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凭阑倒是不生气,毕竟她心里对此事也有计较。她和皇甫弋南之间心照不宣的一点是,只要不关系到彼此的性命根本,就不会叫感情混淆了政治立场。否则,这两人也实在不配、不堪成为两国的上位者。
当然,这样的说法或许不能叫一心觉得皇甫弋南“色令智昏”的杨骋信服,所以,她选择了更合理的说辞,“杨将军,他心里是否会顾忌我是一回事,但这事摆出来是个什么样子,却是另外一回事。即便他真想手下留情,起码的戏也该做给那些朝臣们看,否则甫京还不闹翻了天?况且先前不是来了密报,说一支急行军从甫京出发,越过皇甫边境向大昭去了吗?倘使像你说的,这支急行军的做法该如何解释?”
她说到这里忽然皱起了眉。对啊,那支急行军去哪了?带兵的人八成是喻衍没错,可以喻衍的本事,怎会这么久了也没听着动静?
她垂眼重新读了一遍密报,眉头蹙得更厉害。假设皇甫弋南有心相让,架空大昭的地方军对他来说的确不是难事,可怀盛帝却是个贪婪的,这些年来始终不甘为傀儡,事态到了这等地步,哪里是皇甫弋南一句话就能叫他举双手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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