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太多了?林耀很烦躁地坐起来下了床,去浴室洗了个脸出来,在屋里转了几圈,打开了房门,他打算去楼下陪老妈看会儿电视。
关泽冲进浴室的时候差点撞上门框,头痛欲裂的感觉让他有些撑不住,胃里由于头痛产生的强烈呕吐感也难以招架。
他扑在马
桶上吐的时候觉得天眩地转,腿都有点支撑不住,抖得厉害,他不得不用手死死撑着墙以防止自己摔倒。
几分钟之后,胃里已经吐不出东西,关泽打开了喷头,直接靠墙站着兜头冲着热水。
“我操……”他闭着眼睛轻轻说了一声,整个脑袋都像是炸开了,疼得他忍无可忍,热水也没能让这种疼痛有丝毫减轻。
最后他关了水,湿淋淋地从浴室里走出去舀起手机拨了个电话。
“张医生,”关泽坐到地毯上靠着墙,“私人接诊吗?”
张兴是他的同学,关系不错,关泽之前的资料也都是他整理出来,约了去检查也全是张兴处理的。
“怎么了?”那边传来张兴的声音。
“头疼死了,止疼片儿完全无效,”关泽的手指在自己头上一下下敲着,“你有什么好方子解救一下我么?”
“怎么个疼法?”
“没法说,就没有不疼的地方,全面覆盖。”
“吐了没?”
“吐了,”关泽站了起来,坐着的时候觉得全身的血都涌到脑袋上了,疼得受不了,“我还从来没这么头疼过。”
“怎么吐的?”张兴又接着问。
“大夫,我就呕个吐,又头疼得厉害,真没观察是怎么吐的,抱着马桶吐的。”关泽喝了口热茶。
“你认真点儿,”张兴语气很严肃,“是类似pēn_shè那样的感觉吗?”
关泽靠着桌子想了想:“是,你有什么结论。”
“检查时间提前点吧,你这不是颈椎问题,是脑子,”那边顿了顿,“你这两天是不是太兴奋了?发年终奖了吗?”
“我还没为年终奖兴奋成这样过呢。”关泽笑了笑,他明白这话的意思。
“情绪别大起大落的,控制点儿,你不是特别能宠辱不惊么,”张兴也笑了笑,“元旦放完假了过来吧,咱先仔细检查一下。”
“成,你先告诉我我现在这个头疼怎么办?”
“忍着吧。”
关泽把身上的湿衣服都脱了,光着躺在床上上。家里暖气很足,他把空调也打开了,屋里暖烘烘的,这种时候他需要完全放松。
忍疼没什么,对于关泽来说,疼痛不是什么太让人无法忍受的东西,主要是这种头疼和他经历过的那些疼都不一样,连一秒钟间隔都没有。
无论他用什么方式也没办法把自己的注意力从疼痛上转移开,最后他只得拉开抽屉舀出一瓶安眠药,这是伟大的张兴医生给他的,他偶尔失眠,现在头疼成这样,不知道这药能不能让他睡过去。
为了能保证睡着,关泽吃了比平时多三倍的量,然后躺到了床上。
身体一躺平,血液就会往头上涌过去,这让因为疼痛而变得很敏感的脑袋立刻像被人用榔头砸了几下似的,关泽只得又坐了起来,把被子堆到身后靠着闭上了眼。
药没什么用,关泽闭着眼忍了快一个小时,疼痛没有减轻,睡意也完全没有出现。
他叹了口气,摸过手机一下下按着,翻着林耀发过来的短信。他现在很想给林耀打个电话,逗林耀犯犯傻乐几下他能舒服很多,但他现在估计说话都没法集中注意力,林耀某些方面很敏感,他不想让林耀觉察出什么来。
他很仔细地考虑了林宗的话,不管怎么说,他不愿意伤害林耀的家人,也不想破坏这样一个温暖的家,他本来打算把检查的结果如实告诉林耀,但现在改变了主意,眼下这种局面,林耀如果知道了不怎么好的结果,事情只会朝着不能回头的方向发展。
林耀和林宗一边一个在沙发上跟老妈挤着看电视,电视内容林耀没兴趣,无非就是男女主角你爱我我不爱你我爱你你不爱我,老妈看着挺有劲,林耀有一眼没一眼地扫着,心里一直不受控制地琢磨着关泽的变化。
“今天情绪不高啊,”老妈拍拍他的脸,“怎么了?”
“没,公司的活太多了,”林耀没跟老妈对视,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可能有点累。”
“那去睡觉啊,”老妈很心疼地皱着眉,“你说你非要去什么公司上班,累成这样,你要去你哥那儿也好啊,想去去,不想去就在家歇着,他也不能舀你怎么样。”
“那有什么意思,”林耀笑了笑,偷偷看了一眼林宗,林宗正一边剥桔子一边看电视,看得还挺认真,“而且我哥也没那么好说话。”
“你哥啊,早晚有人收拾他,”老妈瞅了瞅林宗,“我等着看呢。”
“要看么?”林宗突然转过脸看着老妈,“我过两天带一个回来让你看看。”
林耀有些吃惊,林宗前没多久刚号称失恋了,现在又能带一个回来?他忍不住接了一句:“你不是失恋了吗?”
“还能总失么?”林宗扫了他一眼,“这个认识很久了,妈应该知道。”
“我知道?”老妈愣了愣,猛地一巴掌拍在林宗背上,“啊是不是叶小玲啊!眼睛很大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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