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一眼后,方才瑟瑟的说道:“胎儿已经在腹中断了……断了脉象……”
尉迟寒风听后,身子不稳的向后退了两步,原本强装的平静竟是瞬间瓦解。
“王爷,侧妃娘娘要尽快用导胎之术引腹中死胎出来,否则,将会祸及到侧妃的性命……”谢太医毕竟是宫中人,见多了类似的事情,只是一刻紧张后,恢复了平静,拱手说道。
尉迟寒风摆手,示意谢太医施行导胎之术,他一脸沉重的转身走入了寝居。
时间,仿佛凝结一般,每一刻都过的异常的慢,整个兰花园内的空气都仿佛变的沉重,傅雅和芳华苑的姬妾们都在院子外站着,谁都不曾说话。
傅雅身边只有宝珠陪着,芳华苑的姬妾们都站离她较远,这样的事情发生,王爷必定大怒,她们可不想惹祸上身。
“主子……”宝珠深锁着秀眉,轻声唤了句,她心里有着太多的疑惑,按照计划,柳翩然的孩子不应该是她亲自动手的。
傅雅缓缓收回眸光,看了眼宝珠,没有说话。
她那刻无法提起内力,腿间瞬息的剧痛,那个是冰魄月,有冰魄月的除了她和宝珠……就只有纸鸢,那是她给她防身用的!
想着,傅雅的眸光不免变的深沉,她死死的盯着兰花园的院门,柳翩然经过方才一摔,十之八/九孩子是不保了……虽然,和计划有着出入,但是,结果是一样的。
只是……纸鸢为何要如此做?
傅雅拧眉,无法猜透其中的端倪……
相较于园子外的凝重,兰花园内,一片嘈杂,侍婢们忙忙碌的进进出出,纸鸢在寝居门口接过奴才们递上来的物件,一脸的担忧。
直至傍晚,导胎之术方才完毕,谢太医将已经成型的死胎放入竹篮,用红布覆盖,一脸凝重的步出了寝居,“王爷……”
尉迟寒风深蹙着剑眉,手,有些颤抖的掀开红布,里面是一具不到一尺的死婴,浑身沾染了鲜血……
他还未曾来得及呼吸这人世间的气息,就已经离去……
眸光扫过婴孩下腹,尉迟寒风沉痛的闭了下眼睛后放下红布,别过了脸,眸子里有着难掩的悲恸,半响,只听他沉声说道:“入葬皇陵!”
“是!”萧隶应声,接过谢太医手中的竹篮,亦是一脸的沉痛。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
这时,内室传来柳翩然疯狂的叫喊声,尉迟寒风抬起步子急忙走了进去,就见柳翩然疯狂的吼着,手,一直按着已经变的平坦的腹部。
“啊……还我的孩子……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柳翩然犀利的吼着,声音带着几分嘶哑,此刻的她,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无法面对孩子已经不在腹中的事实,见尉迟寒风走了进来,她死死的盯着他,眼睛瞪的仿若铜铃般,痴痴的问道:“王爷,我的孩子呢……”
尉迟寒风沉痛的上前,缓缓在榻上坐下,拥过柳翩然,狭长的眸子里有着幽幽的沉痛,“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
柳翩然的身子在尉迟寒风的怀里变的僵硬,她痴愣愣的一动不动,突然,一把推开了他,泪水顷刻间犹如破堤的江水,泛滥成灾,她死劲的摇着头,无法相信这个事实,大吼的叫道:“我不要以后,我要我的孩子……我要我的孩子……”
柳翩然发狂的吼着,哭着,最终,刚刚做了导胎之术的身体无法负荷情绪上的失控,人只觉得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
尉迟寒风眸光微眯,冷冷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纸鸢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瑟瑟发抖的将花园内的事情大致的讲了一遍,最后,声泪俱下的说道:“求王爷替主子做主,主子虽然有时候骄横,但是,自小和王爷一起长大,主子的本性王爷是知晓的啊,傅侧妃竟然为了一己之私,将主子推到,害的小主子夭折……王爷,您要替主子做主啊……”
说着,纸鸢哭着磕头,“咚咚”之声回荡在寝居内。
许久未见的暴戾的神色出现在尉迟寒风的俊颜上,他一脸阴霾的转身离去,行至门口,脚下微微停滞,“如果……翩然有何闪失,一个个都不要来见本王……”
说完,独留下一室的寒气。
一屋子的奴才,纷纷擦拭着冷汗,一脸的惊恐。
纸鸢脸上带着泪水缓缓起身,看了眼床榻上脸色苍白的柳翩然,轻轻举袖擦拭着眼泪。
尉迟寒风到了兰花园外,眸光扫过站在外面的众人,最后将目光定在傅雅脸上,他深深的凝视着她,半响,方才说道:“来人,先将傅雅关入暗牢!”
说完,转身离去!
芳华苑的人见尉迟寒风离去,纷纷离开,生怕惹到了祸端的回到了芳华苑。
“主子……”宝珠一脸愁苦的唤了声。
傅雅摇摇头,在侍卫的的“陪同”下,往暗牢走去,她没有解释,她要先等纸鸢给她的解释……
王府里的情况,很快的传到了上兰苑。
老夫人正和尉迟寒月二人喝茶闲聊着,突然听到柳翩然的孩子夭折了,二人一时惊的无法言语。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老夫人厉声道。
来人又将情况说了一遍,老夫人脸色的神色随着那人所讲,变来变去。
“娘,我去王府一趟!”尉迟寒月急忙起身,带着朗月和星辰匆匆离开了上兰苑。
“主子……”云嬷嬷搀扶着老夫人,一时间竟是对这个突变有些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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