝得有点神智不清,趴在茶几上偶尔傻笑两声喃喃重复“母猪上树了”这句话。其余的两个人虽然喝得不多,但徐子曼也显得有点亢奋,倒是许可洛却反而觉得自己越喝越清醒起来。
和徐子曼合力把晕沉沉的的林汐弄上床后,许可洛又草草地收拾了一下桌子。把垃圾拿进厨房倒掉的时候,她发现徐子曼正躲在里面看手机。看到她进来,徐子曼一边翻看信息一边抱怨道:“烦死了,发这么多短信,想塞爆我手机啊!……还说在我家楼下等我,有病!”
“想去就去吧。”许可洛把空啤酒罐放到一边,悠悠地说了句。
“去、去什么呀,我又没有说要去。”
许可洛也没接话,等把手上的活都做好了才回过头来,看着徐子曼说:“去吧!”
徐子曼微垂着头支支吾吾了一阵,才小小声地说:“那你和嫂子怎么办?”
“她睡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我一个人照顾她就行了。”许可洛把徐子曼推出厨房,又将包包塞到她身上:“走吧,快十点了,要注意安全哦。”
把徐子曼送出了门,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许可洛环视了一眼空空的客厅,踱到房间里去看看林汐。
林汐安静地趴在床上,昏黄的床头灯照着她脸色绯红的侧脸,显得柔软而温暖。许可洛在她床边坐下,竟兀自发起呆来。
坐了一会儿,床上的林汐翻了个身,半梦半醒间嘴中喃了一句:“许哲诚……你会不会爬树……”宁静的空间里,许可洛把这句话听得真切,心中酸酸涩涩的。低低地叹了口气,她替林汐拉好被子时灵光一闪,走出房间给自家哥哥打了个电话。
十几分钟后,看着脚步匆匆的许哲诚进了家门,隐在楼道转角的许可洛才从昏暗中走了出来,悄然离开。
刚才她给哥哥打电话,告诉他林汐喝醉了而她一个人照顾不来,让他过来帮忙。她听得出来,哥哥是担心嫂子的。可是林汐过几天就要走了,许可洛不知道她这样把哥哥叫来还有没有意义,但她能为他们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踏出公寓大厦,许可洛漫无目的地往前走。虽然如今她还是不认同哥哥当初对婚姻不负责的态度,但却好像有点能理解他难以斩断过往那段感情的心情了。如果一对情侣不是因为不相爱了而分开,那么彼此将在各自的心里留下怎样魂牵梦萦的身影?未完成的心愿具有多么可怕的力量,所以她才会念念不忘她和方书恺曾经的相爱而一时忘了他们之间早已横着七年的深壑,也忽视了有些心态其实已经不一样。
和方书恺的那段感情,一直是她心底里的结,可或许,他们之间这个交织着爱恨情仇的心结,早在那天她哭喊着对方书恺说出这些年来的委屈时便已随着那些眼泪释放解开。那天,方书恺让她考虑是否要继续他们的关系,她看着他清澈依旧的双眼,清楚地意识到倒映在他眼中的那个自己已经不是以前的自己。
她不恨了,可爱也不在了。所以最终,她只能对方书恺说“对不起”。
这三个字,她记得她也曾对唐墨说过,可与面对方书恺时的心怀歉疚不同的是,那时她仿佛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就像徐子曼说的,这些年来,许可洛对待感情的态度除了排斥便是逃避,因为受过的伤太痛,也因为失去了信心。她远离爱情,追根究底,与其说是对男人失望,还不如说是害怕把一颗真心逢上,却又会被伤得鲜血淋漓。她在心上画地为牢,把自己藏在面具之后,如同给自己罩上了金钟罩,她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只为了换取一份可怜的安全感。
对于唐墨的感情她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她不是感觉不到唐墨对她的特别,却一直不愿去思考,她不敢确信他的表白,甚至答应和他交往也是权宜之计。她习惯了逃开,以为这样便安全了;而且,她也以为自己已经没有爱人的勇气和力量了。
可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以为而已——她以为仍爱着的人其实已经不爱了,她以为已经干涸的心却在她还没意识到前被人潜进去扎了根。
那个在不知不觉间治愈她心底痼疾的人,那个让她重新收获安全感让她觉得有些事并没有她想像得那么差的人不是方书恺,而是唐墨。他以步步紧逼的姿态,逼得她正视自己的逃避,逼得她无路可退丢盔弃甲,却也因此得以解脱她心上那沉重的枷锁。
她痛恨自己的后知后觉。这些天来,唐墨和秦洁玲相偎的画面不时地浮现在她脑海里,而之前那种她觉得无法名状的感觉更是如影随行,只不过现在她清楚地知道那不是自责,而是痛,切切实实的心痛。
可是,她懂得太晚了。
和唐墨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只知道担心自己会受伤,却从没有想过她这种自我保护的做法对唐墨是否公平。她也从没有正视过他的感情,所以才会忽视掉他对待她看似霸道强势的态度底下其实也有着温柔与纵容。
如今她再痛也没用了,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的。是她自己亲手放掉了唐墨,她还能想要怎么样呢?
夜晚十点多的街上,霓虹仍未暗去,路上行人不多不少。陷在自己思绪里的许可洛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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