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更是以狎妓为风气一般,在另一方面,女人们可是对青楼名妓们恨之入骨的——别说怜惜了,只怕那些后院里的女人们,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这倒不只是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而是如果他们争抢的是同一块肉骨头——比如说男人的感情,那么作为天敌,总是天生就对自己的敌人少了点儿怜悯之心。
站的角度不同,看到的自然也就是不同的风景了。
不同于王恂的立场,在慕初晴觉得,胡七七的确是个小三。
她见过隔壁的那对小白领同进同出,至少她搬来这儿的这三个月他们还一直住在一起,两人同居同食关系亲密,那女人一个月里总有一周左右要出差——若说那男人要偷腥找外遇,大约也就是在这短短的一周左右的时间里了。就这方面来说,一个连一个月内短短一周都无法忍耐,要出轨要玩女人的家伙,到底有什么值得别人爱的?一个连少许寂寞都无法忍受的家伙,难道胡七七不知道,自己只是他打发时间的玩物?
作为胡七七本身,她应该是知道自己的立场的——她可能也很清楚的知道,这个男人另有同居的对象,但她居然还会听从这个男人的意思,乖乖来到这个应该属于别人的“爱巢”里,和他翻云覆雨。这不是自己作践自己,又是什么呢?
同为女人,慕初晴只能对此说一句,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至于爱,爱着这样一个男人的女人,又岂不是自取其辱?
全身心的爱着某个男人的结果,就是在某一天,被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熟人看见,自己已经变成了一副围脖——甚至还是只要花钱就能买到的一副围脖。在她以为自己的爱情无价的时候,她自己却变成了那个男子手中的商品,连最后的一点剩余价值都被完全剥洗干净。
更可怕的是,若不是王恂在这里,甚至没有任何人会知道,一只修行多年已经能够化作人形的狐狸精,就已经这么无声无息的,死在了一个普通男人的手里。
让人惋叹,但更让人觉得可悲。
慕初晴将她的想法慢慢说完,王恂最后闭了闭眼,也是深深叹了一口气,他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方面,的确,女人的想法更犀利也更不容情,可她说的,却一点也没有错,终究是胡七七自己一手导演了这出悲剧,而爱情,更应该擦亮眼睛:“我方才瞧见了她的一缕魂魄,还缠绕着这个男人不放。想来七日未至,我现在在想,是否该助她一臂之力……”
他眯了眯眸子冷笑起来:“纵然胡七七有千般不对,纵然她的的确确是自作孽不可活,但是她总也是生命,他可以玩弄她可以最后抛弃她,这些都是她自取其辱,但没有人可以随意剥夺别人的生存权!诳论是还把她做成一副皮草围脖!那个男人,他应该要为此付出代价!此事我若不知便罢,既然胡七七对我有点化之恩,和我有一面之缘,那么我就有立场,为她做一点事情!我总不能,就此袖手旁观!”
慕初晴低低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手。她看得出来,王恂已经因为激愤而下了决心,其实她也一样痛恨这个男人,和胡七七比起来,这个卑鄙无耻又下流的男子,的确才更应该为这一出悲剧负责。
凭什么,女妖要死,而他作为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却还能娇妻在怀,继续过自己的好日子?天下就没有这样的道理!
于是她无声无息的点了点头,视线渐渐凝聚成了冰冷的光:“好,”她看了一眼王恂,“告诉我,你想怎么做?”
王恂眯起了眼睛,他想了一想之后终于放松了脸。
他这会儿咳嗽了两声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慕慕,告诉我,你的胆子有多大?”
“欸?”
“我要招魂。”王恂一字一顿的说道,“貔貅本就能驱鬼,胡七七的一缕真灵,我也能招来,但是我怕她不肯对我说实话,女人的想法,我实在想不透。若她依旧爱着那个男人,我只怕还得要你在此,她如不肯合作,你帮我一把……”
慕初晴想了一想,抿了抿嘴唇:“会不会很恐怖?”
她嘴唇紧抿,竟是还没开始就已经有点儿紧张了。
王恂心知要让一个以前从没接触过这些东西的女人突然来陪他做这件事,的确有点儿强人所难,但是和他在一起,日后异能界这样的只怕都算是小,这等事儿总也要习惯才好,何况胡七七生前就法力微薄,即使死后,也不可能成为鬼仙,在他面前几乎算是毫无杀伤力,对她来说也算是试手的最好选择——总比一开始就叫她面对那些高难度高死亡率高等级的吸血鬼狼人之流来的好。说要她帮忙沟通不过是个借口,他倒是存了锻炼的意思更多一些。
于是他硬了心肠,握紧了她的手:“有我在,不怕。”
慕初晴深深吸了一口气,她也知道这事情只怕只是个开始,而从她选择要保住孩子的那一刻起,她或许就注定要和这些事情有着无法分割的关系了。
既然早早已经做下了答允的决定,那么这一天早来晚来,终究是要来的。
于是她点了点头,强笑道:“好。”
***
得了她的同意,貔貅大人在地上画上了符咒,再在阵势正中,放上了一撮他方才从那女人脖子上神不知鬼不觉揪下来的一点皮毛。
他口中念念有词,慕初晴抱紧了胳膊,只觉得四周陡然起了一阵莫名的阴风。
这风不知从何而来,只是瘆人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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