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次静涵可没有给他们面子了,连门都没有让他们进,直接把警察和葬仪社的人找来,当着左邻右舍的面点清丧事费用。
这事闹的难看,连里长都来协调了,况且丧事费用一向只有报高没报低的理,一般脸嫩的女孩子怕是默默的吃了这亏了,但在末世被训练的皮厚心黑的静涵那管那么多,一项项,一条条的算起帐来了。
一开始,帮忙协调的里长和看热闹的邻居还觉得静涵的性子不好,太不给人面子,结果算下来一场丧事也不过才花了三十五万,和大伯那上百万的报价单相差甚远,这下子大家看静涵大伯一家的脸色就不好了。
自家兄弟才刚过世呢,就这样污侄女的钱,这还是人吗?
“看什么!”徐大伯恼羞成怒,“辨事跑腿不用给跑腿钱吗?”
“是,这阵子是辛苦您了。”静涵也不恼,直接开了张二十万的支票给大伯。
休说前世大伯把她卖到繁殖营的仇;今生她也没那么好心把爸妈辛苦赚来的钱给大伯。她故意将支票对现日期写到末日后一天,如果那时银行还开着,大伯母还有本事去对现的话,那就算她花钱买个安乐吧。
徐大伯挑了挑眉,见支票还要三个月之后才对现,本是有些不满意,但他做惯了生意,一般往来支票二三个月后才对现也不是什么奇事。涵丫头又聪明的紧,怕是有什么理由才拖到三个月。
徐大伯微微沈吟着,大伯母可不先不依了,急道:“怎么三个月后才对现呢?大侄女是欺负我们吗?”
“父母亲突然过世,家里还有好些东西没弄清呢。且不说白包少了五六万。我母亲的首饰也不见了好些呢。”说着,静涵有意无意的瞄了大伯母脖子上的翡翠项链和手上的玉镯子一眼。
此话一出,再配合着静涵的眼神,大伙看着徐大伯一家的眼神更是怪异了。
不少多事的大妈窃窃私语着,“那项链好眼熟啊。”
“那镯子不是静涵她妈以前一直载的吗?”
大伯的神色有些尴尬,大伯母倒是回呛道:“死丫头妳看啥!这可是我的。”
静涵则是直接把一些购买证明,发票,还有首饰的鉴定书交给警察道:“这是咱们家失窃的物品清单,我等会去警察局立个案。”
妈妈最爱翡翠和玉一类的首饰,不过心知自己没什么鉴定的能力,只敢去可靠的大珠宝行买,买了之后还会送去做鉴定,所以家里的首饰不多,但大大小小的证书一堆,倒是便宜了她,不然想要回这些首饰可难了。
失窃清单里的第一项便就是大伯母脖子上的翡翠项链,那翡翠项链是她母亲的心爱之物,鉴定书里做的可详细了,个个角度都有拍照,连里头石花的位置都照的清清楚楚的。
警察对这对上门要钱的无良夫妇本就不爽,现下更不会客气了,当下就叫道:“你们两个等下跟我们去一趟警局。”
大伯母气的跳脚,怒道:“凭什么!这可是……”
徐大伯心知不好,这事情可大可小,万一被当成偷窃,他可是什么面子里子都没了,涵丫头看起来又不是个好性的,闹开来了反倒是他这个做长辈的没脸。他随手扯下老婆脖子上的项链还给静涵,笑道:“只是借戴一下……借戴一下……”
静涵接过项链,也不说话,只是继续盯着大伯母手上的玉镯。
好事的邻居故意大声的窃窃私语着,“那镯子怎么不也一起还了?静涵她妈可戴了十几年了,说是要留给女儿的。”
“这镯子是我的。”这个不孝的丫头,抢了翡翠项链还不够,连镯子都要抢走。大伯母也没想过这镯子本就是静涵妈妈的,人家凭什么要分给她。
大伯母暗想着,林惠都买这镯子十几年了,购买证明之类的早该没了。想到没了证据,大伯母似乎有了底气,叫骂道:“妳们有什么证据说这镯子是静涵她妈的?”然后又反手搥打静涵,骂道:“妳这不孝的丫头!”都是这死丫头的错,害她那么丢脸。
大伯母撒泼,但警察可不是死的,他一把捉住大伯母的手,喝道:“别癈话了,跟咱们上警局去。”
“误会!误会一场!”徐大伯连忙阻止。急忙摘下老婆手上的镯子给静涵。
静涵也不说话,只是不断地在徐大伯面前翻着她那一堆的失窃清单,暗示他们还有好些东西还没还呢。徐大伯心里也来了气,他自己的老婆他是知道的,她是拿了林惠的首饰没错,但不过就拿了这两个啊。再多,他们也不敢拿了,那来的那么一长串失窃清单!?
他倒是没想到静涵狠到把他们这阵子所有拿的东西都例了,连锅碗瓢盆,衣服什么都不例外。更没想到林惠的工程师性格也带到日常生活中了,每次买的东西,发票、购买地点什么的都做了电子文件登录,真真是凡走过必留下痕迹。
徐大伯警告道:“我弟的遗产我也是有份的。”言下之意,他老婆拿点首饰算什么。
“那就法院见吧。”静涵不和徐大伯癈话道。像这种遗产官司徐大伯在她父亲有亲生子女的情况下,硬要分一份本就不占理,就算兄弟要分,也是分她父亲那份,分不到她母亲的首饰。而且这种官司拖的久,好几个月才开一次庭,末世前还不见得能开成呢,至于末世后……
徐静涵冷冷一笑。
最后大伯一家子只能气呼呼的走人了,除了一张末世后对现的支票外,什么也没有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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